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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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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尴尬地放了手,“对不起,我没有。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就是帮了我。”

“我说了,你不用给,给了我也不会收。从今往后,我们就没关系了。你非要觉得欠着我,我也没办法,这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

“那你为什么今天要来跟我吃这顿饭?”她盯着他问。

“就是跟你当面说清楚这件事,今后我会在京州工作,不想再见面时有误会。”赵昕远又继续往前走去,“如果真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去把钱捐了,如果你钱很多的话。”

宁清站在原地,手里攥着帆布包,他明摆了不想再和她有任何关系。非要把钱给他,显得自己在纠缠他。

比起她的敏感尖锐,他的性子算得上温和。让他对一个人避之不及,连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他到底是多讨厌她。

走出包厢,赵昕远头又开始疼,兴许这个天又要变,神经抽着疼,去了洗手间,用热水洗手,深呼吸着试图镇定情绪。

等他缓过这一阵的头疼,走去前台结账,他习惯了刷卡,刚回国,还不适应移动支付。

“先生,账已经结过了。”

递出信用卡的手停在了半空,“谁结的?”

收银员将招待那间包厢的服务生喊来问了,再查询了结账时间,“半个小时之前就结了,应该是与您一起吃饭的女士。”

半个小时之前,是她去卫生间的时候。

赵昕远快步走回包厢,服务生在清理桌子了,“请问有没有看到刚刚在这吃饭的女士?”

“她刚走,走了我们才进来打扫的。”

他又跑出了餐厅,往来的人流中,早没了她的身影。

第23章

赵昕远要离开前,遇到了正从餐厅门口走出来的程帆。

“你小子,回国了?来京州了怎么不跟我说?你资格老了,还得我先来给你打招呼。”

“程叔,这么巧。”赵昕远看向程帆旁边的林夏打招呼,“婶婶好。”

“我这才忙完工作,刚想着去拜访您,没想到今天就给遇上了。”

程帆他爸跟赵昕远爷爷是战友,两家人关系一直很好。当年赵泽诚调任京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拜访程帆他爸。程家在本城是个大家族,势力盘根错节。

“是要来京州工作了?回来做点什么?”程帆与这个后辈挺投缘,去年回美国,还跟他见了一面。当时赵昕远跟他说了正在做的事,当时还建议他可以在这个领域做点小投资。当时程帆正处于休假状态,一听而过。结果今年,数字货币市场疯涨了。看样子,这个小子是赚到一笔大的了。

“弄了个创业公司,这才租完办公场地呢。”

“下午有空吗?今天遇上了,我先请你喝茶。”

“应当是我请您,刚刚以为您这是要跟婶婶去约会,没敢开口打扰你们俩呢。”按照礼数,赵昕远的确应该先拜访程帆,这个邀约他自然不能拒绝。

林夏知道赵昕远他爸,当年婚礼写请帖时,她爸都惊讶,程家能把这号人请来,这在婚礼上是极有面子的。这是程家的人脉,并不是她的,她知分寸,对程帆说,“那我先回去了。”

程帆看了老婆一眼,她过分知礼数了,牵着她的手并未放开,“一起去,你下午又没事。”

三人一同去了茶楼,一番叙旧后,程帆问了赵昕远在创业做什么方向,赵昕远跟他们讲了大概方向,是做加密货币的管理工具,也可以说是一个硬件钱包。这些加密资产能在本地得到储存和保护,安全系数非常高。

现在行业躁动,热钱进入太多,有人信誓旦旦说有泡沫,但泡沫过后,去中心化金融一定是未来的发展方向。金融大鳄们鲜有公开支持加密货币的,但都在为进入去中心化金融领域投资布局。

“开源项目?”

“是的,不会隐藏任何代码,开放给所有人。”

一旁的林夏认真听完,提了问,“我还是没想明白数字货币,货币的存在基础是商品生产能力和制度能力构成的综合信用,技术只是用来提高货币效率的。就算今天数字货币被炒到这么高,但我还是没看到它有任何的货币属性。”

“你说的非常对。”赵昕远点头,“加密货币现在这只是一小部人的特殊需求,更别提面向大众的货币属性。web3都没成熟,区块链也只能实现某个领域的具体应用,完全不具备普遍的商业价值。现在只是很小的一群人在摸索,这个发展也不是三五年的事。”

“需要投资吗?”程帆听他讲了半个下午,还挺感兴趣。上半年在一个大数据峰会上就听过一场相关的演讲,当时听了有不明白的,一些疑惑今天都被赵昕远给解答了。

“目前正处于种子轮,账面资金是充足的。”赵昕远婉言谢绝,“现在就瞎捣鼓,把钱折腾完了公司还没倒闭的话,肯定来问您要投资。”

初创公司,失败才正常。拿投资容易,但以自己的历史信用为交换的,这个阶段的他并不想要。

回去路上,林夏对开车的程帆说,“有时觉得自己老了,思维上挺难接受时代变化的。想想传统行业,毛利率才多少?比特币今年涨了多少倍?”

“你这是在暗示我老了?”程帆看了她一眼,“币圈是少数人坐轿子,多数人抬轿,能挣到钱的是少数人。不懂就干脆不要碰,给人抬轿才叫可怜。”

“也是,而且不同行业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朝阳行业的整体报酬当然高,夕阳行业就得提前面对衰退了。于普通人而言,选对行业太重要了。”

快到家时下了雨,刚好遇到最后一个红灯,宁清回家时已经浑身湿透了。

到家才发现窗子打开了,雨混杂着风把衣服吹到了一旁,窗前地板上是斑驳的雨水印。

她赶忙把窗户关上,打湿的衣服放入洗衣机,拿了拖把将屋子都拖了遍。来了月经,昨夜翻来覆去,床单上有了几滴血印子,又拆了四件套放在盆里加了洗衣粉泡着。

脱了湿衣服冲了个热水澡,出来后从衣柜中找出了换洗的四件套。妈妈有教过她把被子平摊在床上,把被套翻面平整地覆盖在上面,将手伸进去捏住两个角再一抖。

宁清学不会,粗暴地硬把被子塞进去,再使劲抖动,每次都累到不行,人都暴躁了。在大学时她舍友看到她这样套被子,叹为观止,说要不要我来帮你,结果就大学四年的被单都是舍友帮她套的。

这张床还是一米八的大床,被套是2乘2.3米的,按照她这个方法,她套完人就累到直接躺下歇着了,来月经人很困很累。

突然想起早上妈妈的那通电话,宁清爬起来拿了手机,再回到床上,把五万块给转了回去。

她怎么好意思要妈妈的钱呢。做月嫂并不轻松,把婴儿带到满月,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随时要回应婴儿和宝妈,几乎没有一天休息。遇上条件好点的人家会有自己独立的小房间,但晚上还是要带婴儿睡,不能睡太死,婴儿一有声音就要醒来照顾。

不能玩手机,雇主会觉得这是消极怠工,这也是人之常情。可能人白天是互联网公司的打工仔,加班了还得骂领导骂资本家,回家觉得花了“大价钱”雇了月嫂,恨不得人每一分钟都花在孩子身上,得对得起我发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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