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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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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士看了下时间,道:“妈妈怎么还没回来?”

正问着,门就开了。福妈收起洋伞,弯腰进门了。她今天戴的是黑色卷发,在耳边搭了个白桔梗,因为黑白冲突,猛地一看,像是去参加葬礼了。

福妈进门见他们坐得整齐,先瞅苏鹤亭,语气幽幽:“您活了?”

苏鹤亭两手搭膝,尾巴一甩一甩,挤出笑容:“您救得好。”

福妈搁了伞,脱掉外套,道:“别冲我笑,妈妈现在想打人。”

苏鹤亭就抬起手,挡住脸,说:“看不见行不行?”

福妈哼一声,不再理他。

隐士招呼福妈坐,福妈在佳丽身边坐了。她从随身小包里拿出女式烟,让佳丽点火,自个儿抽了。她吞云吐雾,道:“卫达今天正给儿子办葬礼,我送了捧花过去,祝他丧子快乐。既然这仇结定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他一个卖肉的,想靠人造人翻天,哪那么容易。委员会这么多人,还真能让他一个人把钱都赚了?都别绷着脸,就算哪天天真塌了,也有妈妈替你们扛着。”

她目光转动,又看向苏鹤亭。

“你脑子里那病毒是什么东西?”

苏鹤亭挪开手,道:“斗兽场来的。”

福妈说:“趁早弄干净,你人傻了是小事,植入体坏了是大事。”

苏鹤亭:“……”

福妈烟抽一半,对谢枕书道:“这小子防备心很强,连接的时候小心点。”

苏鹤亭说:“哈?你们什么时候通的气?”

谢枕书道:“我会注意的。”

福妈心里有事,随便挥了下手打发苏鹤亭,好像他就是出门吃个饭。

苏鹤亭道:“你就不担心我!”

福妈说:“是的,滚蛋吧。”

苏鹤亭就滚蛋了。

临出门时,佳丽给两个人拿了伞,她嘱咐道:“给你换了个临时的信息卡,时效就两天。从这出去别走大路,森的人正在附近做清扫,你们尽量别露脸,以免再生事端。路上如果感觉有人跟踪,就去瑶池。”

苏鹤亭感觉自己像出门踏青的小学生,他拿了伞,道:“好的姐姐。”

佳丽给他逗笑了,又跟谢枕书打了个招呼,把他们送出了门。

外边正在下雨,天阴路暗,破桶子巷没修路,积的都是水。福妈在附近设有感应警报器,真有人盯梢也进了不了巷子。

苏鹤亭撑开伞,跟谢枕书各占一边。细碎的雨在边沿连缀成线,他拉上外套,用目光扫了眼周围,没看到异样。

谢枕书握住了伞,撑高了。

苏鹤亭收回目光,瞧见长官露出的腕骨,心道:我说过下次给他穿我的外套,这不就是个机会?

他两只猫耳动了动,暗示:“你冷吗?”

谢枕书说:“不冷。”

苏鹤亭“唰”地拉下外套拉链,道:“这样吗?我超热,不如外套给——”

谢枕书把伞换到另一只手,接着轻轻揽了下苏鹤亭,把猫带向自己。

伞下空间有限。

他的喉结近在眼前,而后,苏鹤亭听见他说。

“我也很热。”

第55章 房间

苏鹤亭分不清这个“热”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拽着拉链,飞快地转开目光,顶着飙升的温度, 答了句不解风情的“哦”。

谢枕书伞面微斜, 在细雨里示意苏鹤亭继续走。两个人离开破桶子巷, 苏鹤亭在转弯时,又扫了眼周围。

破桶子巷之所以叫作“破桶子”, 正是因为它整体呈桶状,在腰部位置有个豁口,像是被人戳出来的洞。巷子里住户都是只有一层高的民居, 对比街对面的破楼, 更显老旧, 但胜在视野开阔, 地下可使用面积很大。

苏鹤亭说:“走这边,不会跟森的人碰面。”

谢枕书随着他走。

苏鹤亭经过无人卖铺,在垮掉的灯牌下伸手, 刷了自己的假信息卡,拿走一包糖。他把糖拆开,从里面掏出两颗透明包装的彩色糖, 递给了谢枕书。

猫做这件事不紧不慢,眼睛和耳朵一起待命, 没放过视野范围内的所有动静。

谢枕书接过糖,这糖躺在他掌心里,小小的一颗。

苏鹤亭两下拆了包装, 把糖跟豆子似的往嘴里丢, 道:“虽然有森的人在做清理工作,但他们一般不会下狠手, 只会驱赶跟踪者,让他们暂时消失,所以等下你和我走出这条路,要随时留意后方。”

谢枕书握住糖,道:“嗯。”

苏鹤亭不是真的想吃糖,只是借机停留,多观察观察周围。

两个人待在一把伞下,看起来好像在密谋什么,他们的身影被灯牌的灯光晕开,变作雨里朦胧的模糊图案。

蝰蛇眨了好几下眼,都没能让那团图案变清晰,他道:“看得到不?那两个在咋子?”

阿秀穿着雨衣,还不到下雪天,他竟然围着条灰色围巾,把脸遮了大半。他拉下围巾,说:“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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