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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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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的事,自有朝臣们去办,我们做女眷的,也帮不上什么忙。”赵秋容拿了把雪山鹰的团扇在手上,漫不经心的摇着:“能管得,也只剩下些女眷之间的事了。”

说罢,她看了荣庆太主一眼,然后往韫国太主身上一扫。

雪山鹰团扇,那是柔然送给大魏太后的礼物。

荣庆太主明白她的意思,脸色越发不好,她先前答应过明仪让韫国太主的女儿去柔然联姻,赵秋容现在,就是在提醒她了。

这位年纪轻轻又软弱的太后娘娘,也是个聪明人,晓得借刀杀人的路数。

“这把扇子,是柔然送给太后的吧。”她还是主动开了口。

因着她想算计韫国太主,才故意唆使纵容她偷孩子,结果抱错孩子惹了众怒,明仪逼她杀了文淑长公主得罪了南方世家,宁远堂一事,穆珏那一番话又让朝臣看她不爽,她现在已无出来盛京时嚣张自得。

自己的子孙没有出类拔萃争气的,得了个总管南方的职务却因为文淑长公主的死得罪了不少世家,若是少了朝廷的支持,等她一死,家门败落不过须臾。

明仪之所以留着她,就是等她在联姻的事上出力,好给她们来做好人呢,只要她帮忙做了,明仪就能帮着她的子孙,不帮,只要明仪撒手不管,她的子子孙孙就是那群世家手里的棋子。

第861章 她还想不自量力求赐婚

想想这些,荣庆太主心里就是一片怆然,忆想自己也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出身,享了一辈子的泼天富贵,到老却被一个小辈算计拿捏,说来说去,到底是儿孙不争气,没有后继得力之人。

若是得了一个能干稳重的儿孙能挑起大任,那凭借着她太主的称号,一家子待在封地好好经营,子子孙孙富贵下去也不是不可能的,她越想越难过,心里哇凉一片。

“正是,柔然此次诚心与大魏交好,哀家心里欢喜,对这把扇子也极为喜欢。”赵秋容的笑声打断了她的万千思绪:“如今拿出来使使,倒也正当时。”

“皇陵祭祀之前,柔然就请旨要与大魏联姻,这件事,大概太后是最要操心的。”荣庆太主把所有的路都给铺好,就等着韫国太主自己踩上来。

韫国太主果然上套了,因着心虚,她气势不大,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探寻:“柔然点名要身份高贵的女子,福龄和景娴都还未曾婚配,满大魏,还有哪个未嫁女能高过她们俩?”

荣庆太主见赵秋容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治好再度开口:“福龄名声不好,她哥哥又是罪臣,留她一命已是仁慈,何谈高贵?而且景娴的身子那样差,柔然也不是不知。”

“那不是还有和静吗?”韫国太主提起和静心里就发酸梗的慌:“那丫鬟可是崇恩的独女,深得弘治帝喜欢,亲封的郡主,又有一大帮有权有势的舅舅姨妈,自己也聪明,我看最适合不过了。”

赵秋容笑了:“和静才十四岁,都没及笄呢,如何合适了?她的婚事,还得再过一两年呢。”

“柔然联姻死国事,自有大臣们去操心,妾身到是想请太后赐婚。”韫国太主依旧满是试探:“安平虽说不到许亲的年纪,可过上数月,也得随妾身回封地去,妾身有意,替她在盛京寻一门婆家。”

赵秋容看向她,目光清冷,好半响才开口:“莫非你已经寻到了属意之人?”

“是。”韫国太主起身:“段家公子青年才俊尚未婚配,妾身有意与段家结亲,将安平许配给他。”

段玉柏?

赵秋容不语,如今段玉柏是唯一一个手里有私军的人,就连穆家都是走了一道兵部的手续,重新领了旨意后才继续带兵打仗的,可段玉柏丝毫没有将兵权过一遍兵部的打算。

段家又是淳贵太妃的母家,属九王爷长孙兰的外祖家,虽说长孙兰年纪小,但已经在兵部学习,将来虽不能带兵打仗,却极有可能在兵部任职,要是许了这门亲事,让韫国太主攀上段家,那就是替她增加在南方的势力。

她不同意。

“段将军驻军渭东,你何时见过了?”荣庆太主明显也不愿意,自己儿子刚出头,地位不稳,要是安平嫁了了段玉柏,那荣庆府在南方还有什么说话的余地?

韫国太主笑了:“段夫人温顺,教养出来的孩子必定性质温润,况且段将军年纪轻轻手握重兵,如此人才,若是不能招为女婿实属可惜。”

第862章 比公主更胜一筹

她势在必得一般,暗藏着的嚣张连赵秋容听着都为荣庆太主着急。

“哀家辈分不够,只怕也没法子指婚。”赵秋容果断推诿不接:“不如改日请了淳贵太妃,由她传话先告知段家。”

韫国太主心里不悦,不赐婚,婚事便难显贵重。

“说起来,华安的年岁也该许亲了,前些日子哀家到是与五王爷提了一声。”赵秋容自行岔开话题:“如今待嫁的不少,都得仔细择选夫婿才是。”

五王爷?

韫国太主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华安抢了自己看上的女婿。

她有打算,把盛平许给五王爷,安平许给段玉柏,这两位一个在辅国一个掌兵,若是成了自己的女婿,那她在南方,便不必受荣庆府的压制,以免落得和文淑府一样的下场。

一听赵秋容扯上了华安,荣庆太主的脸色顿时难看:“华安的婚事不着急。”

赵秋容笑了笑,没吭声。

她就是要韫国太主去得罪荣庆太主,目的达到了。

离开焦石馆,她们俩得了赵秋容的口谕,可乘轿辇出宫,在路上,韫国太主就翻了脸:“二姐,华安是要称呼五王爷一声舅舅的,这辈分可万万不能乱了,表兄妹可亲上加亲,这隔辈的还是算了吧。”

“虽然是亲上加亲,但也得门当户对才是。”荣庆太主沉稳老练不急不躁:“你在宫里动了手险些伤了皇上,折了文淑才把你保下来,你竟然还敢痴心妄想?若非你还有点用处,此时此刻,韫国府满门早已问斩,哪轮的上你对我这般放肆?”

抱孩子的事韫国太主本就理亏,顿时不说话了。

荣庆太主看向她,眼神和刀子一样:“知道为何留你吗?要不是你有两个女儿,你那府上的人早就死了个干干净净,如今还不是好歹妄想增强实力。”

“四姐已经死了,朝廷也还了我清白。”韫国太主硬撑着架子:“话都说出去了,还加封了我,即便是说我有罪,又有何人相信?”

荣庆太主不语,看着她,分外厌恶。

她们到了宫门口,下了轿辇正要上车,就有家中的奴才哭丧着脸等候:“主子,主子出事了,家里飞鸽传书,说小公子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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