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2)
西平王打算的很好,却不曾想他刚刚勒转马头,却被人一招横扫,从马上扫了下来,护卫在他身边的骑兵,纷纷跌落马下,被手起刀落抹了脖子。
来人正是姜延和消失已久的骁骑营禁卫军。
风雨停歇,缓缓西落的太阳将最后的余晖洒向大地。
姜妁离开软椅,站起身,手里拿着一把镶着各色宝石的匕首把玩,一边缓缓朝西平王走去。
被姜延摁在地上的西平王大惊失色:“你,你要做什么。”
姜妁将匕首横在他眼前,唇边噙着浅浅的笑:“本宫说了呀,你再看,就把你这双招子挖出来,给你做断魂酒。”
妁儿!”
姜妁拿着匕首在西平王的眼前比划,像是在思考哪个位置更方便下手,身后却传来建明帝的制止声。
她回过身,便见建明帝满脸无奈的神情。
建明帝长叹一声,道“:朕知道你心里气不顺,可他如今尚且还有用处,还是暂留他这双眼睛一些时日吧。”
姜妁唇边噙着笑,从善如流地摊开手,食指和拇指捻着刀柄晃晃悠悠,笑盈盈地看着建明帝:“儿臣遵命,希望父皇也莫要忘记您答应儿臣的事儿。”
当她的要求得到满足,姜妁还是很好说话的。
建明帝面色平静,对于贤妃等人探寻的视线不遮也不挡,只默然颔首,又道:“回头你来寻朕做具体商议。”
姜妁粲然一笑,将匕首收入刀鞘。
垂下头,用脚尖顶起西平王胡子拉碴的下巴:“你这双眼睛,本宫尚且给你留着,自求多福吧皇叔。”
建明帝挥了挥手,龙鳞卫走下来接手西平王,姜延顺势松开手,摸着肩膀转动,舒缓方才被西平王争执时反肘到的肩胛骨。
西平王正被龙鳞卫架起来,便听姜妁叫自己皇叔,脸色陡然难看了几分。
他方才见姜妁独自一人带着婢女,远远坐在一侧,还以为是哪个与家人走散的世家贵女,方才出言调戏,没想到她却是建明帝的女儿。
西平王被制着,便勉力仰起脸看姜妁。
只见她逆光而站,夕阳的余晖在她柔和精致的侧颜落下浅浅的光晕,衬得她那一张初见时便惊为天人的脸,更为绝色非凡。
他恍然有些入迷,后脖颈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以为自己正被当庭斩首,忍不住哀嚎出声,破口大骂:“哪个狗东西敢偷袭老子,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紧接着侧脸又挨了一记,西平王整个脑袋被打得歪去另一侧。
这回他却看到了,是那个带着金色面罩的男人,用刀柄狠拍了他的脸。
西平王恶狠狠的回瞪过去,正要张口再骂,却不妨与那双冰冷无机质的眼眸撞个正着,无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那个男人只是站那儿,什么也不做,周身骇人的气势,眼底粘稠的血色,便让人忍不住遍体生寒。
“儿臣救驾来迟,望父皇恕罪!”
一道略带担忧的清润男声突然响起。
姜妁循声看过去,姜延还捂着肩膀远远站着,一个穿着月白骑装,眉清目朗的男子带着一众人跪在建明帝跟前。
说话的是二皇子姜晔,跟在他身边的是五皇子姜曜,和淑妃所出的七皇子和八皇子,以及一些与他们一同深入围场的勋贵子弟。
姜延揉着肩膀的动作一顿,面上没什么表情,收回手,默不作声的掀起衣袍下跪,禁卫军跟在他身后跪倒一片。
建明帝视线扫过跪倒在面前的众人,淡淡道:“你们安然无恙便是极好的,又何罪之有?都起来吧。”
姜晔却不肯起:“若非在山脚下与叛军周旋耽搁了,也不至于令父皇陷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不过,所幸西平王暂留在山脚下伪装成营兵的叛军已尽数伏诛,还请父皇定夺。”
建明帝听到山脚下的西郊大营已被叛军攻占,面色黑沉如水,并没有说话,森冷的眼眸又看向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的禁卫军,良久才开口问道:“禁卫军在行宫日夜巡防,为何没能发现叛军踪迹?刀都架到朕脖子上了,你们却连人影都不知在何处,朕养你们有何用!”
禁卫军统领当即叩头:“臣罪该万死!”
姜晔不等建明帝说话,率先开口道:“父皇明鉴,禁卫军虽然确有错处,但他们罪不至死,况且方才是赵将军先发现营中的营兵乃叛军伪装,也是禁卫军们奋勇,才能将叛军一网打尽,父皇您看能否将功补过?”
第23章
姜晔却不肯起:“若非在山脚下与叛军周旋耽搁了, 也不至于令父皇陷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不过,所幸西平王暂留在山脚下伪装成营兵的叛军已尽数伏诛,还请父皇定夺。”
建明帝听到山脚下的西郊大营已被叛军攻占, 面色黑沉如水, 并没有说话, 森冷的眼眸又看向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的禁卫军, 良久才开口问道:“禁卫军在行宫日夜巡防, 为何没能发现叛军踪迹?刀都架到朕脖子上了, 你们却连人影都不知在何处, 朕养你们有何用!”
禁卫军统领当即叩头:“臣罪该万死!”
姜晔不等建明帝说话,率先开口道:“父皇明鉴, 禁卫军虽然确有错处,但他们罪不至死, 况且方才是赵将军先发现营中的营兵乃叛军伪装,也是禁卫军们奋勇, 才能将叛军一网打尽,父皇您看能否将功补过?”
禁卫军统领赵先河向姜延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姜晔并没有看到这一份感激,唇角却略微翘起,露出一抹极浅的笑,下一瞬又重归满面沉重。
一旁的几个皇子跟着附和。
姜妁远远看着, 也不知该说姜晔聪明过头, 还是该说姜延是根木头。
姜晔生了张巧嘴, 三两句话便把功名揽到自己的头上,却也句句没将话说死,倘若被拆穿,也留足了解释的余地。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以姜晔为首的公子哥们一身骑装干净如新,片叶不沾,而姜延和身后的禁卫军才像是一个个从泥地里滚了一圈出来的,有几个身上还带着伤。
特别是姜延,右手还不自然的往后别着,周身肮脏不堪,都看不出衣衫原来的颜色,唯有那张脸倒还显得干净。
到底是谁与叛军周旋,一目了然。
偏偏姜延并不擅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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