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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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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走吧。”

徐若昭却不动,她的面容如纯洁的白玉,温柔却不伤人,吐出来的话却伤人无比,“秦公子,青霜草得来不易,你我本是各取所需,如今已经银货两讫,我希望,我们不要再有任何来往,就像陌生人一样,可以吗?”

秦禹心里微微一刺,神色平静道:“如果这是徐姑娘所希望的,好。”他眼眸里露出几分歉意,“这段时间给徐姑娘造成了困扰,是我的不是,徐姑娘,抱歉。”

“不必了。”程初蹙眉,“你别来打扰我姐弟俩就好,秦公子,”他加重了语气,“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说是吗?”

秦禹苦笑,“是。”

程初嘴角轻瞥,没什么语气道:“你知道就好。”

他说完,拉着徐若昭离开了房间。

秦禹站在原地怔愣良久,半晌,从怀里掏出一瓶伤药,他踟躇良久,还是将药收了起来。

这对姐弟肯定不会收,他又何必自讨没趣。

回到了房间里,徐若昭喜上眉梢,催促道:“快将离火丹服了。”

“不急。”程初还沉浸方才徐若昭说的那番话中,听到这话,他掩下眸中神色,“这离火丹的功效尚未可知,等我多找几个医者瞧瞧,若是没问题了再吃如何?”

修复了筋脉,就意味着修正道,正道与魔道不可同修,这也就代表,他必须要毁掉魔身。

他倏然捏紧了药瓶,眸中闪过几分挣扎。

这是他保命的东西,他当真要从头再来吗?修正道的后果他不是没唱过。修正道有什么好,连保护自己家人的都做不到。

徐若昭不知道他的想法,听到这话,点头道:“是我太着急了,等南望城的事结束之后再吃这药吧。”

程初长睫一垂,点头道:“好。”

-

第二天一早,徐若昭本想让程初照常在客栈等她,程初却执意要和她一起去比试现场。

徐若昭不安道:“法斗大会现场大宗门的大能修者太多,我不能让你去犯这个险。”

“别担心。”程初朝她安抚一笑,“不会有人看出来的。”

徐若昭还是不同意,“我很快就回来了,你就在客栈里等我。”

“姐姐。”程初轻轻拉住她的手,右手摩挲着玉佩,温声道:“有这枚玉佩在,任何人都不会发现我。”

徐若昭一直未曾好好看过这枚玉佩,她好奇心一向不重,但此刻见他主动提前,顺口道:“这枚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历?”她问:“我能看看吗?”

“自然——”话说一半,程初面不改色地改口道:“还是算了,这枚玉佩认主,我怕它伤了姐姐。”有他在,玉佩又怎会伤了徐若昭,程初摩挲着玉佩,想到玉佩里藏着的太玄,表情不太好。

太玄能通过玉佩感知外界的环境,他不希望太玄被他的姐姐握在手心里,感受他姐姐的体温。

想到这种场景,他就想把太玄撕碎。

“好吧。”徐若昭听到这话,也不勉强,她沉吟道:“既然你非要去,那咱们就一起去,只是你记得,一定要待在远一点的地方,千万别靠近裁判台。”

程初眉眼温柔,柔声道:“姐姐放心,我一定听话。”

-

徐若昭的比试安排在未时,正好是下午第一场,徐若昭和程初来到现场时,比试尚未开始,孟天宁看见他们,温声道:“徐公子今天也来了?”

“嗯。”程初懒洋洋应了一声,“前两日身体不舒服,今天好些了,自然要陪在姐姐身边。”

徐若昭的比试台已经定下了,九星派的人陪在莫新知身边,同样站在不远处。

沈冰雯站在莫新知旁边,以纱掩着面,恨恨地看着徐若昭,对上程初看过来的眼神,不避反进,眼神越发愤恨,但那份愤恨中却夹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恐惧。

程初忽然慢悠悠道:“自上次客栈遭遇魔物袭击至今,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秦公子承诺过要抓住魔物,不知魔物现在在何处?”

秦禹上前一步,没有多看徐若昭一眼,温和有礼道:“徐公子,魔物已经有了眉目。”他说:“昨日有人私闯城主陵墓,未果,魔物朝着城门口逃去,九星派弟子匆匆赶去追捕,可惜此魔物极为狡猾,我们没有捉住他。”

程初嘴角轻瞥,似是不屑。

秦禹又道:“但我们已经知道了魔物的来历,这乃是一只水魔,可任意变换长相和形状,极擅逃跑,但攻击性不强,我们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相信不日就能将其捉住。”

这话一出,周围一片赞叹,“秦公子当真是少年英雄,水魔如此狡猾的魔物都能留下印记,果真厉害。”

程初抿平了嘴角,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比试很快开始,徐若昭率先上了台。

程初瞥了一眼还站在旁边的孟天宁,“孟公子,你不是也参加了比试吗?”

孟天宁回答,“不急,我的比试在第二场。”

程初听到这话,没说话,但看到孟天宁望向徐若昭好奇和欣赏的目光,微微蹙眉,不太舒服。

他抬眸看向比试台,徐若昭身穿一身浅蓝色的劲装,头发高高梳成一束,碎发一丝不苟地贴着脸颊,一向柔和温婉的脸庞瞬间多出了几分坚毅和锐利,她站在台上,站得极为笔直,柔和的眼神也变得尖利起来。

她像变了个人。

他的姐姐什么样子都好看,怪不得会招人喜欢,程初有一下没一下捏着玉佩,不太高兴,太招人喜欢了,不好,他真想将她藏起来,谁都看不见。

他掩下眉,可惜,他不能这么做,姐姐会生气的。

台上莫新知有礼道:“徐姑娘先请。”

“不了,你先请。”徐若昭用平静的语气道:“我若先出手,一旦我赢了,恐怕会有人说我胜之不武,是你谦让所致。”她的话意有所指,虽没有明说,目光却隐隐放在台下的沈冰雯身上。

这话一出,放在沈冰雯身上的目光便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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