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2 / 2)
萧念亭静静地等她说完,才又开口道,
“一个月后是宁王的生辰,他这次并未打算大办,到时不会如中秋宴般宾客云集。”
金燕徊闻言神色一凛,而后垂下了满是哀伤的眸子,
“好……我知道了。”
萧念亭转身便从金雀台偏门出去,眼见其消失不见,金燕徊绝艳的容颜上,一双眸子如星子般光彩,竟丝毫不见了刚才的凄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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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那晚的事,在两人都刻意的忽略下,渐渐被埋在了心底,但这香袋散发出的淡淡药香却时刻地提醒着他,要尽快对信做出回应。
虽说这桂花只有殿下与他二人知晓,可叶时雨仍不敢轻易将信通过汪庆寄出,所以这封信到底要写些什么,这让他犯了愁。
叶时雨盘着腿坐在屋里的矮几边上,拿着笔比划了半天也没写下一个字来,还有什么是他与殿下知晓,却又安全的呢?
他细细地回想着过往,竟不知不觉的想了许久,连笔上的墨都已干涸,叶时雨忽然恍过神来,看看周遭,只得轻叹一声将笔从新弄好,而后写下了一个“穷”字,很奇怪的一个字,想必不会有人猜出缘由。
只是这字虽写的虽不十分漂亮,却比他寄给玉妃的不知道好上多少,若是高靖南看到定不信是他所书,可殿下知道。
他的字,是他一笔笔教出来的。
信贴身放了两天,终于寻得了个机会将信交与了汪庆,可汪庆刚不见了身影,一声呼唤让他眉头一蹙,但转脸已是笑意盈盈,
“金姑娘有事吗?”
金燕徊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动人心魄的微笑,
“叶公公这是要给心上人送信吗。”
叶时雨眉头微微一皱,
“在下是个阉人,金姑娘何必这样嘲笑,只不过是给宫里的玉妃娘娘传封信罢了。”为了保险起见,叶时雨同时给宫里也写了一封信,交与了汪庆。
“叶公公也不必妄自菲薄,您的福气可是燕徊求也求不来的。”金燕徊语气虽哀怨,可眼神中却带着丝戏谑,
“上次承蒙公公提点,可燕徊听闻殿下即将生辰,便只好再来求您给指个明路。”
她倒是不死心。
“在下不过一个奴才,怎能左右的了殿下的心思。”
“旁人或许不能,但叶公公您就另说了。”金燕徊叹了口气,敛起了眼中的风情,“如今我远离故土,但求一个归宿而已,眼下也只有您能帮帮我了。”
叶时雨低头似在思索,而后抬起头一副诚恳模样,
“姑娘确实可怜,那我便再试试吧。”
金燕徊闻言笑得艳冶,突然欺身而进,在叶时雨惊诧的目光中自他耳边摘下一片树叶,
“那燕徊就先谢过了。”
言罢转身而去,独留的叶时雨愣在原地,懊恼地用手背擦了擦耳朵,这个女人难道就不能好好说话。
金燕徊定是觉着瞧见他与汪庆通信,这才现身想要以此为要挟,她就算真想与高靖南告密,那也得能见得到才行,叶时雨不置可否,并未当回事。
叶时雨一回到寝房,高靖南就瞧见了他泛红的耳尖,
“过来。”
见高靖南唤自己,叶时雨不疑有他走了过去,可没想到刚刚靠近便被一个手指扫过耳尖,吓得他一缩,退了两三步。
“怎么这一只耳朵这样红?”
叶时雨一愣,想起刚才的一幕,白皙的脸颊浮起了一阵红晕,这不寻常的模样让高靖南心中一阵不痛快,再加上他身上又泛起了时有时无的香味,心中已猜了个七七八八,
“是不是金燕徊又来找你。”
叶时雨惊讶地看着高靖南,不知道他怎么就能猜着了,便点点头,
“金姑娘一直想亲近殿下却苦无机会,这才又找到了奴才。”
“所以你觉得我应不应该亲近她。”
“这毕竟是西决国的臣服之意,殿下接受了也无妨。”叶时雨偷偷看了眼高靖南,见他并无气恼模样便继续说着,
“再者奴才觉着金姑娘生的也十分好看,与殿下格外相配。”
“相配?”高靖南竟大笑起来,随着笑声渐歇,语气却渐冷,
“好啊,本王就遂了你的愿,去亲近她如何?”
叶时雨一副被吓着的模样,嗫喏着嗯嗯两声不敢再言语,却低垂着眉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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