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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青苹果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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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白觉得自己快死了。她痛得看不清东西,听不清林秋的话。

她想逃,但每一根血管都像被尖刀剖开划断。

她感觉林秋抱着她在跑,却像是被扔在搅拌机里,骨头碾碎血肉撕裂。

甚至不如立刻死掉。

看到急救室的心电图时,她更希望自己能仰头看见太平间的天花板。

安白想闭上眼,这样就不用看医生护士们焦虑震惊的脸,可她连合上眼睑的力气都没有……

“病人家属在哪里?立刻签病危通知书!否则没法上维生器!”

“我来签!把我的手术服拿过来,我来急救!”

“医生不能给家属做手术!这是规定!”

“去他妈的规定!这里除了我还有谁能放心!”

好吵……

安白想要努力听清林秋的声音,最后一丝力气也消失了。

再睁眼,安白看见高高的天花板,房间空旷,病床也很硬。

她一度以为是在救济所的诊室,林秋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你醒了?”

右手边有一个试探的男声,安白艰难地扭过头,看见一个微笑的男人,也和她一样挂着点滴。

他穿着一身灰扑扑的T恤长裤,袖口磨得毛糙断裂。像是运货的苦力工人,但手指有很多刀痕伤口,又像是切割员。

安白眨了眨眼睛,想坐起来。

男人连忙制止:“你才过来十分钟,麻醉还没过,不能乱动!”

“唔……”

安白感觉自己身上没什么手术刀伤,不过几个针孔,她执意要起身,男人念叨着怎么不听话,给她抬高了病床。

“这个高度可以吗?”

他抬起头,笑容和煦:“可以就眨一下眼睛,不可以就眨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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