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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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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忙答:“方才,皇后娘娘身边的唐公公过来,说是还要请太医院正瞧瞧奴婢们的身子,以防病了,皇上吩咐,轮流过去。”

“哦。”景娴没当回事,继续逗弄着孩子。

她们待了没一会儿,被叫走的两个乳母回来了,剩下的两个乳母又走了。

没等神宗下朝,她们就出宫了。

景娴道:“我和你说,我和我母妃还说过,皇兄和皇嫂闹到现在这种地步,也不好说是谁的错,闹成这样,到让旁人看了笑话。”

“舅母以前,行事极有分寸,事事周到的。”和静提出自己的疑问:“怎么去了一趟行宫回来,做的事都那么欠缺呢?”

景娴不解:“什么意思?”

“小姨妈,你没发现吗?”她停下来:“从行宫回来,舅母做的事,每一件都踩着舅舅的忌讳走。”

“你是不是想多了?”景娴依旧没当回事:“皇兄向来不喜欢皇嫂,他动手打了皇嫂,皇嫂就不搭理他了,皇嫂多少也是名门闺秀,怎么会受得了这个气?”

和静微微皱眉:“是吗?可是除了琼妃死那次,舅母几乎都是在避讳着舒氏的,怎么从行宫回来之后,她没这个避忌了?”

“心都死了,还避忌什么?”景娴拉着她走:“你别胡思乱想了,现在舒氏都死了,他们俩的关系也僵了,我听说,皇兄对皇嫂十分防备呢。”

和静没再说话,回家后越想越不对劲,她在崇恩跟前待着,心思乱飘,发呆起来半响都没吭声。

崇恩唤了她一声:“想什么呢?”

“娘,赵家是不是张狂的太过突然了?”和静托腮:“害舒氏都光明正大,半点都不顾忌舅母。”

第668章 推理帝后冷战的前因后果

崇恩弄着手里的东西,随口说道:“有了皇子,自然不同。”

“可是舅舅还年轻啊,又不是只会有一个皇子,他们家怎么就那么大胆呢?也不怕舅舅一生气,废了皇后。”

她问起来没完,崇恩也就停了手里的活计:“皇后贤德,废后又是大事,不会轻易废了的,何况,舒氏只是废妃,她的死,比宫女都不如,皇后已经处罚了赵夫人,这件事,已经足够了。”

“可舒氏到底生了皇子。”和静有些梗心。

崇恩笑了一下:“在寻常人家,妾室和通房丫鬟生了孩子,孩子都要归到嫡母膝下教养长大,妾室和通房丫鬟依旧是奴才,但她们的孩子是主子,虽然有着母凭子贵的道理,但这条规矩,对废妃无用。”

“好吧。”和静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可她还是有点执拗:“可是事情发生的似乎太巧了,舅舅看重舒氏人尽皆知,舒氏在冷宫里那么久都平平安安的没事,可是舅母从行宫回来,舒氏就中毒了,然后舅母生产的时候,太医就一个没有,然后就是舒氏中毒受害却无人为其叫屈,个个偏向舅母,这怎么看都像是一出苦肉计。”

崇恩看向她,也开始认真起来:“皇后不会用自己的孩子来演戏,何况也没好处。”

“舅母不会,其他人未必不会呀。”和静坐去她身边:“你看啊,皇后生产是多大的事,如果不是舅舅下令,怎么会一个太医都不在跟前?能让舅舅不管不顾的叫走所有太医,只有舒氏出事。

而且,舒氏中毒,舅舅说出那句生男就立为太子的话,招来多少的麻烦?这分明就是给舅舅本来就不好的名声上浇油呢,事情发生后舅母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她本就心不在太子,又在坐月子,管不了那么多。

这种时候,就出了扣留曾大夫,惹怒六姨夫亲自来盛京请人,还拿走了赵夫人入宫令牌的事,我觉得这件事,舅母是背锅了,我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但是我有一点猜想,舅母身边的人,在狐假虎威,打着舅母的名义做事,至于赵夫人没脑子的去害舒氏,分明就是被人挑拨了,如果不是有人挑唆,赵夫人不敢。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怎么会不知道舒氏死了,舅母定然被迁怒,虽然六姨没有为舒氏说话,可是舅舅却因为这个彻底与舅母疏离,舅舅不如舅母心细,少了舅母帮衬,舅舅只怕连自己都顾忌不好。”

她年纪小,说的不是很清楚,但崇恩算是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有人打着皇后的旗号,故意针对舒氏,挑拨皇上和皇后的关系,赵家不过是棋子?”

“对。”和静点头:“就是这样,这些事情看似是舅舅和舅母的问题,也有赵家的问题在,可是仔细想想,特别不对劲,赵家往日安分,就算是要得意,也不至于敢去动舒氏才是,如今舒氏没了,舅母彻底失宠,对谁都没好处,娘,你帮我查一下舅母身边那些人的底细吧。”

崇恩瞧着她:“你这般关心宫里的事做什么?”

第669章 直接猜出唐可寅是幕后主使

“自然是要关心的,一来,那是我的亲舅舅和亲舅母,涉事的有我的两个弟弟,二来,那是国事,有人算计皇上皇后,便是算计大魏,我是郡主,要尽臣子本分。”

她义正言辞的气势温和了几分:“三来,六姨如今有孕,舅舅为了舒氏罢朝她都没露面,可见是有孕极不舒服,这个时候若是冷眼旁观,也是让她操心,她对我好,我必定能帮就帮。”

和静靠向崇恩撒娇:“娘,你帮我打听打听可好?”

“好。”崇恩答应了:“只是你别到外面去说。”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和静满口答应。

崇恩把她搂进怀里,摸摸她的头,继续弄着自己手里的事。

打听几个奴才的底细,并不是什么难事,当晚就打听清楚了。

夜里,和静赖在崇恩和大驸马的卧房听嬷嬷说事,听完,当即把她的怀疑对象写了下来:“唐可寅,这个人嫌疑最大!”

“你就那么确定?”崇恩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面的她:“这个人就是一个太监。”

和静枕在大驸马腿上,翘着腿揉大驸马的肚子:“太监怎么了?我爹给我讲史书的时候都说过,太监心里多多少少有点问题,对不对爹?”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大驸马把她的脚拍下来:“姑娘家,别翘着腿。”

和静规规矩矩放下来:“而且,他有足够的理由做坏事,唐家是被监礼司盖罪灭门的,唐可寅和高知元还有夺妻之恨,他被宫刑也是因为王离想讨好高知元,王离与高维身后就是舒氏。

他在行宫那么久,本来也不出众,可是六姨和舅母去了行宫之后,他先是讨好六姨,抓住了行宫总管办事不利的机会,被六姨随手指了做行宫总管,然后就一路扒着舅母爬进了宫。

这个人有心机,也有足够的目的做这些,如果我是他。”和静盘腿坐起来,摸着下巴神色认真,完完全全把自己代入了唐可寅的角度:“进宫不代表已经获得了皇后的信任,没有信任就没有重用,不被重用就没办法报仇,所以,必然要先获得皇后的信任,皇后生产的时候遇险,就是最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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