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2 / 2)
徐念安去了玲珑街,找到摸鱼儿。当初赵桓熙跟她说过,那块牡丹玉佩就是在这里定制的。
她叫明理去叫门,铺子里没人。隔壁铺子里一小学徒出来瞧见她们,说道:“金师傅受伤啦,今日不做生意啦。”
“受伤?什么时候的事?”徐念安问。
“就今日早上,不知哪来的凶徒,闯进他铺子里要杀他,好在被两个客人撞破。那凶徒后来被人抓住扭送到官府去了。”小学徒道。
“那你可知金师傅家住何处?”
做了多年的邻里,这点事情还是知道的。
徐念安得了玉匠住址,倒是没有亲自过去。她此行出门只带了两个丫鬟一个车夫,万一遇到个什么,那就是添乱了。
赶回靖国公府,徐念安来到嘉祥居一看,赵佳臻已经回来了,殷夫人也已得了消息,正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娘,我得了那玉匠的住址,您速速派得力之人去将他带回咱们府上来。”徐念安对殷夫人道。
殷夫人已从赵佳臻口中得知了玉佩之事,闻言忙道:“既知玉匠地址,自是应该将他送去官府为桓熙洗脱罪名,为何带回咱们府上?”
徐念安道:“玉匠只能证明有人去定制了和三郎送我的那块玉佩一模一样的玉佩,不能证明三郎没有杀人。安国公府完全可以说是我们蓄谋已久安排好的这一切,目的就是让三郎脱罪。还是将他先带回府里来,细细盘问了,待祖父回来再做定夺。”
殷夫人得了玉匠住址,出门使人去叫护院办事。
徐念安与赵佳臻两人互看一眼,心照不宣,去了赵佳臻的闺房。
“怎会如此?最近扈刚那边汇总来的消息我每一条都记了,竟是毫无端倪!”赵佳臻一边说一边将新记的册子递给徐念安。
徐念安一边翻一边问:“派人去联系扈刚了没有?”
赵佳臻点头:“已派人去了,只是他在盯梢,不知去了何处,怕是不好找。”
徐念安翻完册子,没有头绪,对赵佳臻道:“现在就两种可能,一,二房察觉了扈刚他们的盯梢,故布疑云,表面上被扈刚他们盯着,暗地里派了别人去操作。二,此事还是五房主导,二房推波助澜,或者,没有插手。”
赵佳臻急得在房中徘徊,道:“现在可如何是好?桓熙被官府当做凶犯给捉去了,也不知会不会受罪?”
“我回府前托陆公子去找祖父了,只要祖父亲自去官府那边打个招呼,应当轻易不敢给三郎上刑的。”徐念安道。
赵佳臻回身看她,见她一脸沉静,想到现在不管自己多担心,手也伸不到牢中去,便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走过去问道:“你去找了那玉匠?”
徐念安点头:“并且得知,今日一早,有人去他的铺子里杀他。”
赵佳臻皱眉:“这没道理啊?派去定制玉佩的必然是个小喽啰,就算玉匠记得那人的容貌,茫茫人海也不一定能找到那人,为何要杀玉匠?即便要杀,又为何要等到此时再杀?”
徐念安看着虚空处,微微冷笑,道:“是啊,为什么呢?”
中午,三人都没什么胃口吃饭,胡乱垫了垫肚子。
丫鬟刚把饭菜撤下去,玉匠被带来了。
这玉匠姓金,伤在上臂上,不算重,只是受了惊吓,这冷不丁被请来了国公府,心中忐忑得很。
“你别怕,只是问几句话。”殷夫人努力压制着心中对桓熙的担忧,心平气和地宽慰那玉匠一句,然后示意徐念安。
徐念安从腰上解下玉佩,让丫鬟拿到金玉匠面前。
殷夫人问金玉匠:“这枚玉佩,是你做的吧?”
金玉匠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接过玉佩,正反面都仔细看了,点头道:“对,是我做的。”
“你还记得,是谁叫你做的吗?”
金玉匠道:“记得,那是去年的十月上旬,一个打扮富贵容貌俊俏的少年拿着一块羊脂白玉找到我铺子里,给了我一张图纸,问我能不能把那块玉雕刻成图纸上的模样。我说能,但是手头有活,需得十一月份才能动手做。他说不成,他十一月份要拿这块玉佩送人,所以多给我许多银子,叫我先做他的。还说这是他自己画的图纸,不许我给旁人做一样的。”
“那你到底做了几块这样的玉佩?”殷夫人问。
金玉匠道:“原本是只做了一块,十一月二号就给那位公子了。可是第二天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找过来,说昨天那枚玉佩被那位公子喝醉酒遗失了,叫我重新做一块。我就日赶夜赶,又给做了一块。”
“后来去寻你的那小厮模样,你可还记得?”殷夫人急问。
金玉匠寻思寻思,摇头:“不记得了,就是个普通的相貌。不过那位先头来找我做玉佩的公子的相貌我倒还记得。”
殷夫人:“……”你记得我儿子的相貌又有何用?
“今日晨间你遇刺之事,可否详说给我们听一下?”徐念安见殷夫人不问了,开口问道。
提起此事,金玉匠心有余悸,道:“说起这事也邪门了,青天白日的,竟然有人闯进铺子来抢劫。我都已经把银子都给他了,他还要杀我,幸好被两个找上门来的客人撞破,我这才捡了条命。”
“他在抢劫和要杀你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话?”徐念安再问。
金玉匠回想一番,摇头:“没说什么话。进门就拔刀叫我拿钱,我把银子都给他了,他还用刀刺我。”
“就刺了你胳膊?”徐念安问。
“第一刀刺了胳膊,他还想再刺,门外有声音,我想喊,他用刀逼着我。估计是怕杀了我逃不掉,后来他就没杀我,开门跑掉了。”金玉匠道。
徐念安看向殷夫人,道:“娘,我问完了。”
“那,这……”殷夫人想问她需不需要把玉匠留下来。
徐念安摇头。
殷夫人吩咐人给了那玉匠一些银子,打发他回去了。
“这个玉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难不成是我们想差了,他今日遇刺与桓熙的案子并没有关系?”殷夫人娥眉紧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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