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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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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昕远差点被噎到,“你脑子里在瞎想什么呢?”

宁清不知为何,看着眼前清俊的他,刚刚说好的要跟他说话有分寸的规定,就被打破,她就是很想知道一个答案,“所以,你有跟她在谈恋爱吗?”

“如果你有点常识和逻辑能力,就应该推断出,没有。”

比如,周日下午是学校小情侣的约会时间。

宁清刚要说什么,就被人打断。

李慧从后面追上了赵昕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嘿!”

“你妈妈让我帮你带的水果。”她把手中包装精致的果盒递给了他,“她还以为你要回家的,还特地炖了汤,只能等你晚上回家喝了。你下午去哪了?”

“没去哪。”

“好吧,进去又是数学考试了,真烦人。”李慧自动忽视了站在他旁边的宁清,自顾自地拉着他讲话,“对了,你那本托福的辅导书,能借我看看吗?如果不太难,我妈妈让我也报考一场去试一试。”

“可以。”赵昕远很尴尬,离教室还有段距离,他没法不回李慧的话,又想跟宁清说话,不让她觉得被排挤在外。但为什么她们俩不讲一句话?

宁清直接加快了脚步,把这两人甩在了身后。

真是讽刺,她还觉得,她跟赵昕远的关系,会比他跟李慧的更好。

在想什么呢?她也就跟他说了几次话而已。

第26章

蒋月这个月的月事没来,这个年纪了,延误个几天也正常,但都推迟了半个月。

上了年纪后,那档子事频率本就低,她这个方面欲望不强,也不在意这个。

在这件事上,女人的欲望是不同的。

孙英的外甥女,跟蒋月年纪差不多大。有老公,生了一儿一女。老公很勤快,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就煮饭打扫卫生,家中条件也是中上游。结果,早两年闹离婚了。

年轻时候就贪图那档子事,老公为了两个孩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中年老房子也能着火,那男的据说那方面十分行。抛弃了家里两个孩子,跑去给人家服低做小。

当时这事闹得很大,所有亲戚都在劝她,为了家庭,不要离婚。她当时说了句,没办法,我就是爱他,你们没尝过爱情的滋味不懂。

结果那男的还不肯跟她领结婚证,幸亏孙英哥哥有钱,花钱帮女儿摆平了这件事,才去扯了红本本。

还是去年吧,过节她来探望孙英,难得吐露心事,说了句,儿子看她时,眼中带了恨意,她心都揪着疼,她这辈子都亏欠这两个孩子。

她离开时,蒋月跟孙英说,她不是活该吗?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好色。在外面搞姘头就算了,还要把家搞得鸡犬不宁,儿子不恨她恨谁?

结果,话才刚落音半年,蒋月就觉得身体不对劲了。

嗜睡,她早上刚起床喂完鸡食,就累的躺床上继续睡了,一睡就到中午,起来吃午饭。

孙英一人洗鸡食盆、把鸡粪挑在了桶里,村里还有人养猪,她就把鸡屎送了人,加点料,还能喂猪。中午边做饭心里就在嘀咕,媳妇最近怎么这么懒?

她下午还得去田地里种玉米,在鸡棚里隔了一小块地,这些卖给公司的鸡是吃激素的,三个月就速成了。她准备自己养些土鸡,平时生蛋,过年时还能卖一笔钱。养鸡的一大成本是鸡饲料,她节省惯了,自己种玉米喂鸡。

那些个城里人还就相信土鸡蛋,上次村里人还特地跑她这买鸡蛋,说去城里看亲戚,城里亲戚说别买乱七八糟的,就带些土鸡蛋过来。乡下人去看城里亲戚哪里容易?有个电瓶车还算好的,不然就得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穿上最好的一身衣服,捧着用稻草做夹层放鸡蛋的桶颠着抱到城里。

孙英把菜端上桌,儿子不回来吃饭,反正隔壁屋子是折本了,买鸡崽和饲料花了一大笔钱,能不有心思吗?

儿子脚伤好的差不多了,就马上出去拖货挣钱了。日里夜里都不停,喝着红牛提神。按理说,他的大车是停在家里的,最近时不时直接开车到了鸡棚这,这地方僻静,一般没什么人来。

看了眼他的车牌,用泥土给糊上了。她问这会不会罚款,他说,这是在泥坑里溅上去的,又不是我自己弄的。

孙英看着媳妇皱着眉头把韭菜给吐了出来,“咸了?”

“这个韭菜味道太冲了,一股怪味。”

“你这几天人看起来脸色不好,要不要去卫生院里找王医师看一看?”孙英嘴上这样说,心里想,我前阵子胃那么难受,都能忍,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懒,“我下午要去地里种玉米,到个三点钟你去喂鸡。”

“嗯。”蒋月嘴里一股韭菜味,心烦意乱,觉得婆婆无比唠叨。

“对了,明天早上的食也得你来给,我要去趟城里。大队里前几天给我开了张单子,我能去拿环了。”

“这都多少年了,才给你摘了,那东西在里面会不会生锈啊?”

“哎,大队里能免费给你取掉就不错了,不然谁舍得花个几千块把这东西拿掉啊。”孙英夹了韭菜,咸淡正合适,很下饭,“你这一批估计还有得等的。”

蒋月夹菜的手迟钝了下,切成片的莴笋掉到了桌子上,她夹起来放进碗里。

半年前骂人的一句好色回绕在耳旁,她一把年纪了,要真有了,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宁国涛回鸡棚时已经十一点了,一身汗臭,车内放了塑料桶,早上出门时打了井水,毛巾丢进去。在车上热了就脱了上衣,把湿毛巾放在脖子后面降温,但一天下来,还是一身汗臭夹杂着尘土。

蒋月打电话关照他今晚睡鸡棚,她妈明天坐班车要去城里,就回家睡了。

进屋时蒋月正把面从锅里捞出来,刚来鸡棚时还不适应这里的简陋环境,就用石头砌了个灶头,瓷砖都没有,就垫了报纸,水泥地一天不洒水都起灰尘,但时间久了也习惯了。

看着宁国涛吃完面,坐在一旁的她才说,“我有了。”

宁国涛把嘴里的最后一口菜咽下,沉默了半分钟,“有了就生下来。”

“我们有钱养吗?还要罚款。清清明年就要上大学了。今年到现在,家里一分钱进账都没有。”

“怕什么,明年,最晚后年,就能拆迁,这个鸡棚至少拆个几十万吧。”

“难道我们工作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得靠拆迁养孩子?你平时都不存钱吗?”

“我们乡下人不靠拆迁靠什么?靠你那点死工资能存几个钱?”宁国涛撂了筷子,“难道你不生要打掉吗?如果是个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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