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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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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皎:“…………”

萧朔:“…………”

哪里满田坎都是, 他在田坎上也只看到零星几株开了花,遂全拔了。

“你们那不是吗?”任辛乐呵呵问,好奇地目光在两人间来回,他们的外来人,或许他们那没双珠草, 不用双珠草喂猪。

萧朔:“…………”

他哪知道猪吃什么,喂猪用什么喂。

云皎嘴角抽了抽,眼睁睁看着萧朔脸色变换, 眼露凶光瞪向任辛。

任辛顿时察觉不对,脸上傻呵呵的笑颜僵住, 似被捏住要害一般, 后脊发凉, 不敢造次, 讪笑着往后退了两步,一溜烟退回前头铺面。

任辛拍了拍胸腔里跳动过□□猛的心脏,吐出一口气,楚笙吓人便罢了,怎的一直可靠的萧朔也如此吓人。

罢了罢了,他还是抄他的书。

后堂,萧朔云皎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无言的尴尬。

萧朔心中懊恼,谁送花送猪草?送花前他就该了解妥当,现在平白惹人笑话,笑话便罢,他怕云皎心生芥蒂。

“丢了,我重新送你。”萧朔垂眼看着云皎手里的小花,他记住猪草长什么样了,后面他再重新送,一定不再会是猪草。

云皎捧着双珠草,没任辛那灾舅子指出这花是猪草,她心里是欢喜的,即使他指出来了,云皎看了眼萧朔,又看了眼手上星星点点似星子一样的花儿,萧朔送的,心里依旧欢喜。

她才不丢。

千错万错都是任辛的错,萧朔何错之有,萧朔只是想送她花而已。

“不丢,”云皎指尖抚摸盛开的花瓣,唇角盈着浅浅笑意,“我喜欢。”

萧朔抬眸,眼中懊恼褪去,闪过惊喜。她喜欢?她真的喜欢?!

“找个小罐插上,能多开两天。”云皎拿着花去找小陶罐,她堂屋水养的山茶花已经败了,可以换作这个养。

“我去找。”萧朔道,前日柳彦祯整理药材,好像空出几个小陶罐,恰好可以寻来插花。

云皎让他去了,拿着花走进后院,楚笙打水淘洗蛇段,见她进来,抬眸瞧了眼复又垂下,柳彦祯坐在瓦炉前,手里拿着把小蒲扇扇火,云皎打一进后院,他眼睛就没从她手里的花离开过。

柳彦祯浑黄的眼中满是不理解的疑惑,萧朔将人叫出去,他还以为要做什么大事,结果是送猪草?!

云皎什么眼神,猪草都认不出?

柳彦祯不愿她被蒙蔽,被人拿猪草哄住,告诉她真相,“丫头,你手里拿的是……”

“双珠草,我很喜欢。”云皎打断他,萧朔耳朵好使,肯定能听见,他已经记任辛的仇了,柳彦祯再说,大概率也要上萧朔的小本本。

柳彦祯:“…………”

他不懂,他不理解,现在的小姑娘怎么连猪草都喜欢了,虽然双珠草开的花是有点好看,但不至于吧?

萧朔找来小陶罐,舀水冲洗,洗完灌了大半罐水,拿给云皎,云皎拆开花束,略微修整打理了一下,插入其中,花球一般,更好看了。

柳彦祯在一旁无声叹气,一声接一声。他年轻时怎没这么好哄的姑娘。

萧朔频频看向他,柳彦祯亦回视,萧朔别开眼,他尊老,他不计较。

楚笙处理好蛇段,装篮子里放入庖屋,从庖屋出来后,见着小院石桌上的花,凑近看了又看,同云皎道:“真漂亮。”

云皎笑了笑,她也觉得漂亮。

闻言,萧朔顿时觉得占据云皎目光和关注的楚笙都顺眼许多,还是她有眼光。

云皎又理了理花束,进庖屋做蛇羹,柳彦祯收的药钱少,时有受恩惠的镇民送菜给他吃,庖屋里菜不少,但肉没有,蛇羹还需鸡肉丝一道做,云皎去养鸡的镇民家中买了一只,萧朔提手上,道他来杀。

萧朔在外杀鸡,云皎进庖屋处理蛇段,油滋滋作响动静大,柳彦祯不时往庖屋内望去,任辛也来凑热闹,看着热火朝天打仗一样的庖屋,十分怀疑做出的东西能吃吗?!

鸡肉撕成丝下锅,熬煮蛇羹,云皎又加了三五小菜,算做中午饭。

楚笙坐灶蹚后烧火,闻着味眼睛渐渐亮了。

一锅蛇羹四菜一汤端上桌,任辛不由惊奇,卖相竟然不错。盛饭坐下开吃,意料之外的,味道也不错!

楚笙吃蛇羹吃得欢,任辛看到,压下心中微妙的不适,舀了半调羹,试探抿了一口,鲜美的滋味弥漫上唇舌,任辛眼睛一亮,好吃!

一大锅蛇羹,楚笙和任辛解决了大半。

饭后,任辛去洗完收拾庖屋,楚笙吃撑了默默在一旁消食,柳彦祯叫上云皎,研究她新煎煮的互草药饮。

第一碗汤色重,第二碗稍浅,两人用调羹舀些许尝了尝,还是觉着不对,云皎把药渣倒出来摊开,继续琢磨,商量出减少些许互草用量,再煎一次。

云皎去取了药,回来继续煎煮,柳彦祯帮她守着,她便去处理剩下那条蛇。

蛇去头去内脏,洗去外皮污物,摊开在竹篾中晒干,陶坛洗干净倒扣沥水。蛇一时半会晒不干,云皎去前头药铺找药材。

楚笙抓的是乌梢蛇,泡药酒不须多少药材,云皎拿了些枸杞子牛蒡子川穹等研成末。

研药费力气,萧朔问了要如何做,云皎教了他,恰巧柳彦祯在后院唤她,叫她尝新煎的药,云皎便去了。

忙活一下午,互草药饮的方子算是敲定了,云皎饮下一碗,没觉着任何不适,柳彦祯也试了试,顺带让任辛也喝了一碗,时时注意着,没任何不适。

镇民要去镇外下地,明日起便可熬煮些,让他们出去前饮下。

蛇酒也泡好了,乌梢蛇风干盘起来放入坛中,研好的药材装入布包中,放在盘好的蛇中间,萧朔抱来柳彦祯提供的酒,倒入其中,泡了满满一坛。

酒坛子中只剩下浅浅一层酒,萧朔在军营中待惯了,酒量不浅,自伤后便滴酒未沾,现闻着味有些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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