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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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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分总是有的,年前,齐国不就特意调了林清玄到边关吗?若不是那一场大雪,如今两国便是胶着之态了。”

“这么说,唐大人也是认同,如果大魏拒绝联姻那齐国就会兵临城下的说法了,既然如此,那为何唐大人会力促齐魏两国联姻?难不成唐大人觉得齐魏两国联姻之后,齐国真的会派兵出击与一起攻克柔然?”

唐可寅笑道:“要想让齐国出兵法子多得是,搞不好还可以把联姻不成的罪名栽在他们身上,但现在最为关键的是如何说服公主与齐国联姻。”

薛卓沉思一番:“依我所见只怕公主心里早已经决定与齐国联姻。”

“哦?愿闻其详。”

“大魏举全国之力与柔然开战,现如今穆祯等可独挡一方的将领皆以派去漠北,已经挑不出人来对抗齐国,若此时拒婚惹怒齐国,引得齐军来犯,大魏根本无力抵挡,既如此,不如联姻拉上齐国一起共灭柔然。”薛卓往他看了一眼:“只是有一点,我十分疑惑,到底是何人有如此本事,能人那么多大臣在一夜之间改变主意同意齐魏两国联姻。”

唐可寅看他不想知道知而不说的人,这才说道:“薛大人可还记得文学泰斗池老先生?”

“自然是知道的,三王爷已经请了池老先生为国子监讲师,怎么,唐大人以为是他说服的那些大人?他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

唐可寅停下脚步:“薛大人或许不知持池先生虽然年少高中且入朝为官,但是时间不长,其错处就在其本人迂腐执着不懂得审时度势,此次穆祯没有守孝,犯了他的忌讳。”

薛卓似乎有一点点明白了,却还是有些糊涂:“当日应三王爷所请,池老先生不但出席宫宴,并且事后还写了文章拥立皇权以正朝纲,不似迂腐之人,他答应为国子监讲师,实属不易,怎么会分不清轻重缓急呢?国难当头却执着地要让将领守孝,这不是用国家安危开玩笑吗?”

第1285章 和静郡主太聪明了怕驾驭不了

“非也,非也,若是池老先生真的能如薛大人所想,那倒是幸事,可坏就坏在他们认为礼制守孝乃是大事,即便是国难当头,也不可以更改礼法,否则就是朝令夕改,不以礼法为重,将礼法视作儿戏,薛大人可还知道前些日子民间曾有言,公主执政乃牝鸡司晨?”

薛卓点头:“有所耳闻,但并未关注,公主执政效果如何,我等有目共睹,那些女子不涉政事的话说出来都没有底气。”

“是啊,可是池老先生便是头一个反对女子摄政的人。”唐可寅拢着袖子:“今日改变主意的那些大人大多是池老先生的门生,他们会统一战线,其目的只有一个,与齐国联姻,大魏将不再独自面对柔然,穆祯等人便可召回继续守孝了,而且,恕我直言,只怕他们连将柔然拱手让与齐国的心思都有。”

薛卓瞬间变了脸色:“将柔然拱手让给齐国?荒唐至极,且不说柔然兵强马壮,那可是大魏将士打下来的,岂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所以说,这些人混不了朝。”唐可寅拱手:“我先走了,告辞。”

他还有事要忙,实在没法子与薛卓说上太多。

几日的商谈后,三王爷也来见了襄王,大魏同意联姻,但不要城池,只要诚意。

诚意,就是齐国出兵与大魏一同灭了柔然。

柔然是外族,数百年来,吃饱喝足了就打齐魏,没吃没喝也打齐魏,如同中原大地门口的叫花子,要饭要的理直气壮,大魏有多恨他们,齐国就有多恨他们。

为此,两国联姻,出兵柔然顺理成章。

事情定下了,襄王便问:“不知大魏有意许嫁哪位郡主?”

“王爷放心,必定择选一位知书达礼端庄贤淑的郡主,嫁于齐国皇帝。”

襄王笑了:“好。”

他笑盈盈的送走三王爷,身边的随臣就问:“王爷为何不明说是和静郡主呢?端王再三嘱咐,崇恩大公主外祖家实力雄厚,婚娶和静郡主最为稳妥,而且,和静郡主本人更是慧名远播,聪慧端庄,后位人选。”

“当初图里琛为柔然太子求亲,也属意和静郡主,但是,太过聪明的女子入了我朝后宫,并非是福。”襄王有自己的考虑:“即便娶她是对联姻最好,可是太过聪明的女子,终究不好对付。”

随臣为难了:“那要如何与端王交代?”

“立后的是皇上不是端王。”襄王沉了脸:“一切,要问过皇上的意思才是。”

随臣不过说话了,但背着襄王,却急匆匆的送信回了齐国。

两国联姻并非小事,来来往往都要数月,在事成之前,依旧只有大魏力战柔然。

要灭柔然,需大魏举全国之力。

这话,数年前就有人说过。

柔然不可小觑,为此首战告捷后,每一次正面交锋或者暗中突袭,双方你来我往都有胜败,打的十分吃力。

又一次战败后,气急败坏的努哈达还在暴跳如雷的斥责手下战将,就有士兵飞马来报。

柔然老家,图哈奴城被烧。

第1286章 烧神庙屠城池

图哈奴城是柔然发迹之地,供奉着他们信仰的神明,距中原大地三千里。

神庙被烧,柔然各部再也无心恋战,执意回去报仇雪恨,看是谁动的手,可努哈达拒不退兵,一心打败大魏占据漠北进军中原。

柔然内讧了。

七月的图哈奴已成一堆将被黄土掩盖的焦炭,残垣断壁中是一具具半埋进黄沙的焦黑骸骨。

有人一脚踢开挡路的半个颅骨,迈开步子跨过倒在地上的破破烂烂的柔然神旗,走向远处倒塌的神像。

“爷,方圆五百里没留下一个活口。”

“嗯。”

倒塌的神像上,穆珏正擦拭着手里的大刀,大刀喝足了人血,寒光中隐隐泛着血色,如同有了红光一般。

他身上是破旧的便衣,披了一张脏兮兮的羊皮,头上系着一根带子,柔然人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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