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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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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将各宫人员的名册送过来,我要瞧瞧宫里有多少人,只要是宫墙之内的都算,包括他们的月钱是多少,几时入宫,几时出宫。”

朱全福立刻应声,根本不敢敷衍了。

等他走了,和静看向还在自己这地儿待着的齐昭:“皇上,慢走不送。”

“整个齐宫都是朕的,朕愿意住哪你管得着?”齐昭仔细看着她,烛光之下,她越发美丽,仿佛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齐昭想要留宿了。

和静十分厌恶:“如果皇上要住在这里,那我今晚只能去御花园吹风赏月了。”

说着,她就起身了,丝毫不掩饰自己拒宠的态度。

“站住。”齐昭十分不悦:“朕有话问你,问完了,朕就走。”

和静沉着气等他说,齐昭却示意其他人都出去,只将和静留在屋里。

他坐着没动,只是眼神冰冷:“那晚在上雍,出现在你房里的男人,是谁?”

这话他憋了几个月了,即便不喜欢和静,他也做不到无视自己皇后房里进了其他男人这种事,先前不问,只是不清楚和静有没有认出自己,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他觉得自己多虑了。

凭她的聪慧,只怕早就认出自己了,只是不说罢了。

和静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舅舅。”

“舅舅?”齐昭觉得她把自己当成了傻子:“虽然送嫁的人里面的确有你的舅舅,可是那人风尘仆仆一身血垢,分明就是从战场下来的,不是送嫁的人。”

和静转过来看着他:“我七舅舅,大魏七王爷,早在两年前便去了陇西,后带兵驰援漠北,知晓我远嫁,赶来给我撑腰,结果就撞见了歹徒。”

齐昭知道这个七王爷,年纪不大,那日伤了他的人一身尘土,年纪瞧着的确不大,说是七王爷到也没错。

他起身,走到和静跟前:“皇后,入了宫,你就是朕的女人,不管你侍寝还是不侍寝,名分二字,还请你记清楚。”

一声警告,齐昭走了,出了门,早已等候的金宝就赶紧禀报。

“皇上,皇贵妃伤心过度,请皇上过去看看。”

“不必了。”他现在不是很想见陈萱萱。

大晚上里,陈萱萱在灯下垂泪,眼睛都哭肿了,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股极大的不安将她紧紧包裹。

她与齐昭自幼定亲,可齐昭登基之后迟迟不迎她入宫,后来终于迎了,却只是一个皇贵妃,正妻变妾,她虽有怨言,却不曾怪过他,即便他宠爱恭妃,宠爱其他人,她也没有阻拦过,只因她笃定自己与其他女人不同。

可今日,和静的话把她的自信击的粉碎,齐昭的沉默更是让她输的片甲不留,她连反驳和静的底气都没有。

他口口声声厌恶魏女,结果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对魏女纵容。

即便魏女顶撞太后脚踹皇上,以下犯上,他都没有一声苛责。

如今,还把后宫大权交给了魏女,陈萱萱越想越觉得心如刀割,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甚至怀疑齐昭是不是真的希望自己平安生下孩子。

这一哭,便是一夜,齐昭没有任何消息,陈萱萱心里也凉了。

转眼到了七夕节,夏侯雍着人送了封信过来,大致意思是,齐莲出嫁多年,想必很惦记齐太后,就让她在齐太后身边多多尽孝。

一封信,没有半句请齐莲回去的话,也没有半句来接她回去的话。

齐莲恨不得把上面的字拆开细看,确定夏侯雍不打算接她回去也不期待她回去后,直接晕倒。

比齐莲更着急的是齐昭,他也顾不得脸面了,亲自给夏侯雍写信,替他与齐莲说和,并借口齐太后身子不适,等过了中秋就将齐莲送回去。

大魏在漠北连连告捷,可是端王借口粮草不济迟迟不肯发兵,眼瞅着大魏将柔然赶往狼胥山企图一举歼灭,齐昭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一旦大魏拿下柔然千里草场,那齐国如何能与之抗衡?

他的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夏侯雍手里,夏侯雍看过之后却没有任何表示。

一旁,夏侯夫人与张姨娘又在逗弄襁褓里面的孩子,瞥了一眼送信的人,阴阳怪气:“马上就是我的寿辰了,你可别让我不开心。“

夏侯雍看着她们俩,神色冷漠。

张姨娘抱起孩子过来:“公子,你看看孩子,他笑得多好啊。”

夏侯雍冷眼瞥着她:“来人,砍了张氏的脑袋,送去邵阳赔礼,接公主回来。”

此话一出,屋里的人全部愣住,夏侯夫人呆滞原地,张姨娘则是脸色一白,看着夏侯雍,以为自己听错了。

立刻有侍卫进来,张姨娘惊慌的跪在夏侯夫人跟前大哭:“夫人救我,夫人救我,夫人救救奴婢,夫人。”

“你这是做什么?”夏侯夫人也站起来了:“她哪里招惹你了,你要杀了她?”

夏侯雍冷冷的看着她们:“娘,我一直以为你识大局,可惜我想错了,妇人之见,终究是妇人之见,让你们这样的妇人在我后宅张牙舞爪,即便我有力挽狂澜的能力,也一定会一败涂地。”

“你什么意思?”夏侯夫人气的胸膛起伏:“我把你养大,反倒是碍你的事了。”

夏侯雍面无表情:“是,还请娘日后住在这里不要出去了,孩子也你带着玩就是了,别碍我的事。”

“公子,公子。”张姨娘眼见夏侯夫人也靠不住了,急忙抱着孩子转过来给夏侯雍磕头:“公子饶了奴婢,孩子还小,他不能没有娘啊。”

夏侯雍一脚踹开她:“一个孩子罢了,能比我的大业重要?你们伪造我的书信,胆子太大了,公主乃我正妻,哪里轮得到你这贱人在这装好人?若非我今日回来,那这封信是不是也会落在你们手里?我与齐国相辅相成,你们竟然坏我大事,死不足惜。”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夏侯夫人与张姨娘双双呆若木鸡,侍卫上前抢走孩子,孩子嗷嗷大哭,夏侯夫人还要说话,一把刀已经直接切下了张姨娘的头颅,娇美的脸上惊恐未定,热血喷洒的到处都是。

夏侯夫人愣住,看着夏侯雍,只剩惊恐,在孩子的嗷嗷嚎哭中,母子两人对视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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