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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本应该半个月之前就到的,遇上地动,有个镇上不能通行,就从小亡山绕道过来的,路过的时候看见龙骨,这才发现了她。她受伤极重,我只能在镇上等着醒来,后边她一醒来就默认我是她相公,却丝毫不认识龙骨。”空青一想起她最初醒来的时候,只要自己一否认,她就开始哭。
空青说着开始给贞娘倒苦水:“我先前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这样柔情似水的女子,这几天一相处我才发现,这还是得看看人。”他宁愿红蝎子还是原来风风火火的性格,现在这样温柔一听她说话他汗毛都竖起来,就担心她下一秒就翻脸。
贞娘大概理解他的感受,又还得安慰他:“好歹她现在还活着,只要活着就一切都好。等会儿我下去看看她,把把脉,要是真的撞到脑子怕是要施针。”
空青听了又有些犹豫:“姐,要不就现在这样子吧。”
贞娘笑着调侃他:“怎么享受了美人恩,就开始担心今后变回来无福消受?”
空青摆摆手:“倒也不是,只是觉得寨中遭逢大难,她心里肯定非常难受,现在忘记了,也好过一些。”
贞娘想了想:“你这样想倒也不无道理,只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现下身负血海深仇,她肯定也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报仇……”
空青正想说什么,立春慌慌忙忙跑进来:“夫人,红姑娘疯了。”
秦翰连和空青互视一眼,连忙跑出去,红蝎子在院中,头发已经散落,露出狰狞的样子,口中喊道:“我杀了你们……杀了……!”手上拿着木条挥动。
秦翰连和空青一人制住她一边手臂,她力气极大,差点儿将两人甩出去,秦翰连眼疾手快,击中她的安神穴,红蝎子身子一软,空青连忙接住她。抱着她走到屋子里。
贞娘跟着进去,握着红蝎子的手,开始把脉。贞娘皱着眉又看了她的耳后和舌苔,抬头看向空青:“她不是脑子被撞到了,她是中了毒。”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些事,可能要晚间十点之前才能更新。
第58章 战乱
“中毒?”空青彻底傻眼了,他还以为是因为外伤。
“这个毒叫做‘离魂’。中毒者可在短期之内力大如牛,功力达到之前的数倍不止,但是药效一过就会陷入离魂状态,有时会像变了一个人,有时又会极度癫狂,最终经脉爆裂而亡。”贞娘看着床上昏迷着的红蝎子。
秦翰连看着空青:“现在看来这个药应该不是别人下在她身上的。”更像是自己明白已无生路,才用了这样的方式。
空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后边深吸一口气方才说道:“我一直知道她对别人狠心,没想到对自己都这么狠。”明明睡着的时候就好像一只无害的猫咪,一醒来就变成了凶残的猎豹:“这个毒该可有解法?”
贞娘有些为难:“极为难解,一方面要解离魂需要诸多药材,边境之处压根儿不可能全部找到……”
“这不是难事,你需要什么只管告诉我。我肯定能给你拿来。”空青一向觉得只要钱够,就没有解决不了的。
“这倒是其次的。离魂之毒最难的便是它有七种药方,我暂时还不知道她是用的哪一种。解毒之法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当务之急还是得先了解是哪一种□□。”
“姑姑,我知道!”门被推开,龙骨跑进来。思玥心虚的往后一躲。贞娘真心觉得自己是教育失败:“思玥,说了很多次不可以偷听别人说话!”
思玥连忙举起小胖手:“我没有,是……”眼神一转。
“说谎话罪加一等!”秦翰连严厉的说道。
思玥连忙撒娇:“舅母,我错了。我太担心红裳姨姨了。”
贞娘扶额:“你每次做错事都有借口,明天让宋先生再多教你半小时的礼仪课,好好学学什么叫做‘非礼勿听’!”
思玥□□脸,可怜巴巴的趴在南星哥哥身上,太难过了,舅母就算是用一个奶糕都哄不好的那种,必须要两个!贞娘却没有理她,转头看向龙骨:“龙骨刚刚说知道娘亲中了什么毒,能告诉姨姨吗?”
龙骨从袖袋里边拿出一个小瓶子:“娘亲就是吃了这个瓶子里边的药,这上边还有字。”
贞娘细细端详瓶子:“约莫是这个,我还要试试药性。最近几天我都要来给她施针。最近不要让大怒大喜,以免引起病症。”
得知毒性已经清楚,空青心里的大石放下了些,看着床上的红裳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人还来不及高兴,外边传来仓促的脚步声:“将军,将军!漠族开席,勾结宛支,项族已成三月弯刀之势,各营已清点人数,现城楼防卫已起。”先锋军一路急行,回禀之时满脸大汗。
秦翰连连告别都来不及说,匆忙跟着走了,贞娘一路追到门口,只来得及看见他背影。失魂落魄的转过头对上空青的眼神,贞娘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只是走得太急了,我还来不及给他准备东西。”其实哪有什么东西需要准备,早在这半月里贞娘差不多要将将军府搬过去了。
空青没有拆穿她,只是安慰道:“这三族只是利益勾连,只要稍有矛盾,联盟就会土崩瓦解。姐姐只管放心,说不准大战还没来打,他们就自己窝里斗起来。”
贞娘却不敢轻易放心,巨大的利益面前,微小的摩擦都可以忽略不计。三族首领再一次坐在一起,温暖的帐篷里,肤白貌美的舞女扭动着细嫩的小蛮腰,足间细碎的金铃转动之间发出阵阵轻灵的响声。
漠南饮下一杯酒,看见前方宛支的大将看着厅中少女口水都要滴到桌上了。漠南冷嗤一声,心里暗暗想到,真是没出息透了,这般女子大漠之上一抓一大把,有什么意思,最有味道的
还是江南的姑娘。漠南想起莲儿的风情,可惜了现在成了瘫子,还快要疯了,真是太可惜了。他回过神,看着那个流口水的大将:“木里将军要是有喜欢的,尽管收到帐里,能给将军暖帐也是漠族女子的福气。”漠南说话之间,几个舞女飞着媚眼朝着两个大将走去。
还没等女子靠近,项族大将党姜就站起身:“今日赶路乏了,明日还要攻城,我也不喜这一类东西,就先行下去休息了。”也没等漠南回话,自顾自的就让人向外带路。
漠南心里气得要死,面上却半点没有表露:“党将军心系大业,如此我们更放心了。不过木里将军放心,咱们的战略是围死城里边的人,你可尽兴享乐。”
木里将军醉醺醺的站起来,搂着两个女子就进了帐。
外间旌旗被风吹得喇出阵阵呜咽之声,营中秦翰连等人正讨论得热火朝天。
“含谷军传来消息已经到了木下镇,行军驻扎在三军包围的外圈,只等一个讯息。”
“三军之中传来消息,漠南现下的计划是将我们困死在城中。”另一个副将接着说道。
“这可不是痴人说梦吗,一个月之前就开始运物资,一个月内军资充盈。”管军需的杨副将说道。
秦翰连一一听来,最后才说到:“这场战自我接管边境防卫就开始谋划,足足三年多方关系均以打通。这次地动给了咱们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这一次一定要把漠族人彻底打怕,再也不敢来犯,还边境一个安宁!”
一干人等皆心潮澎湃,只等着这一战成名!
第二日,天还未亮,城楼之上战鼓雷响,三军隔着五里之地和城口上边的秦家军遥遥相望。在漠族人看不见的城根底秦家军已摩拳擦掌。
漠南派遣先锋军开始喊话:“中原的缩头乌龟,腿软的不敢出来了吧。喊三声爷爷,再磕三个响头,送上城里的金银和姑娘,爷爷饶你们……”最后几个字哽在喉里再也说不出来,冷箭直直的透过脖子把那人直接钉在地上。血喷在后边木里的脸上,他一下跳起来:“哎呀,血,血,血!”
漠南一把推开他:“没用的东西咱们那么多人,他们难不成真的敢……”城门豁然洞开,城内整齐的兵马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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