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 / 2)
他不着痕迹地往后靠了靠,不愿意让沈杳听到他的心跳声。
简然说的没错,沈杳和他一样,都受到了这信息素依赖症的影响。他们是冷心冷情的同一类人,沈杳和他在一起,不会互相喜欢上对方。
依赖症的存在,他们没有选择别人的可能,成为唯一一对相互匹配的ao。他们被信息素紧紧地缠铐在一起,不会存在背叛,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天命之番。
晏知行从不对做出的决定反悔,现在却改变了主意,他敛下眸。声音比起平日的冷淡,还算带上了点情绪,问道:
“沈杳,要不要和我结婚?”
沈杳松开搂在晏知行腰上的手,看了他很长很长时间,像是在确认他话中的真实性,没从他眼里找到一丝开玩笑的意思,他才开口道:
“为什么不要?只不过我需要一个盛大到万众瞩目的婚礼,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羡慕我,这是你应该给我的对吗?”
“但要是这样的话,应该要筹备很长时间,我不喜欢太仓促,也不想出一丝错。”
他又笑了下道:“不过可以先订婚。”
晏知行颔了下首道:“好。”
“所以你现在是在跟我求婚吗?”沈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你求婚不下跪吗?”
晏知行没有说话,但沈杳从他的表情里读出来了一行字——“你在做梦吗?”
沈杳不太在意地转过头。他抬起右手,上面还戴着关殊送给他的戒指,他很信守诺言,摘上之后确实没有再摘下过。
他问道:“订婚宴那天,你也会送我戒指的吧?”沈杳又补充了句,“就像我到时候送你戒指那样。需要我告诉你我的指围吗?这个戒指我就戴得很合适。”
第56章 请柬
沈杳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浴室再洗了一个澡,揉搓得格外用力。
他躺在晏知行身边,哪怕已经累到了极致,也没有一刻睡着过。洗完澡之后,沈杳再回到床上补眠。
身体实在是太过疲惫,沈杳罕见地很快陷入睡眠。半梦半醒间,沈杳被手边不停震动着的手机吵醒。
沈杳微皱起眉,伸手向身侧摸去。他看清屏幕上的名字,翻了个身又闭上眼,才接通道:“喂?”
一秒之内,关殊就听出了沈杳的声音不对劲,他看了眼时间,立刻问道:“都已经那么晚了,你为什么还在睡觉?”
沈杳拿手按住胀痛的太阳穴,他有点起床气在身上,不耐地道:“你讲点道理,我为什么不能睡觉?”
“沈杳,现在都下午了,你从来不睡那么晚,你也从来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关殊坐起身来,他警觉得像是抓妻子红杏出墙的丈夫,命令般地道,“你现在开视频,我要看你。”
沈杳伸手碰了下脖子上的吻痕,他不想余添没必要的麻烦,语气冷淡下来道:“所以你现在是在怀疑我对吗?毕竟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谁都能上的omega?这点你不用担心,我的眼光很高,不管是你、徐意白……”
关殊的声音明显低了下来,像是压着火气:“沈杳,我没有这样想过。”
“怎么就生气了?可是我话还没说完。”沈杳说,“还有过去那个奸夫,他也……”
“嘭!”
隔着手机,沈杳都清晰地听到了关殊摔东西的声音,还有他变得沉重的呼吸声。如果在他面前,关殊应该又跟个疯狗一样咬上来了。
“关殊,你不信任我。”
关殊手边没有烟,他不停地按着口袋里过去放着的打火机,脚边是碎掉的玻璃水杯,问道:“你说我为什么不信任你,你心里不清楚?”
沈杳当然知道自己有很多前科,却连眉头都没皱。他又开始退一步,放缓语气轻声细语地道,“我可以接受你的查岗、你的问话。可你少吃点莫名其妙的飞醋好吗?这很容易消磨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说过想要你像以前一样对我好,你不是也答应了吗?所以你和我说话的时候能别这么凶吗?”
“……”
隔了半天,关殊才忍着火道:“沈杳,老子还不够听你的话?你每天和晏知行一起走来走去,我都忍了,现在谁都以为晏知行才是你的alpha,我算什么,那么见不得光?”
那么憋屈的地下情人身份安在他身上,他都忍下来了,要是倒退几年,关殊一定会不冷静地把天都掀翻。
“不够,你没有以前的关殊对我好。”沈杳那张脸在黑暗中清冷清冷,视线盯着墙,声音绵长绵长,像是在怀念:“如果是以前的关殊,他给我打电话发现我那么晚还没睡觉,他第一反应肯定是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
关殊拿着手机,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没有反驳,因为过去的他的确会这样做。
猜疑心总是在和爱意比拼,天平不断地倾斜反转,情绪比风暴变化得还快,被一言一语轻而易举地掌控。
沈杳做不到对他的承诺,却强求着他做到答应过的事情。他们之间不公平,关殊一直知道。
他的喉间干涩,却还是忍不住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杳咳嗽了几声,轻轻松松地把刚才的争执带了过去:“我感冒了,不舒服,才一直睡到现在。”
“吃药了没?”关殊的手指蓦地一紧,“很难受的话就去医院,要不要我找人陪你去?”
他现在在外面出任务,没有办法赶回去。
“我昨天喝了酒,没有办法吃药。”沈杳转着手中的戒指,或许是因为昨晚,他的声音自然地带着很重的鼻音,“关殊,你出任务的时候小心一点,照顾好自己,应该没受伤吧?”
“没有受伤。”
说完这句,关殊顿了下,又道,“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好。”沈杳看了眼时间,“我继续睡觉了,过一会到饭点你再给我打个电话,先挂了。”
关殊“嗯”了声,等着沈杳把电话挂断,才把手机放下。他这时候才转过头,去看自己右肩的伤,上面缠着厚厚的纱布。
子弹即将穿透肩膀的时候,他反应迅速地躲了过去。真枪实弹不是什么玩具,哪怕子弹只是擦过肩膀,但因为距离太近,也相当于被刀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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