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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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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碗放下时。

卫瓒正拿着他的一册书在旁边儿打发时间。

这便总给他一种错觉,像是那小院儿里的气氛又回来了。

有什么跃跃欲试地冒了头。

沈鸢忽得问:“以前看过么?”

卫瓒愣了愣,说:“什么?”

沈鸢淡淡说:“你既敢说梦里与我相好一场,不如说说,好成了什么样。”

“也好让我……长长见识。”

卫瓒盯着他,半晌没说话。

沈鸢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兴许是他见了卫瓒今日策马扬鞭时的痛快。

又或许是日头晒得烦了,马车待得腻了,病弱身体惹得他心烦,以及楼下热闹非凡,却独独他一个人要在这房间里静养。

连一口粥水都得让人送上来。

他有一股子邪火儿,藏在了胸口。

急于通过什么发泄出来。

“笃笃”

门外敲门声,打破了房里头的寂静。

外头是晋桉的声音,显然刚在下头跟人说笑过,便残存着笑意来问他:“沈折春,你休息得怎样了,要不要下来玩一会儿。”

他沉默了一下,片刻后说:“等会儿就下去。”

晋桉应了声:“好。”

沈鸢便自当自己没说过那话,从床上下来,低头为自己穿鞋。

起身时,其实是想稍说一句和缓的话的。想了想,到底没说什么。

不想卫瓒喊了他一声:“折春。”

卫瓒从他身后,给他披上了一件薄薄的绢布外袍,将月下透出的肤色掩了去。

连带着那无人知晓的一点红色也遮住了。

卫瓒垂着眸,从身后给他系上扣子,几乎要把他环抱了起来。

却连指尖都没碰到他,只是问:“身体不舒服?所以心情不好?”

沈鸢不说话。

平素恣意妄为、高高在上的小侯爷,垂着头在他颈侧温声说:“折春,你别激我。”

沈鸢嘴唇轻轻动了动,说:“激你又怎样。”

他心底有着连自己都觉得卑劣的得意。

让他的心跳得很快。

卫瓒只是为他系上扣子而已,他低下头,却瞧见了卫瓒手臂上微微的青筋。

卫瓒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笑说:“我也不能怎样。”

沈鸢的心跳的很快。

一刹那,他想起自己年少时第一次在军棋上战胜父亲时的快意。

有某种相似在其中,可与那时比,又完全不同。

悸动。快意。虚荣。沾沾自喜。

虚浮的得意。

嫉妒的种子,种不出纯粹天真的爱意,却催生出浮浪自得的花来。

他闭上眼睛,问卫瓒:“我耳朵红了么。”

卫瓒怔了一下,然后轻轻“嗯”了一声。

他笑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在笑自己。

他想,他在卫瓒面前,似乎已经够难看了。

也不差这一点儿了。

他说:“你先去吧。”

“我等一会儿再下去。”

第36章

这般一路颠簸奔驰了足有三日,待到了晋家庄子山下前,正巧已是黄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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