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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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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京城副本全面开启,本章顾妈妈说了一些方言,例如:激死=气死,唔=不,睇=看,大家要是看不懂的话请告诉我~么么】

作者数学不好,上一章有个细节弄错了,现在改回来——印章上的年月应是“康佑十年正月”。

整理一下时间线:

康佑是宁宁爹在位的年号,宁宁爹驾崩是康佑十七年冬,宁宁那时不到九岁。

宁宁的姐姐女扮男装执政了六年,第七年把皇位还给三哥;第八年,三哥又把皇位让给了姐姐。

而本文开场是宁宁姐姐以女帝身份执政的第二年,但实际上她并非女强人,完全是兄弟们不给力(对,包括本文男猪小阿维,当时就是个傻呼呼的小正太)。

上个文大致内容是——萌蠢小公主被迫坐上龙椅最后下不来的故事;

这个文讲述的是——萌蠢小阿维不小心当了自家媳妇的奸夫而又不自知的故事???(我瞎掰的,别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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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阿纹家的头头鸭、木昜、头头家的阿纹鸭的地雷

感谢?未来の未来x27、栀歌x5、头头家的阿纹鸭、阿纹家的头头鸭的营养液

第71章

“这……这……”

顾逸亭犯难,喉咙里像被塞了一团棉花。

姑且不谈宋显维是位亲王,即便他只是江湖人,也容不得她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陈氏见她迟疑,狐惑道:“有问题?”

“娘,他、他身负要务,最近未必在京城。”

顾逸亭犹记宋显维昨夜之言——密匣的事,有些棘手。

依照他不顾反对、当众宣布提亲,自是有随时离京的计划,才急急从她手上讨一颗定心丸。

陈氏生怕她上当受骗、被耍了或痴心错付遭抛弃,问长问短,闹个不休。

顾仲祁对妻子如防贼似的态度倍觉无奈。

明明是自家女儿甩了人家,人家反倒抛下亲王尊严、巴巴跑去追,竟被当成骗子……

他曾想训斥女儿的胡闹,碍于宁王小心翼翼将她捧在手心,只得作罢。

而今听妻子义愤填膺,他想笑又不敢笑,憋得眼泛泪光。

顾逸亭从母亲唠唠叨叨中,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她当初醒在举家北迁前夜,混沌一片的脑海迫使她仓促做决定。

为远避孽缘,她甘愿舍弃陪伴家人的温馨时光,想尽办法滞留在穗州的家,何曾想过兜兜转转,她终归回到京城,即将定亲的仍是宁王?

蹉跎数年,阖家共聚的日子着实不多,她正寻思该如何让母亲安心,门外匆匆奔入一名顾家管事。

“老爷!夫人!少爷!尚书大人的车马过府不入,朝咱们的方向来!”

“快!快准备相迎!”顾仲祁料想,兄长提早下值,亲来探望二叔。

顾逸亭乍然听闻大伯父亲自到访,喜悦与兴奋溢满胸臆,急忙理了理发髻和衣裙。

大伯父顾仲安幼时在穗州出生,十六岁进京考试,自此青云得路。

他从员外郎一步步做起,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直至七年前,被代兄执政的长公主提拔为吏部尚书。

后在换位的动乱中,他坚定不移地支持熙明帝以女帝身份登。此后,顾仲安父子更是仕途坦荡,圣恩无限,连带顾仲祁全家也沾了不少光。

顾逸亭前世蒙他悉心照料与教导,出落得优雅动人,比起堂姐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重生的她仍保留了在尚书府的言行举止、学识修养,平添豆蔻少女不具备的成熟沉稳。

遗憾今生缘薄,和大伯父一家相逢恨晚。

沉思中,顾逸亭随兄弟按照辈分,立于府门外石阶前相候。

午后阳光和煦,为熙熙攘攘的人群镀上一层细碎金光,连喝道声、礼让声、马蹄声都显得暖融融的。

当尚书府的马车停靠阶前,顾逸书陪同父上前迎候;顾逸亭立在陈氏身侧,目视缓缓下车的中年赤袍男子,忽有一瞬息的恍惚。

顾尚书容光饱满,须眉隐隐发白,狭长眼眸慈爱与严厉兼之。

他刚从宫里赶来,却已提前换下官袍,改穿便服,摆明不愿以官员形象拜见长辈。

记起他语重心长的教诲,顾逸亭心潮澎湃,眼眶湿润,下意识张口唤道:“大伯父!”

顾尚书微微一怔,正半眯眼察看是何人发话,忽见男女老少齐齐出迎,大惊之下,忙向那位须眉俱白的清隽老人深深一揖:“二叔,侄儿因公务在身,未曾远迎,不胜惶恐。”

二叔公盯了他好一阵,似是记起了什么,迷茫挠头:“安仔?长那么大了?”

“……”

年近五旬、朝中柱石顾尚书,被他当街喊了声“安仔”,脸上神情称得上异彩纷呈。

场面一度尴尬。

顾仲祁连忙对兄长道:“阿兄,二叔记性不大灵光,重遇小弟夫妇,皆没认出,您二位十年不见,他能叫得出名字,实属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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