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节(1 / 2)
“爹,你让她说。”和静直接推开大驸马,蹲在柳蔷儿跟前,神色严肃:“你觉得委屈?你觉得不公平?凭什么觉得委屈和不公平?
就算我爹是护国公府的长子,有些事我也是要明明告诉你的,护国公府早就是大魏蛀虫,后嗣无能,留下就是尸位素餐,除掉是大快人心的事。
这是长孙家的天下,长孙家的人才是主子,其余人都是奴才,主子丢弃一个奴才,还需要顾忌奴才的心情吗?还勾结了齐国又如何?
你是脑子长瘤犯抽吗?齐国乃是大魏宿敌,勾结齐国就是大罪,何况还祸及大魏皇陵,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娘求情,你和你弟弟现在就能拉出去五马分尸,哪里容得下你在这里哔哔?
你和你兄弟是孤儿,你爹娘罪有应得死不足惜,要不是你喊我爹一声大伯,大公主府的门槛,你这辈子都爬不进来,敢用此等语气指责我娘,太给你脸了,让你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吗?”
第886章 明天就要爆更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恶狠狠的训斥过谁了,此刻一骂,柳蔷儿直接愣住。
大驸马跌坐在一旁,看着和静,下意识的低了头。
“勾结外敌就是勾结外敌,错了就是错了,哪来那么多借口?你爹敢做就得知道后果,齐国还没打到盛京呢就做出这样的事,那要是齐国兵犯盛京,是不是就得大开城门了?”
和静很激动,怒火压制不住:“别不识好人心,也别总觉得旁人欠着你,欠你的是你的好祖母好祖父,是你的爹娘,是他们没本事没保住家业让你继续做大家闺秀,是他们自作孽让你成了孤儿,除此之外,旁人没有半分罪过。”
她眼神阴鸷,狠厉与杀意闪过,起身去扶大驸马起来。
柳蔷儿突然起身,扑过去一巴掌扇在和静脸上,‘啪’一声,和静直接摔在了地上,大驸马和嬷嬷们都惊了,慌乱的去扶她和拉着柳蔷儿。
“你不许说我祖父祖母和爹娘。”
和静恼怒咬牙,自己爬起来,转过身就回敬了一耳光,同样是清脆响亮,半点不输柳蔷儿那一巴掌。
“念着几分亲缘敬着你,你就真把自己身份高看了?我是郡主,对我动手,你有几条命?嬷嬷,给我打,让她晓得什么是尊卑分明。”
嬷嬷领命,立刻就要动手。
大驸马快急哭了,坐在地上搓腿:“她爹娘刚死,你就要这么欺负她吗?”
“我没有欺负她。”和静红着眼睛大喊:“她打我了,你看不见吗?”
大驸马越发急了:“你都还手了,和静啊,她可怜,你别欺负她了,她可怜呐”
“她可怜与我何干?是我害的吗?”和静干脆起身看着大驸马:“我敬着她,她领情了吗?我让着她,她领情了吗?我不找惹她你又不是没看见?
你的大侄女可怜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父母死了是该死不是枉死,凭什么觉得她可怜?就是因为你们的同情,才会让她觉得别人的好是理所应当是愧疚。”
大驸马诧异的看着和静,眼中泪光闪闪,“她是你姐姐。”
“不是。”和静憋着委屈:“我以无知自大不辨是非的亲眷为耻。”
大驸马脸色彻底变了:“你也是这般看不起爹的对不对?”
“你是好父亲,但我就是看不起你的优柔寡断看不起你的悲天悯人。”和静哭了:“你知不知道当时在宁远堂,华安一句话,差点就把我们家牵扯进去了?
你知不知道因为她爹做的孽,我们家差点就被株连问罪?你可怜你的侄女侄子,你怎么就不可怜我娘,我娘是长公主不错,可她没有免死金牌。
从我记事起,你对我娘的心疼就是嘴巴说说,你到是拿出一点行动来啊,护国公府出事,我娘答应你把他们姐弟俩带回家来,你觉得的理所应当是你这个大伯该做的。
那你怎么不想想我娘是不是理所应当要照顾他们?我娘是公主啊,自从嫁给了你,受尽了护国公夫人的造作和委屈,那个时候你在哪里?你再说那是你娘让我娘忍着,凭什么?”
第887章 郡主发飙也可怕
和静把他也骂了,大驸马坐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唇翕动,半响没有说出一个字。
“护国公府就是罪有应得!”和静掷地有声:“即便没有其他人让护国公府家破人亡,我也不会让护国公府的人好过,凭什么我娘贵为天之娇女,嫁了人就该受尽委屈?
她给你的是什么?你给她的又是什么?我不记得的事也就罢了,可偏偏我就是记得,我就是清清楚楚的记得护国公夫人那个老妖妇是怎么糟蹋我娘的。”
大驸马愤怒的爬起来:“你闭嘴啊你。”
“你闭嘴!”和静怒斥道,眼睛瞪着大驸马,手指却指向柳蔷儿:“今天,要么让嬷嬷扇她教教规矩让她给我娘道歉,要么我现在就把她扭送出去,满大街宣扬他爹勾结外敌,让她这辈子嫁不出去,让她除了死别无出路!
对了,柳蔷儿可告诉过你,她用自己的画像把我送给小舅舅的画全部换了,就差把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画在画上露在小舅舅跟前,这就是护国公夫人悉心教导的大家闺秀吗?不知羞耻,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家中变故巨大,她还想着勾搭男人。”
此刻,她发怒的样子,像极了盛怒至极的弘治帝。
这熟悉的震慑感,让大驸马心里发颤,跟随弘治帝的驾崩而消失的压迫感再度回归。
看着和静,他觉得陌生,但是更让他觉得陌生则是柳蔷儿。
自己乖巧的侄女,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私自把画像送给陌生男人,这已经是放荡之举了。
“你...”大驸马震惊失望交杂,看着柳蔷儿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语塞,和静便道:“扇,直到她愿意给我娘道歉未止。”
看着大驸马把这话说完,和静转身就走,在大驸马看不见的地方泪流满面,咬着唇才没在他还能听见的地方哭出声音。
嬷嬷开打,柳蔷儿嚎啕大哭,可她就是嘴硬不给崇恩认错,大驸马一气之下,跑出了家门。
大晚上的,等着送亲赴任的周玉清在酒楼找着他,整个酒楼的客人都被他哭跑了,嗷嗷的嚎,大街上都能听见。
抱着酒坛子,他靠着柱子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难过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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