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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百官面色剧变,神宗依旧淡然。
第445章 泼我媳妇脏水了
他超乎寻常的平静,大大出乎夏侯权的意料,他继续说道:“自皇上登基,明仪身为公主,却插手朝政,左右国政,隐有自立称帝的心思,百官见她,无不行礼,当今皇上,也是她手中傀儡,一政一令都要她点头应允,大臣升贬,她张口就来,只怕她伪造圣旨,就是为自己摄政铺路。”
“明仪长公主为了大魏费尽心思,夏侯大人至今还能坐在这里对她泼污水而不被齐国糟践,可是她的功劳。”陆相坐在位子上一脸正气:“何为摄政?为自己谋私方为摄政!敢问自皇上登基,明仪长公主可曾为自己谋取半分私利?
况且,夏侯大人说这是公主写的难道就真的是公主写的?凭这个就想指正公主伪造圣旨,夏侯大人是把百官都当做瞎子了吗?当年的传位诏书可是百官核验,公主的笔迹大家也清楚,这是不是公主亲手所写尚未可知,即便真的是公主所写,公主由先帝亲自养大,思念亡父,临摹生前字帖,又有何不可?
夏侯大人口口声声说皇上是公主的傀儡,可是百官皆知,公主在皇上大婚之后就已经还政,即便有出手之事,那也是在皇上经验不足处置不当的时候加以指导,何来傀儡一说?若皇上都听了公主的话,只怕朝局便已经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还请夏侯大人莫要提先帝暴毙幽州行宫一事才是,先帝暴毙,至今成迷,是非因由,都在人心。”
他一条一条的反驳了回去,把话说的周全无比,临了还着重提醒了一下百官,别忘了先帝暴毙与谁有关。
连驳带其敲打,丝毫不乱。
然后,夏侯权并没有哑言。
“据我所知,朝廷若有大事,必有折子送到明仪手上,她若在盛京,每个月都会看一遍折子。”夏侯权扫过大臣们:“什么密折密信,她可是通通能够看见的,包括监礼司的消息,这个无可反驳吧,这可都是陆大人借用职位便利,亲自安排的呢。”
此话一出,许多人心里都是一惊,看着陆相,犹如环伺虎狼。
高维的神色也微微变了,他不信夏侯权的话,但又不敢不信。
如果明仪真的什么都看得见,那他们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穆珏好像拍拍手:这不动声色的把话题转开,完全牵住了大臣们的思路,开始泼我媳妇脏水了。
“爱卿过誉了。“神宗又抖了一下袖子,气定神闲:“长公主的日常,就是睡觉吃饭溜达搓牌九,看折子?她没还政之前,折子都是朕点灯熬油自己看得,还政之后,她连书都懒得翻一下,编排人,也靠谱点。”
这话是穆珏教的,不然他可不敢这么说。
但这话大臣们到是相信,高维也信。
明仪没还政之前,他们每一次去御书房,她都不在,只有神宗在那顶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看折子,一晚上不睡觉也时常有的事。
她唯一做的,就是上朝的时候往侧门那里一坐,夏天抱个西瓜,冬天抱个手炉,像个看热闹的群众,连人前都不来,下朝就走,比谁都勤快。
说她会偷偷看折子,概率不大。
第446章 真的没有阴谋
“若是没看折子,明仪如何能够先算计了齐伯侯和护国公呢?“夏侯权把目光扫向百官:“齐伯侯和护国公可是过命的交情,可不会单纯的为了女儿的死,就与护国公决裂,都是朝堂之人,利益为先,齐伯侯再糊涂也明白这个道理。
诸位难道就从来没有好奇过,为什么齐伯侯刚与护国公闹翻,跟随齐伯侯的大臣们就迅速斩断了与护国公府的联系,如此决绝,如同早有预谋,直接逼的齐伯侯没办法转圜,好歹是多年夫妻,说休就休,也太过绝情寡义了些吧。”
这事不提,无人多想,只当是跟随齐伯侯的人忠心耿耿,为他丧女悲痛。
但他旧事重提,问题才真的暴露出来。
齐伯侯盛怒之下,武将休妻,等齐伯侯权衡清楚,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两府闹翻,神宗和明仪接连示好赏赐,这个时候,即便知道吃了亏,齐伯侯也只能站在神宗这边,否则他里外不是人。
然后没多久,齐伯侯死了,齐伯侯府兵权被收回,他麾下武将没有一个遭受牵连,一点水花闹腾都没有的就跟了三王爷,还甘心由华凌一个毛头小子节制。
再然后,护国公府彻底投靠夏侯家,成了朝堂百官公敌,明仪接二连三的敲打,让人人对他们家避之如蛇蝎,然后护国公就在六公主府摔倒了,一病不起,亡故后兵权不明,爵位不定,逼得护国公夫人大闹,明仪趁机问罪护国公府。
护国公府的兵权如今还在神宗手上握着呢,同样没有一个人闹起来。
这便是最蹊跷的地方。
就连三王爷,也有些犯糊涂了。
死了一个李氏,就收回了两府兵权,这似乎太过巧合顺利。
其中,当真没有其他动作?
看他们个个一脸阴谋的样子,穆珏稍稍有点石化,好想告诉他们这里面真的没什么龌龊手段。
晓不晓得什么叫做位面之子?
要不是队友太蠢,我媳妇能飞,早把你们收拾干净了。
你们觉得阴谋,已经是猪队友拖后腿的结果了。
“嗯”神宗摸摸下巴也是一脸疑惑:“所以,这和长公主看没看折子有关系吗?”
他反应慢,琢磨不过来。
夏侯权脸一黑,自信的神态稍显挫败,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晓得神宗脑子不够用,转不过来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夏侯敬干脆直接说了:“若是不看折子,明仪公主怎么会利用齐伯侯与护国公多年来贪污军饷谎报军需的事,来离间他们和麾下武将呢?”
神宗惊了:“???齐伯侯与护国公贪污军饷谎报军需?高维!”
被他点了名,高维只想坐着不起来,但又实在没办法假装听不见,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皇上,此事臣虽有耳闻,但是并未查到切实的证据,所以并未奏报。”
“我这里就有证据。”夏侯权示意人把厚厚的账本送上去给神宗:“皇上细细看。”
这事打了神宗一个措手不及,穆珏教的时候,虽然说了可能会拿护国公府和齐伯侯府接连遭祸的事说,但其中并不涉及贪污军饷和军需,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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