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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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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抬起头看了看青槿,怕她觉得她多嘴,又道:“对不住,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好奇心太重。”

又道:“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出身。我娘家是在金水桥边卖脂粉的,也就是个小商贾。我以侍妾的身份进门,后来生了孩子,才被王爷请封为侧妃。”

青槿“哦”了一声。

路上走了两三个时辰就到了,赵王的庄子就在灵山的山脚下,一面临山,一面临水,整一片巨大的庄田,庄田中间建了几座宅子。

路上风尘仆仆,几人到了之后,先洗漱换了一身衣裳,然后出来用午膳。

庄子上的下人早就把午膳备好了,做的都是庄子上出产的东西或是山上打下来的野味。

有一道焖兔肉挺好吃,青槿多吃了两口,孟季廷便往她碗里夹:“这些都是山上现打下来的,跟府里家养的兔子肉味道有些不一样。喜欢吃就多吃点。”

青槿投李报桃,也往他的碗里夹了一块:“爷也赶紧吃吧,不用照顾我。”

赵王从一道板栗烧野鸡里面,夹了一块野鸡肉到孙侧妃的碗里,道:“你不是爱吃鸡肉,你试试这野鸡肉。”

孙侧妃不承他的情,将野鸡肉扔回他的碗里,自己挑着里面的板栗吃。

徐大爷看看他再看看孟季廷,自己孑然一身,抱怨道:“你们两人美人在怀,却是全然不顾我的感受啊。”

赵王一点不同情他,道:“那是你活该,谁让你被你家夫人管的死死的。”

几人用了午膳,歇息了一会,然后下午孟季廷和赵王等人要去跑马,青槿和孙侧妃就在庄子外面搭了个棚子,摆上桌子椅子,椅子上摆上吃食,就坐在那里看风景

孙侧妃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副牌九,对青槿道:“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来推牌九吧。”

孙侧妃玩牌九很厉害,青槿与她玩,十把里也就只能赢上一两吧,就那一两把,青槿都怀疑是孙侧妃放了水。

两人一边玩,一边说话。

“我看你家爷挺宠你,事事都照顾着你。”

青槿摸着手里的牌,笑着道:“赵王爷也很宠爱姐姐。”

孙侧妃脸上不以为然,还有些不屑。

摸了几十把之后,孙侧妃将牌推了,又道:“算了,不玩了,没意思。”

说着又揉了揉手腕,再从身上摸出一罐小药油,往自己手腕上涂抹。一股樟脑的味道刺鼻而来,青槿皱了皱眉,想挥手将气味拍走,又怕她觉得她在嫌弃。

青槿的视线望向她的手,无意间发现她手腕往后的小手臂位置,有一整块碗口大的伤疤,像是被烫出来的,看起来有些可怖。

青槿微吃惊,指了指她的小手臂:“姐姐,你这手臂……”

孙侧妃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并不拿此当回事,轻描淡写的道:“以前当侍妾时候,在王妃跟前立规矩,不小心烫的。”

然后又将自己的手腕展示给她看,上面依旧是白皙纤细的手腕,看不出什么手腕来。

但她却道:“那,这手腕也是,从前端着盛满水的铜锣大的大水壶,要在王妃跟前一动不动的站一整天的规矩。这种规矩立的多了,手腕就出毛病了,稍微活动得久了,或是下雨下雪天,就跟针刺一样疼。”

她说这些的语气,就像今天吃了一碗面一样自然。

青槿不敢再问。

孙侧妃见她又吃惊又同情的样子,反而有些讶异:“怎么,你没在你家夫人跟前立过规矩?”

青槿只得道:“我家夫人仁善。”

“是不是真心仁善不知道,但肯定是你家世子爷有护着你,这世上有几个正室能看妾室顺眼的。”

“我要是正室,我也看这群勾引我夫君的小妖精不顺眼,天天让她们来给我立规矩,不听话就打,打了不听话就卖了。她们生的孩子,全她妈的给她养歪了,看她们还怎么勾引男人……”

青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

如果她是正室,倒是可以就此话题有很多可以跟她交流的地方。他们两个妾室,在这里讨论正室要怎么驯服妾室?

孙侧妃大约也反应过来自己展开的有点多了,有些尴尬的清咳一声,止住了话头,没有再说下去。

她深叹了口气,又与青槿道:“我看你家爷对你挺好,你对他也不是全然无情。但姐是过来人,你听姐一句话,对男人啊,别太陷进去。给他们一点点情爱,吊着他们,然后该要钱的时候要钱,要东西的时候要东西,别把整颗心赔进去。不然吃苦的,永远都是女人……”

正好赵王等人跑马回来,赵王下了马,将马交给随从,一边走过来一边道:“你又和别人说我什么坏话?”

“你别每次见到哪个府上的姐妹,就总说我的不是,再发表一番你的高谈阔论,离间人家夫妻或夫妾之间的感情。因为你,上京多少人都要跟我绝交了。我和你说,老孟跟别人可不一样,他可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你弄得人家之间不和,小心他揍你,到时我可护不住你……”

他说着已经到了跟前,拉了张凳子坐下。

孙侧妃睥睨他一眼,冷声哼道:“我是女人,他不至于打女人,他要揍也是揍你。正好,你这么个臭男人,让他打死你算了,到时候我给你守寡……我在别人那里听到一句话,她说男人只有挂在墙上的时候才是好男人,我看这话说的挺对。”

“阿乔,你这话说的过了啊,哪有像你这样咒自己男人的。”

正好孟季廷也回来,下了马走到青槿旁边坐下,问道:“怎么了?聊了什么这么起劲?”

刚刚孙侧妃的那些话却是不好让他听见的,她笑着对孟季廷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孙侧妃非常不怕死,对孟季廷笑了一下,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聊王爷对我的情深义重。聊他曾经趴我家墙头上,往我家院子扔花、扔手帕、扔荷包,说要娶我当王妃,掉转头嫌我出身不好,娶了门当户对的正妻后,强纳我进王府给他当侍妾。”

孟季廷觉得她的话似有映射,瞪了赵王一眼,踢了他一脚,示意他管好自己的女人。

赵王连对孙侧妃道:“你别老是抓着过去那些事不放,现在我们日子过得不是挺好的。”

说着揽了她的腰,顺便为自己辩解:“再说,那是我不愿意娶你当正妃吗?那是皇兄不让。你的身份,连给我当侧妃都勉强,我和皇兄说的时候,他差点打死我。当初让你进府先当侍妾,也是权宜之计,你生了涵儿之后,我不是也上折子给你请封了侧妃。”

那时父皇虽还在世,但脑子已经完全糊涂了,朝堂之上是皇兄这个太子监国。皇兄要拿他的婚事取得权臣的支持,他们几个安分守己的兄弟的婚事,哪有他们自己做主的份,连他们的母妃都做不了主。

孟季廷知道他们两人必又要吵起来,又不想让青槿听那位孙侧妃胡说八道,准备带青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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