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2)
周亭琦此刻走也不是,劝她也无从下手,那么一大片被烫伤的伤疤露在外面,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再去惹她难过。
瑞晶道:“我就不明白了,我怎么不好了……我等了王爷这么多年,不就是想和王爷在一起么,哪怕是小妾又能怎样。可王爷呢,偷偷摸摸的,和外面的人在一起,还生了孩子。王爷真当我在乎那几两月银么?我不就是想让王爷知道,我在等王爷么,我在气你么?”
周亭琦低着头,不好看着她裸-露的脊背,只听着她伤心的话一句句扎到心里。他道:“你先把衣服穿上,穿上再说。”
瑞晶哭道:“我不穿,我现在还有什么,我就有这一块儿伤疤能留住王爷了。”
周亭琦叹道:“你想跟着我,这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因为你现在是我的义妹,我不可能再收你做小妾了。等以后我给你找一个好人家嫁了吧。”
瑞晶撕心裂肺道:“不,我不要。王爷,你为什么那么无情,那么狠心呀!你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认我做你的义妹,王爷你的心怎么就那么坏啊!我不要嫁给别人,我就要一辈子跟着你。”
周亭琦被她一步步逼着,感觉已经不可忍耐了,突然站起来,三两步走到瑞晶面前,指着她道:“我告诉你,当初如果真是存心救我,我感激你,我佩服你,我一辈子养着你。你如果拿着这块伤疤来讹我,逼我,那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你这和做买卖有什么区别!而且……而且,这么多年,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你也够了,我劝你别把自己身上那唯一的一点好处都弄脏了。”周亭琦声音从胸腔里发出来,带着一股威力,让人无法反驳。
瑞晶听着他如此分析自己,满脸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来,泪珠一串一串滚了下来。
周亭琦说出这番话,却无比轻松,这是他憋了很久的话了,今天一股脑说出来,也该让瑞晶清醒清醒了。
他推开门,仆人们都跪在门口,吓得一句话不敢说。
周亭琦道:“进去看着你们小姐。”
丫鬟门们忙跑了进去,见瑞晶上身赤着,露着伤疤,忙把衣服往瑞晶身上披。
周亭琦离开长春宫,一径来到夏园。他原以为郦子夏会很生气,此刻正闹着要回家,或者正在臭骂他。
谁知当他走进夏园时,院子里很静,有几片树叶落在他的眼前,他心里一惊,院里如此安静,难不成她带着孩子溜了?
周亭琦急忙走到正房门口,见开着的窗户,只见郦子夏正抱着小世子在怀里,一边拍着一边在屋里走着,很亲很爱的样子。
郦子夏一见他来,将食指竖在嘴唇上,“嘘”了声,将小世子放在床上,方轻轻出来。
郦子夏一见他,先道:“王爷来了。刚才那事,是我的不对,不该那么冲动,去欺负人家瑞晶姑娘。但是明娟她们的确是吃亏了,只不过刚才给王爷面子,她才撒了谎。”
周亭琦瞥着她,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愧疚或示弱的话来。
郦子夏又道:“早先明娟也和我说过,瑞晶是个可怜的姑娘。可是人家黄兰儿也急等着钱用呢,我一去,见瑞晶那个样子,就看不惯她那个欺负人的样儿。这不是我才拿了自己的首饰,叫她们出去当了来,先抵过这一阵子再说。”
周亭琦道:“还叫你破费!不过,这次我也搭进去了,瑞晶不服我,我也没办法。”
郦子夏道:“啊?你搭进去了?什么意思?”
周亭琦道:“她要我纳她做妾,你说怎么办?”
郦子夏笑了笑,道:“王爷爱怎样就怎样,我岂能多事?”
周亭琦道:“你是孩子他娘,难道你就不怕多一个后妈么?”
郦子夏道:“她做她的小妾,和我有何关系……”说罢,她自己也有些尴尬,自己在王府到底算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说:
这个更新完时,打算开个科举文,希望大家支持。
第46章 失忆者
周亭琦笑道:“你以后就留在王府了,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了,总不能叫你郦姑娘吧?按照你们郦家的家世背景,你会嫁什么样的人家啊?”
郦子夏道:“我们家世清白, 即便嫁到你们王府也不啻于现在的侧妃。所以无论如何, 也是侧妃。”她瞅着周亭琦, 他那笑意越发骄傲,郦子夏又道:“自然, 我不是有意贬你的侧妃。”
周亭琦笑道:“侧妃可不是我能随便册封的, 那可是圣上册封的, 但你留在我身边,我也是有办法叫你做王妃。”
郦子夏冷笑道:“喝!我也是有其他选择的, 侧妃也不是什么好结果, 想现在的侧妃娘娘,心又坏,你也不喜欢她,总不知为了什么在一起。”
周亭琦神色一变, 声音懒顿道:“这不是我能做主的,那是圣上指的婚, 我不得不从。”
郦子夏道:“忘了提醒王爷。虽然小世子是我所生, 但我也并不是有意以他作为筹码,要你封我做妃,王爷也不要错想我的为人,也不用太担心我烦你。”
“停!”周亭琦忽然眼神一明,瞅着郦子夏,“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郦子夏凝神道:“怎么了?什么声音?”
郦子夏声音还没收住, 只听屋内小世子“吱呀”一声, 男婴就在屋里啼哭起来。
周亭琦道:“你看你都是做娘的人了, 连自己孩子的哭声都预料不到。”
郦子夏忙跟着周亭琦向屋里走。
周亭琦抱起了小世子,轻轻地拍着背,动作很是温柔。
郦子夏只见男婴在他怀里渐渐止住了啼哭。
郦子夏便把男婴接到自己怀里,小世子似乎感受到了怀抱的不同,张着粉色的、润润的小嘴又啼哭起来。
郦子夏道:“这是怎么了?”
周亭琦又将男婴接到自己怀中,他白皙的脸贴到男婴额头上。
男婴接触到自己父亲的温度和皮肤,忽然放松下来,又止住了啼哭。
郦子夏手微微发抖,看着他们父子两个亲近,十分羡慕和伤心。
郦子夏忽然看见男婴屁股后面的裤片上湿了,道:“孩子是不是尿了,裤子都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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