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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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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询问过其他人,说皇上平日里上朝也不胡闹,十分懂事,孩子还小,能做到这样实属不易,他说大魏自开国一来,君王多残暴杀戮,唯独先帝纯善,虽重用高维招惹大祸,可是如今的大魏需休养生息,一位仁善的君王才是最为重要的。”

听三王爷说完,明仪觉得不可思议:“这就是他主动帮忙的理由?那我得好好奖励皇上才是。”

“你先别记着高兴,这件事虽然定了,可另外一件事,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三王爷把折子拿出来:“穆珏急报,漠北遭遇沙龙卷,我军哨兵走失,柔然突袭让边军死伤惨重。”

明仪心里瞬间一紧:“这个时节本不该再有沙龙卷的,怎么会这样?”

“其实这也不稀奇,柔然这两年总与大魏胶着,牛羊都在漠北放牧,漠北本就少雨,被那些畜生啃光了草皮,自然风沙加剧。”三王爷看着折子:“如今只求穆珏能赶紧撑住漠北,大魏四周是敌,总不太平。”

明仪瞧着他手里的折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岂能不造妖?”

第1222章 这个婆婆也不是省心的

她能想得通,三王爷就有点梗了,放下折子暂且不提这件事,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齐昭安排人去了临河以东,似乎要与夏侯雍详谈。”

齐昭又去打夏侯雍的主意了?

明仪半点不稀奇,齐昭把亲妹妹嫁给夏侯雍,图的不就是他是大魏的肉中刺嘛,怎么会放着不用?

换做是她,她肯定跑的比齐昭勤快多了。

成婚近两年都没有身孕,齐莲公主比谁都着急,又请了大夫来看过,知道依旧不曾怀上,心里徒增好大的失落。

“本宫成婚的日子也不短了,却迟迟没有身孕,南院那个女的才进门半年,怎么就有了。“齐莲公主着急上火:“自她有了身孕,夏侯夫人是怎么看本宫都不顺眼,夫君到本宫这里的日子稍稍多了几日,她就说什么要多陪陪那个女人,烦死了。”

贴身的嬷嬷说道:“天下婆婆都一样,那夏侯夫人起初客客气气的,可还不是想着在媳妇儿跟前作威作福,她拿不下公主,自然是要寻别的出路,那张姨娘原就是她身边伺候的人,一副奴才相,她自然是喜欢的。”

嬷嬷说的张姨娘,是夏侯雍半年前纳的通房,原是夏侯夫人身边的丫鬟,只因为夏侯雍饮酒醉后被她伺候了一晚,夏侯夫人就做主把人收做通房丫鬟,两个月前查出了身孕,抬做了妾室。

提起她齐莲公主就是一肚子的火气,若不是自己迟迟没有身孕让夏侯夫人找到了借口,否则哪里能容下她给夏侯雍纳妾。

而且,最让她伤心的,是夏侯夫人对自己轻慢至此,夏侯雍却只是提点几句,并不曾真的维护过自己,他虽好,却从不忤逆夏侯夫人,齐莲看得出来他对夏侯夫人的强势也是极有意见的,可是却从不见他说一句。

“她想拿捏本宫,想的不就是王叔与哥哥闹翻了嘛,可再怎么样,本宫都是公主,大魏的驸马可曾纳妾?怎么偏到她这里就可以纳了?不就是欺负本宫远嫁。”齐莲突然就没了底气:“而且,夫君也不曾拒绝,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一味的图省事,若是换做夫君爱慕的那位筱筱姑娘,他是不是也会如此,还是会为了她忤逆夏侯夫人?”

嬷嬷赶紧说道:“公主切莫乱想,公子如今爱慕的是您,而且,谁也说不定那位筱筱姑娘到底是何人,万一是个出身卑贱的人呢?你看夏侯夫人的德行,若是换做身份高贵的女子,她还不凑着去迎娶?定然是身份太过卑贱了,她眼高于顶看不上,才让公子没能如愿。”

齐莲被她说的有些动摇了:“若是能寻到那位筱筱姑娘就好了,本宫必定将她纳做如夫人,好好杀杀夏侯夫人的眼睛。”

“她是觉得公主不敢和离,否则哪里敢这般作践人?”嬷嬷劝她:“不过这几日,皇上派了人过来,公子也仔细接洽着,说是有大事相谈,公主该帮着齐国使臣才是,若是事情成了,公子自然也会对公主更好,那夏侯夫人自然也是不敢对公主再使脸色的了。”

第1223章 她对夫君必然极为重要

齐莲点头:“那是自然,皇兄与夫君守望相助,我帮了皇兄,也是帮了自己。”

她的把衣裳整理好,嬷嬷也进来报:“公主,公子来了。”

夏侯雍每日都会过来她这里,即便不在这里过夜,也会留下吃饭,今日正好是饭点,理所当然的在这里吃。

坐在桌边,齐莲依旧粘着他:“哥哥让人来与夫君说什么呢?”

“齐昭有意与我联手,一同兵犯大魏。”夏侯雍吃着东西,回答随口而出。

齐莲想了想:“皇兄为何又要兵犯大魏啊?”

夏侯雍看着她,她依旧是一脸单纯模样,却不似先前那般真实了。

“大魏内政革新,内政尚且不稳,如今南方水灾泛滥,又有吴越、柔然虎视眈眈,正是内外交困的时候,齐昭自然是要趁火打劫的。”

齐莲笑道:“那长孙明仪岂不是焦头烂额?起初知道是个女人摄政监国,我就觉得不靠谱,如今看来还真是,本来是男人家的事,她非要插手,现在成了这副烂摊子,想必怨声载道。”

“那你觉得女人该做些什么?”夏侯雍的声音冷了几分。

齐莲完全没留意他的变化,反而认真思索了一阵:“相夫教子,绵延后嗣就可以了,那个长孙明仪的事,皇兄与我说过很多次,说她心狠手辣,城府颇深,而且冷血无情,明明是夫君的亲表妹,却一直与夏侯家为敌。”

“她很厉害,齐昭和你王叔都不是她的对手。”夏侯雍的情绪完全冷了下来:“所有女人都可以相夫教子绵延后嗣,唯独她不可以被困在束缚之中,她是弘治帝以皇太子标准亲自教养长大的孩子。

说她心狠手辣的人,何曾见过她滥杀无辜?说她城府颇深,又何曾知道她身边的危机四伏?说她冷血无情,又何曾见过她对手足背弃?她与我敌,是道不同,再无其他关系。”

齐莲的脸色难看,几乎要哭:“夫君可是不高兴了?你从未对我如此疾言厉色过。”

“同为女子,善待彼此。”夏侯雍缓和了情绪:“你自幼被宠爱着长大,自然是不知道人心善变,世事无常,筱明仪公主与你不同,嫁于穆珏之前,她活的很不容易,大魏若是没了她,撑不到现在,也成不了齐昭的心头大患。”

齐莲没吭声,扭过头时眼圈都已经红了,夏侯雍及时收住的那个称呼,她已经猜到了。

他口中的故人筱筱,便是大魏的明仪公主,那他万般珍视的那颗珍珠吊坠,大概也是长孙明仪送的了。

“明仪公主必然很厉害吧。”齐莲流着泪说:“夫君这般怜惜她维护她,她对夫君而言,定然是个极为重要的人了。”

夏侯雍沉默的吃了口菜,放下筷子:“早些休息吧。”

他起身出去,便是不打算在这里留宿了,他刚跨出门槛,齐莲就大哭起来,夏侯雍听见了也没回头。

他已经在尽力忘记明仪了,可每每有人提起,却总听不得旁人说她半句不好,就连他自己也想杀她了断,却又不允许旁人动手。

夏侯雍觉得,自己的疯病,大概是无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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