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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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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徵没吭声。

球滚到了靠近她这边,宋南津拿着杆移位,从她身后过,接着继续俯身。

击球响声,伴随他说话声。

“别人,关我什么事。”

他在文徵周围转换变位,像不在意,可又像心照不宣等谁先打破。

文徵知道,这是宋南津一贯的把戏。

他心里在意,比谁都在意。

可他不开口,他就是要想尽了办法要她先主动。

只要她先主动,她就输了。

文徵说:“我知道你肯定是查了一些我在台里的事,你是因为我工作才这样做,但其实不用这样的。我只是想过顺其自然的生活,工作什么的,她没有打压也没有欺负我,她没犯那么罪大恶极的错。”

他们没一个人说话,宋南津继续在打球。

她又说:“我知道你担心我,可不用这样的。不用影响别人家人什么的。”

球杆瞄准心,在手架上比划。

“你能理解吗,我不喜欢这样,我只是,想要一个平凡的生活。”

他还是不说话。

文徵说:“宋南津,你确定你要跟我继续这样装下去?”

球忽然打错了。

那是宋南津今晚全场唯一一个没进袋的球。

球杆跟他的手架擦过。

打了个错。

空气降到冰点。

周围人都噤声了,抬眼看宋南津。

而宋南津没有任何表情,起身,甚至是眼睫都没半分变化。

片刻。

周围人立马意会,赶紧都面不改色换桌了。

中间过程,文徵不敢吭一下声,没人吭任何声。

生怕随时踩他雷点。

文徵以为他是被说动了,也察觉到空气里的冰点,语气稍稍缓了些:“哥。这事……算了可以吗。她车已经贬值了,然后我也没受什么特别大的,她知道不对,可以了。”

“文徵。”他忽然喊她名字:“你是不是觉得我做这事,是为了你?”

文徵话语忽而凝滞。

“因为在意你或者怎么样,担心你怎么样?”宋南津直直盯着她:“你觉得我做这些罪大恶极的,是为了让你来跟我说这么一句只是想过平凡生活?”

“什么是平凡。”

“你口中的平凡是什么。”

“你觉得自己这样很高尚?”

文徵说:“我没有那个意思,不是任何说谁高尚又想贬低谁的意思。”

“哦,不。”他置若罔闻,又垂着眼轻声笑了。

“你和张寄正谈恋爱呢,他足够平凡,他足够让你喜欢,哥哥当然比不上他,因为哪怕他什么也不用做,我们文徵就可以朝他走过去,哪怕他跟老师出了那种虚无缥缈的事,哪怕他为了前途毅然决然要走。文徵也只喜欢他。他当然比你卑鄙的哥哥要高尚,他为人正直,他讨人喜欢,他才能得你青眼。”

“不是……”

“像我这样的,注定是上不了台面,要被鄙夷的。”

“是吗?”

文徵手指越攥紧了。

“我没有。”

“那你是来说什么呢。”

文徵沉默许久,喉咙都要干涩到无法酝酿。

片刻,说:“哥,我只是想来说,我确实没有和同事有什么矛盾,你,别为难她了。”

“可以啊。”

他把球杆放下了,拿过纸巾擦了擦手,腰身就着靠桌边上,轻描淡写。

“这样说我们之间不是就清楚明了许多吗,何必像刚刚那样绕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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