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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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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说这上面有什么。

可扭过头,手腕突然被他攥住,之后就是毫无防备的,她人被他巨力往桌上一扣,“咔”地一声,手腕就被他牢牢铐到了桌边。而文徵还背着身,胳膊被扭了过去,那个姿势会令她哪怕只是单手被拷,可人也动弹不得,别扭至极。

文徵骤惊:“你干什么?”

宋南津直起身,漫不经心:“说事啊,你不是要说吗,我们来好好捋捋。”

文徵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背靠桌,手腕却被迫弯过去拷桌上的感觉非常不好,那姿势令她难堪,她试着去挣,完全挣不开,反而叫她手腕疼痛不已。

“哥,你放开我。”

可宋南津却丝毫不在意,已经握着鼠标点击其中一个文件夹。

一张照片弹了出来。

那是知名商会,上面是大合影,上面站有很多西装革履的人,有男有女,光鲜亮丽的场合,大家穿着打扮也是名媛贵妇,文徵一眼看到其中的宋兰春。

她心里开始逐渐不安,好像意会过来宋南津想说什么。

他拿起一支笔,点了点屏幕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这个人,认识吗,这是谁?”

文徵只是看了一眼,立马撇开眼,压着呼吸说:“我不知道。”

宋南津轻笑了笑:“新贸易的会长,滨城商业大亨,去年首富竞选者,年入百亿。”

他又指了一个,抬抬下巴。

“这个呢?”

男男女女的,可意义和刚才一样。

她还是说:“我不知道。”

他扯了扯唇,侧目,捏着笔的那只手又去捏她脸,要她看自己:“不,你知道,而且没谁比你更熟。你从小跟着宋兰春去见应该很熟了吧,这个,也是她幕僚之一,给她出主意,也是当初提建议让她收养孤儿孩子的。养一个成绩好还听话的孤儿,一是为外面名声造路,慈善家可以拉来很多善款,二,还有一个选择,可以为那些资本家,挑留一个喜欢的。”

他手里冰凉的笔顺着文徵脸颊往下。

挑起她下巴。

文徵被迫于他对视,看见他没什么神色的眼。

“比如像文徵这样漂亮的女孩子。”

文徵呼吸更紧了。

“宋兰春是个利己主义者,让她收留孩子,她当然可以,也不是差那份钱,她可以对你很好,但如果有利可图,照样可以把你丢掉。譬如,把这个漂亮又沉默的女孩子,送给什么喜欢她的资本者?那十多年,她的性子已经被造就了,她改变不了现状的,她面对那些时应该很害怕,知道自己那么信任的人原来是这个想法,她恨透了,是吗。”

文徵身子开始颤抖,很不明显,但确实有。

她不知道,他怎么知道那些。

那些埋藏很深的,她从不对人说的。

这反应更令宋南津想笑,他轻笑一声。

毫无情绪的。

不知意义的。

“原本我在芝加哥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做那么绝,和我说那么狠的话。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能愿意牺牲自己也要气她,我一直想不通,哪怕你姨母过世了,也不至于把你气成这样,你是知道这些,你恨极了那些人,你对宋兰春的感情很复杂,你感恩她养育你的,却又恨极了她的决绝。同时,也恨极了我。”

像自言自语的,也像自嘲的,宋南津轻笑。

“难怪,我在关键时刻会被文徵抛弃,因为我不是她那一阵营的,我姓宋,我住在宋家,我是宋家的人,同时我看上去也和那些人一样。在当时的她心里,她和张寄那种一穷二白的男孩子才是同一阵营。她喜欢我,却也讨厌我,她对我的感情很复杂,很说不清楚,但她愿意强压着,谁也不告诉,哪怕平庸一生,再不相见……”

“你哪来的这些?”文徵终于冷静下来,问。

“我后来会在芝加哥知道,你猜我是哪来的。”

文徵不知道,她脑子很混乱,她知道宋南津要找她算账,却没想到连带着这些一起说。

他在芝加哥就知道了。

他回来后又发生了那些事。

那么他回来,也是为了她吗。

那支笔的笔盖被他指节顶开,却又被合上,一来一回,重复以往。

宋南津又轻声开口,像是以她的心态和自己对话。

“也是,文徵怎么能和宋南津上床呢,他那么光芒万丈,那么无法比拟,他是个资本子弟,是文徵此生最痛恨的人群,她眼里拿权弄势的那种人,她怎么能和他有关系,她喜欢他,却又憎恨他,她对他的感情很复杂,说不出是爱慕还是讨厌,还是惺惺相惜。我猜,那天晚上她会和宋南津说出亲她那句话时,本身也是报复性的放纵了吧,其实这种心理不难猜,文徵过得太单调了,她羡慕又痛恨那个叫宋南津的人,她想拉他下来,想沾染他,感受那一时的爽感……”

他眼睫轻颤,垂下,看向她:“所以你每次的下意识反应就是跑,是吗?”

“你真正拒绝我的原因,是这个吗,告诉我。”

文徵为难地趴桌上,手被拷牢了,发颤着,说不出话。

那些深埋在她心里的,一些过往的,阴暗的,阳光的,每一面,全部被他剖析得清清楚楚摆出来。而她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剖析出来这些的,他知道,却也愿意看着她,愿意和她玩。

她腿开始发软了。

她的下巴被他捏住,抬起,看他。

“说话。”

文徵摇头:“都过了。宋兰春实际上没有那样做,只是我自己知道的,那天我姨母过世,张寄的母亲也过世了,没有人帮我,只有张寄说,他永远站在我这边,他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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