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 / 2)
于是某一天,她让杜月影把原身支开,自己则偷来炕箱的钥匙把笔友的信件全都仔细看了一遍,并抄下地址仿照杜乔的笔迹给对方写信。
在这期间,杜乔也曾给笔友写过一封信,却被杜月溪偷偷换了信的内容。
就这样没过多久,杜月溪出了趟远门,回来就宣布自己要嫁人了。
到现今为止,杜月影不知道那个女笔友是谁?她以为杜乔会清楚对方的身份,其实杜乔也不太清楚。
在原身的记忆中,她只知道那位女笔友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字体娟秀,是京市人,好像身体不太好,性格有些多愁善感。他们在通信的过程中,原身一直充当解语花的角色。
后来通信断了,她以为对方不想再交往,原来是被杜月溪给切断了联系……
“我跟你说,这两年杜月溪凭着你的笔友得了不少好处,难道你就不生气?”
见杜月影愤愤不平,杜乔只觉得好笑,“不生气呀,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又不傻,才不会被人拿来当枪使。
什么感谢她才说出秘密?狗屁!只不过是想利用自己报复杜月溪而已。
杜月影被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气得心梗,最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甩袖子离开了。
看着她那气急败坏的背影,杜乔轻笑出声,直到对方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她才轻抚小腹,慢悠悠地朝家走去。
如预料般。
半个小时后,杜月影找到部队食堂。此时,蒋卫刚打好饭盒正准备回家吃,见到来人,本就面无表情的脸上更挂寒霜。
杜月影壮起胆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蒋卫,你别走!你要对我负责!”
她的声音很大,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听见。蒋卫紧皱眉头,咬牙切齿地警告道:“别胡说八道,我要对你负什么责?”
“你把我名声毁了,就要对我负责,不然我跟你没完!”她现在是豁出去了!
眼见周围人越来越多,蒋卫拽着她的胳膊,将人拖到操场无人的大树下。
站定后,他双手叉腰被气得不轻,“看在你姐和你姐夫的面子上,我才没和你计较下药的事。怎么?倒打一耙,想诬陷我?”
“是你先诬陷我的,说我是特/务!现在所有人都不待见我,就连杜月溪也把我赶出来了,你让我怎么办?如果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撞死在这棵树上!”
她的眼神很癫狂,一看就是个说不清的主儿,蒋卫烦躁地挠了挠寸头,有股揍人的冲动。
“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二百块钱,然后送我回家!还要给我安排工作!”
这狮子大开口的要求,直接把蒋卫气笑了,他定定地看向她,不由得嘲讽道:“同是一母所生,杜月溪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你这种妹妹?”
“呵~那只是你还不知道她有多虚伪,别废话了,你只要答应这仨条件,我就不闹了!”
从小到大,蒋卫没受过任何人的威胁,他目光渐冷,替她决定了未来之路,“我听说你正准备下乡,正好我有熟人在沈城知青办,不如我帮你报名再送你一程吧。”
杜月影:“……”
闹剧终有落幕的时候。
当杜乔得知杜月影离开海岛的消息时,对方已坐上去往大西北的火车上,亲自把她送上火车的人是杜月溪。
如今高军面临转业危机,她只能尽力讨好蒋卫,希望杜月影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能早日消去。
从沈城回到家,杜月溪身心疲惫。
高母见她回来了,不似从前那样笑脸相迎,而是黑着脸阴阳怪气道:“咋的?终于那个扫把星送走了?”
自从杜月影被当成特/务抓走,高母的态度一直都是这样,她气儿子因为这事儿受了牵连。
杜月溪扯了扯嘴角,“嗯”了一声。
很显然,高母没想这么算了,掰扯起来更是底气十足,“当初她来,我就说过让她尽早走人,可你偏不听,她吃我们高家的住我们高家的,末了还坑我儿子一把,你说你家这亲戚都是些什么人呐?!”
坐了一夜火车,杜月溪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忍住脾气好声说道:“妈,月影那事只是个误会,你放心,高军不会受到影响的。我头疼,先进屋躺会儿。”
她说完,便径直回了屋,就算高母再怎么埋怨也没有理会。
经过这件事后,大院的家属们也都对杜月溪生分许多,无论有啥聚会都没再叫她。
不久之后,又有一则消息传出来,高军被调到其它岛屿,为期两年。杜月溪跟着他一起走了,只留下高母和侄子还在家属院里生活。
在杜月溪离开之前,杜乔没特意找过她。
对于做过坏事的人来说,有时候不挑破才是一种折磨。至于那个笔友是谁?她不是原身没有真情实感,所以一点也不好奇。
随着天气渐渐转冷,杜乔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像个巨型皮球,行动也越来越笨拙。
上次买来的残次布被杨春梅做了许多件小衣服,柔软的面料很适合婴儿穿。
秦绍延还找来木匠,在炕沿边搭了一个简易围栏,以防止孩子能翻身后掉到地上去。
钱媛每次来,都会带些小玩具,所有人都在为他们的到来而做准备。
除此之外,霍骁和小胖墩也会经常来家里,每次小胖墩都会天真地问一句:“弟弟妹妹什么时候出来玩?”
杜乔每次都会很有耐心地告诉他,等到快过年的时候,他们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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