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 / 2)
慕容霄就僵着脸,“……那就封靖和公主,食邑一百户!你能把她抱走吗?”
凌霜忍着笑把孩子抱走,杜婉仪喜出望外,连连感谢凌霜和慕容霄,别看大家公主公主的叫,没有分封的实际上算不得公主。
凌霜又道,“不好厚此薄彼,二公主你这当父皇的也得表示一下啊。”
慕容霄就一并分封了,也是一百户食邑,二公主母妃一样感激涕零。
至于三位皇子,凌霜没有多嘴,哪怕白泽保证慕容霄不会杀她,可她也得有分寸,女孩子伸一把援手无所谓,三个皇子代表的意义不同,凌霜绝对不沾惹。
可在萧贤妃眼里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她得替儿子抹除一切不利因素。
对孩子下手是最愚蠢的,萧贤妃不可能去把大皇子和三皇子都宰了,她也办不到,大皇子和三皇子的母亲把孩子当成眼珠一样,萧贤妃动手的话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而且皇子死于非命,监察司也不是吃干饭的,萧贤妃没能力把自己摘干净,到那时就是自己绝了自己的路。
那么想来想去只有凌霜最碍眼了,只要她失宠于慕容霄,就没人在皇帝耳边吹风,将来她萧氏的孩子上位就很容易。
但萧贤妃想要对凌霜出手也很困难,首先位份凌霜比她高,而且凌霜圣眷在身,她要么把凌霜一下子打趴下再也翻不了身,否则只要走错一步,她和自己的孩子都完了,这个萧贤妃也深知道。
她考虑良久,栽赃陷害下药这些都不妥,极容易暴露自己,萧贤妃想到了沉寂已久的袁妃和庄妃。
可这两位早就心灰意冷,庄妃殿门都不出一步,整日念佛,袁妃倒是有些凌霜一开始的模样,关上殿门自娱自乐起来,外头万事不管。
萧贤妃暗示良久,两人压根不为所动,庄妃以前还有争宠的心思,自从家族败落,她已经心如死灰了,萧贤妃的任何承诺她都不稀罕,能让她的家人活过来吗?
庄妃甚至对萧贤妃派来的人道,“对付凌贵妃?我吃饱了撑的,和你主子说去,有能耐把陛下拉下来,然后拱她儿子上台,更直接呢!”
把游说的人差点吓死,再也不敢来了。
袁妃更是听都不听,“打出去,再来我就直接去告诉陛下,什么玩意!”
萧贤妃气的在自己宫里撕帕子。
都他么是一群胆小鬼!
留下手脚的事情不能干,那怎么样才能置凌霜于死地?
有一次萧贤妃听到她宫里的宫女闲聊八卦,说是太医局有个太医当值回家,抓到老婆和人鬼混,差点气死,女方差点被浸了猪笼,后来还是岳家苦苦哀求,休弃了事,女方连嫁妆都没要。
一个宫女还道,“出了这种事,怎么活得下去,还不如自己一头碰死算了!”
另一个道,“回娘家也没好日子啊,不是关起来就是进庵堂,也算是毁了,倒是带累了娘家的名声。”
萧贤妃脑袋上灯泡亮了,让凌贵妃偷个人不就行了。
后宫全是宫女太监,这种事原本没执行的条件,可是凌霜经常去宣政殿和慕容霄用膳,宣政殿有侍卫和大臣,比太医更合适。
这种事有时候不需要证据,捕风捉影就能把人给害了。
甚至都不用凌霜接触侍卫或者大臣,只要偷到凌霜的随身之物,然后被人捡走,再然后被慕容霄发现,怎么解释?
这种捕风捉影的事越描越黑,只要慕容霄厌弃了凌贵妃就行了,没了凌贵妃的耳旁风,她萧贤妃的儿子才会脱颖而出。
那第一步就是要偷凌霜的随身之物,随身之物一般是玉佩小件首饰香囊帕子之类,想要确凿一点就是小衣和头发,有了后两样,凌霜不死也得脱层皮。
凌霜的心腹宫人当然不好收买,但财帛动人心,只要价钱开的够高,就会有人愿意铤而走险。
但是,凌霜身边的事一般宫人摸不到,能接触的才几个,彩霞彩云肯定能接触到,但萧贤妃不可能傻的去收买她们,小路子是太监,哪怕是管事太监,他也接触不到凌霜的贴身物件。
还有就是彩霞彩云带的二等宫人,一共有六个,每人都分管一样凌霜身边事,首饰没的说,样样都有记录,取用归还都会打钩,少了一下子就能发现。
香囊帕子虽然不用这么麻烦,但每天凌霜用了哪些香囊帕子宫人们也会做好管理,丢了也会立马发现,旧了破了会处理掉,虽然凌霜用的玩意不可能等旧了破了,只可能带上几回就不用了,那也会收起来登记,没有流出去的机会。
小衣等物管理的更加严格,得手的几率更小。
而且凌霜这里是热灶坑,愿意做这种事的人很少,萧贤妃废了好大的劲才拉到一个。
那是个叫彩珠的小宫女,做洒扫的事,人很伶俐,她央求彩画给她弄一块凌霜不要的帕子,“让我也见识见识,炫耀炫耀!”
彩珠不是被萧贤妃直接收买的,她有个尚服局当差的干哥哥,那干哥哥拐着弯怂恿她要一块凌霜的旧帕子。
主子不要的东西下人偷着拿了的不少见,不过凌霜这里没这种事,她这里记账严谨,每月每季度都会盘点,好些不用的干脆封存,没机会给别人钻空子。
而她也一贯大方,宫人们不用想着法做这些小动作,就是有急用,只要理由正当,她还愿意给钱应急。
彩画就道,“快别想这事,让彩云姐姐知道了我就不要命了!主子的帕子也不过绫罗绸缎做的,刺绣精致一些罢了,每常主子也给赏赐,你就眼皮子这么浅?”
彩珠嘟哝,“我就是夸了口,说有主子赏赐的香囊帕子,她们不信,说是看了才信,我也是怕丢脸……”
彩画道,“丢脸比丢命强!胡乱说话,你管不住嘴迟早倒霉!”
彩珠无法,只能闭嘴。
过几天同屋的彩绣同彩画道,“彩珠搞什么,居然缠着我让我给她拿主子不用的帕子,我又不管这些,我说她同你好,为什么不问你拿,她嘟嘟囔囔说不清,我又说这种事不要做,她就跑了!”
彩画沉了脸,“她求过我,我回绝了她,怎么这样不懂事!”
彩绣想了想到,“这丫头不对劲啊,你可小心些,出了事谁担得起。”
彩画点点头,“我知道了。”
转头彩画就和彩云说了,“……都说了不行,她又去央告彩绣,彩绣和我说了我才知道,我怕这丫头要搞怪呢。”
彩云登时落了脸,又表扬彩画,“你和彩绣做得好,想在主子身边服侍,第一就是不能徇私,别看是一点子小事,闹出来大家都得不着好,且有的人心怀鬼胎,更得多几个心眼,我知道了,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彩云立马通知了彩霞和小路子,彩霞听了火冒三丈,差点就要把彩珠拿来打一顿,还是彩云劝住了,“等一等,谁知道这丫头背后有没有人,且看了再说,我们不要松懈就是。”
小路子一打听回来道,“彩珠有个尚服局的干哥哥,是这个小子怂恿她要主子的帕子,这小子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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