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赵临渊:“不可能,确定死亡了,而且那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可能做出要躲警察的这种事。”
赵临渊在普通人这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秦珂:“好吧,可是这样我们就不能知道为什么她要说欧自强可怜了。”
车子在山路上缓慢的行驶着,一排排的树晃了过去,秦珂的头一点一点的,她有些困了。
昨天晚上直到凌晨三点才睡,今天一大早就起来蹲点,她也是有点累的。
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凶手抓到了,她就有金币了,有金币就能够保护自己不用一直害怕被杀掉了。
就在秦珂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听见赵临渊的声音:“你为什么这么坚信罗高郎是凶手?”
因为系统实锤了啊。
这个原因自然是不能讲的。
秦珂:“因为很可疑啊,赵晓兰的死相很惨,身体被切割成碎片,比较起来,这和十五年前死的那个小女孩有些相似的地方,那个小女孩身上的肉被切掉吃掉了,赵晓兰的残肢泡在了水里,水顺着管道进了很多人的厨房。”
“[赵晓兰]也像是被吃掉了一样。”
赵临渊诧异的看了秦珂一眼,秦珂打了个哈欠没有察觉。
她继续说到:“这算是一种仪式感吧,如果只是杀人抛尸的话,应该有其他更加方便能够隐藏尸体的办法,为什么凶手要用这么复杂容易暴露的方式?一定是因为他想要表达什么。”
“想要表达什么?因果报复吗?因为你犯下了罪,所以要让你也承受一遍那样的痛苦?”
“赵晓兰会寄钱给孤儿院的女孩,她在愧疚什么,所以要弥补。刚才在德乡一中,董老师说赵晓兰和欧自强曾经是好朋友,但是后来两个人就不一起玩了。”
“初中是孩子上身体快速发展的阶段,但是他们的心理跟不上生理的发展,他们会冲动会变得自尊心特别强,不允许任何人践踏自尊。”
秦珂将自己代入那个场景:“为什么不和他玩吗?因为很丢脸吧,小的时候没有觉得,但是到了学校却发现自己的玩伴是这样懦弱被人欺负的孬种,如果继续和他在一起玩的话,别人也会把自己当作是胆小鬼吧。”
“所以要疏远他,嘲讽他。”秦珂说到:“但是玩伴的突然变化对于欧自强来说应该是很难接受的一件事。其他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连长期以来的好朋友都这样对待他?”
“同学欺负他,老师忽视他,甚至连朋友都没有了,孤立无援的欧自强当时一定很痛苦。”
秦珂:“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让他杀一个人证明自己的勇气,他肯定不会拒绝。”
秦珂继续说到:“十五年时间很长,低矮的平房被高楼大厦所取代,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谁会在这么漫长的时间后为一个死去的人报仇?那一定是很亲近的人。”
赵临渊静静的听着秦珂讲述。
秦珂:“刚刚王云英说,罗高郎是当时的受害者家原本打算过继的小孩,他们对他很好,反而他的原生家庭不怎么样。所以对于罗高郎来说,欧自强杀掉的不仅是他的妹妹,更是他对家庭的憧憬吧。”
“美好的东西被毁掉了,所以会一直记得。”秦珂:“但是欧自强已经死了,所以只能找当时也参与了的赵晓兰报仇了啊。”
秦珂:“所以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就是罗高郎。”
说完后,秦珂又打了个呵欠,没多久就睡着了。
秦珂睡着了,而赵临渊却看着她若有所思。
这种复杂的心情在之后抓到罗高郎进行审讯的时候达到了顶峰,罗高郎所供述的和秦珂所猜测的有百分之七十的重合。
仅凭细微的线索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哪怕只是误打误撞的猜测也让人十分惊叹。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水塔女尸18
归远市刑侦局的警察十分厉害,在确定了嫌疑人后,尽管罗高郎已经搬着行李换了好几个地方了,他们还是在三天之内将人捉拿归案了。
在看到警察之后,罗高郎没有太多的抵抗就跟着警察来到了刑侦局。
刑侦局重案组内,谢榆嘴巴里叼着个面包正在和赵临渊说话。
谢榆:“我去了孤儿院,和我们猜测的差不多,从四年前开始,赵晓兰来到了仁爱孤儿院,当时她是参加了一个志愿者活动,负责照顾个五岁大的小女孩。”
“那会赵晓兰并不是出于自发去的,而是她当时从事的工作要求公司的职工有志愿者经历,院长说赵晓兰一开始是并不想要带小女孩的,还特别要求说能不能让她照顾小男孩。但是孤儿院女孩子偏多,所以并不能满足她的要求。”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赵晓兰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在志愿者服务结束之后,还经常到孤儿院看望那些孩子,并且从那开始每个月都给孤儿院打钱。”
谢榆喝了一口咖啡:“我问过孤儿院的其他人,有个职工和赵晓兰关系较为密切,她说赵晓兰曾经说过她来孤儿院是为了赎罪,小的时候不懂事,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了一个女孩的悲剧。”
“所以她过来赎罪,希望那个女孩能够原谅她。”
“她还和孤儿院的员工说了这么一段话,她说犯过的错永远无法弥补,但不知一个人的无心之错,过了很多年才发现自己错了,她想尽一切办法也无力回天挽救遗憾,这种人值不值得被原谅和安慰?”
谢榆:“孤儿院的员工说当时她说话时表情很悲伤,她就安慰她说肯定可以的,谁不犯错啊,改了就好了。”
谢榆嘲讽的勾了勾嘴角:“真新鲜,赎罪这东西也能搞替身。要赎罪,不应该向当时的受害者或者受害者家属赎吗?”
“说到底还是不敢面对,因为知道如果自己承认当年所犯的错误,还存在的受害者家属是不会原谅的,所以找到了几个同龄的孩子,照顾她们,安慰自己说已经在弥补,在赎罪了。”
谢榆:“有什么用,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师高韵和谢榆的观点不同,事实上很多时候她都听谢榆说的话很不顺耳。
师高韵:“谢榆,你说话太刻薄了,她现在也是受害者。”
谢榆满不在乎的看了看自己的同事,感叹道:“人类的情感就是脆弱,只是把真话说出来而已,这就算刻薄吗?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
“停。”师高韵打断他:“我不想听你念这些心理学上的观点,你的心理学就留着和凶手说吧。”
谢榆耸了耸肩:“不听就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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