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2 / 2)
长白想起他那副嘴脸,嘴角弯了弯,不过眨眼便恢复了稳重的模样,“将军,您可有打算?”
“是啊将军,您回来了会留下吗?”长立问,他希望萧朔大杀四方,赶紧将赵枢远那傻叉解决了,免得他天天吃泻药,嘴臭得不行。
“暂未定下,但短时间内不会离开。”萧朔道,“计划来时已与太子商议妥当,待时机到了,自然动手。”
长白问:“何时?”
萧朔:“大凉异动之时。”
他出发时,送至大凉京城的密信同时送出,此时应该送入子言和平章手中,待他们在大凉搅动风云,出兵挑衅大衍,萧泽注意转向他们,焦头烂额之际,就是他们动手最好的时机。
“平章,可安排妥当。”子言一身大凉贵族少爷的打扮,蓝色的绸缎在烛光下熠熠发光,整个人光彩夺目。
比之他,平章简单许多,是亲信小厮的装扮,上衣似马甲一般,露出结实的胳膊,他抱臂而立,凉凉道:“妥了。”
子言负手而立,宛如矜贵的公子,神情严肃,说得却不像那么回事,“这般懒散,独眼瞧见了,又要呵斥你了。”
平章:“…………”
“他爱说说罢,他哪次不说?”平章提及独眼老大就烦躁以及无奈,独眼看不惯他,想将他从子言身旁调走,可架不住子言信任他,独眼老大手段用尽,也没能让子言瞧一眼别人,只得捏着鼻子继续让他留下,接着用他,但每次见了他,都要鸡蛋里挑骨头训斥斥责一番,平章被骂习惯了,脸皮越来越厚,还练就了右耳朵进左耳朵出的本领,被独眼斥责跟挠痒痒似的。
“不过……也骂不了多久了。”平章声音放低,太子殿下拨乱反正,他们回到大衍,也就没这糟心事了。
他乐观,子言却不由想得更多。子言暗暗叹气,他借了大凉前太子嫡子的身份,哪有那么容易甩掉,只肖露出一点苗头,替他们奔走联系前太子旧部的独眼,便会对他们兵戈相向。
说独眼独眼到,独眼绕过影壁,一眼便瞧见了站没站相的平章,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小皇孙看中这人什么,这般倚重他。
独眼狠狠瞪平章一眼,几大步走上前,朝子言拱了拱手,“镇远侯之事,成了。”
镇远侯,手握虎符,麾下三十万大凉将士。
子言没想到他连这般人物都能说服,心中震惊不已,但面上没显露半分,西路不行于色,“梁叔,你做得很好。”
独眼:“属下份内之事。”
子言与他商定了细节后,送独眼离开,行至门口,子言不着痕迹看了街角一眼,目送独眼离开后,打量四周,看见对面屋脊上聚集在一侧的鸟儿,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闪过一丝令人讶异的神采。
当晚,深埋于大凉的暗桩开始活动。
不过几日,八百里加急的边关急报送至皇宫,大衍大凉边界摩擦不断,却是第一次在休战期,闹出了人命,十名大凉军士在巡查时,被大衍军士偷袭,十人皆身亡。
此消息一入凉京,主战派便占了上风。
老皇帝心力交瘁,“镇远侯,你说。”
镇远侯恭敬道:“臣私以为,当战。”
他此言,似长了翅膀一般,飞入大衍皇宫,化作白纸黑墨呈给萧泽。
萧泽展开扫过,眉头蹙了蹙,“此事徐吉安怎么说?”
徐吉安是戍守大衍和大凉交汇处的统帅。
一身着甲胄的将领道:“徐将军道,此事绝非我方军士所为,是凉国自导自演,贼喊捉贼。”
萧泽嗤笑,“可有证据?”
将领不答,战战兢兢低下头,萧泽看着便来气,觉着头疼。挥手让他退下,萧泽按了按山根,他哪不知是被陷害,但百口莫辩,谁信?
“皇上,玄黓统领传来密信。”死士沙哑的声音响起,一卷信条呈在龙书案上,萧泽展开,神色蓦地一变。
——
“阿笙,这次能成吗?”云皎坐在树下,看远处烧着的瓦窑,忐忑询问。
烧制水泥并不如预想中的顺利,烧了几次,水泥都没达到设想的标准。
许是比例配比不当,前三次的烧制出来,加水后稀得不成型,抹平晒干后,一摸就掉灰,关键还很脆,云皎都能一脚踩烂。
第四次稍好,这次是楚笙改良后烧制的第五次了。
瓦窑的热浪扑面而来,楚笙和云皎坐在一处,估摸道:“百分之九十能成。”
云皎点点头,祈祷这次真的能成功,虽说入秋了,天气也变得凉爽,但守着瓦窑,始终热得不行。
下午,烧制结束,嘈杂的鼓风箱声音停下,楚笙检查了一遍,只待隔日窑内温度降下,再开窑取石灰。
楚笙同瓦窑负责之人交待好细节,太阳快要落山,吹过的风中带了丝凉意,楚笙同云皎一起,回家。
走到半道上,与书迎面走来,“云姑娘,楚姑娘,主子有请。”
楚笙问:“有何事?”
与书摇头,“不知,楚姑娘去了便知。”
云皎目光微动,“阿笙去吧。”
楚笙颔首,拐去许府。
抵达许府,与书道:“主子在书房等二位。”
楚笙:“…………”
云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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