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2 / 2)
阿秀忽然松开手,切换回钢刀,要把秦鸣一块宰了。秦鸣死到临头,什么格斗技巧全忘了,凭着一股莽劲,一头撞在阿秀脑门。
阿秀连退几步,和秦鸣一样,眼冒金星。下一秒,秦鸣已经被踹落在地,阿秀钢刀凶悍地落下,对着他“嘭嘭嘭”连砍数刀。
秦鸣哪敢停,飞滚几圈,耳边的头发都被削断了。他捂着耳朵,说:“臭小孩!”
阿秀左刀不动,右刀直劈。秦鸣跟不上他的速度,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抱着必死的决心,抬腿踹中阿秀的腹部。可这一下太慢了,阿秀的刀已经逼到了眼前!
“嘭!”
刀身斜滑,砍错了位。雨珠“噼啪”地砸在秦鸣脸上,他睁开眼,看见了苏鹤亭。
苏鹤亭说:“欠我一命记得还。”
阿秀一见到苏鹤亭,便更生气了。他顶着凌乱的黑发,腰间使力,一鼓作气砍向苏鹤亭。
双马尾认得阿秀,很是高兴,喊道:“小猫,给他点颜色瞧瞧!”
苏鹤亭踢开秦鸣,阿秀的钢刀已经挥到了脸上。他几个闪避,说:“得抓活的。”
阿秀脚下水花飞溅,他就算被改了设置,也记得自己讨厌苏鹤亭。巷子内还有车,空间不大,苏鹤亭很快就要贴到墙壁了。阿秀一刀砍在墙壁上,墙面碎屑乱掉,却听苏鹤亭道:“你砍到我了哦。”
阿秀一愣,觉得触感不对,便低头看自己的刀,哪知一种奇妙的感觉正在疯狂预警,以前也似乎发生过这种事,可具体是什么事呢?阿秀不明白,他的记忆被卫达改得乱七八糟。
正当他凝神思索时,忽然寒毛乍立,来不及转头,已然连人带刀地被踹翻,撞上侧旁的车门。
车门巨响,阿秀急速切回双手,摔在地上。雨点急促,他抬头看到一点银光在闪,两秒后,他才看清楚,那是一枚银色十字星。
谢枕书垂眸看他,那眼神让阿秀梦回以前,他迅速打起寒颤,忽地跳起来,连秦也不管了,转头就跑。
他想起来了!
这人不仅不止一次踹断过他的肋骨,还掐过他的咽喉。他不怕苏鹤亭,因为苏鹤亭只爱逗他玩,可是谢枕书是真让他害怕。
阿秀说:“你要杀人!”
他如同惊弓之鸟,仿佛多看谢枕书一眼就会被杀。
作者有话要说:
1本文格斗相关参考《sas特种部队徒手格斗术》。
第201章 大事
但是想走哪那么容易, 阿秀还没有跑出两步,就被苏鹤亭给抓住了。他大怒,一时间挣脱不开, 只好回头反击。可是苏鹤亭早有准备, 轻松架住他的手臂, 笑说:“去哪儿?别这么着急走,回来聊天。”
音落, 阿秀就被撂翻在地,他满身溅的都是雨水,擦了把脸, 大声说:“我要走!”
苏鹤亭道:“往前是我, 往后是长官, 你哪条路都走不通, 不如原地就范。”
阿秀弓起身,像只炸毛的小兽。他从苏鹤亭看到谢枕书,什么也听不进去, 把钢刀横在身前,好让他们无法靠近。
蝰蛇看见阿秀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撸起袖子,吼道:“你想咋子?!把刀给老子放到!”
他找阿秀快找疯了, 从交易场一直追到栽培基地,没想到这小子脑袋真坏了,竟然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阿秀被他吼, 条件反射般地堵住一只耳朵。蝰蛇见状, 更加生气,把什么危险都抛到了脑后。他怒气冲冲地走到阿秀跟前, 歪过脑袋,把脖子横到阿秀刀口前,凶声说:“不放啊?来来来,往老子颈杆儿这砍!今天你砍不死我,明天老子看不起你!神起咋子,砍噻!”
阿秀被蝰蛇爆仗似的一顿撵,连退好几步。蝰蛇“啪啪”地拍着自己的脖子,把脖子拍得通红,像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众人没见过蝰蛇发疯,都看傻了。可阿秀不知怎地,刚刚还杀人不眨眼,这会儿竟像是被骂蒙了。蝰蛇把憋着的气撒完了,凶神恶煞地问:“你哑了啊?”
阿秀忽然抬起一只手摸脖子,这个动作别人不懂,但蝰蛇懂。阿秀以前受过伤,又要隐藏仿生人的身份,跟着蝰蛇流浪的时候脖子上总会围着一条灰色的围巾,他每次被蝰蛇骂,就会用围巾遮住大半张脸,方便自己神游天外。
“臭小孩,”蝰蛇看到这个动作,突然骂不下去了,他乱擦了把脸,好擦掉自己激动的眼泪,“跟我——”
阿秀说:“你骂人,你不礼貌。”
他翻过钢刀,露出刀背,一刀砸中蝰蛇的侧面,把蝰蛇直接砸倒在地。蝰蛇跌坐在水洼里,呆若木鸡。半晌后,蝰蛇抽了抽鼻子,发现鼻血“啪嗒啪嗒”地全掉在了自己的裤子上。
“你有种,”他说,“你他妈有出息了。”
他屁股着火似的,从地上跳起来,在雨中,忽然流起眼泪。要知道,蝰蛇平时最要面子,他虽然毛病一堆,却轻易不肯在人前示弱,可是此刻连哽咽都藏不住。
“你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蝰蛇踢了脚水洼,“以后老子跟你再也没有关系,咱们死也别死在一块!”
他伤心极了,比被苏鹤亭打一枪,被卫达扔出门还要伤心,“找到阿秀”是他长这么大坚持最久的事情。
蝰蛇转过身,把还躺在地上的秦鸣拖起来,指着他,说:“以后你是我弟弟,听见没?”
秦鸣脑门还是红的,他被蝰蛇拎着领口,两只脚还拖在地上,挣扎道:“我不是!我才不要做你弟弟。喂,臭小孩,快把他砍死,别让他发疯!”
蝰蛇拍他脑门:“老子让你跟他讲话了吗,闭嘴!”
阿秀的钢刀早已变回双手,他看向自己的手,直到被和尚用感应锁套住。他犹如泄了气的气球,既没有反抗,也没有出声。那张脸上有点迷茫,被谢枕书拎起来的时候都忘记了害怕。
“带上他,”谢枕书把阿秀丢给和尚,“还有他。”
这个“他”,指秦。
大姐头拍了拍秦的肩膀,做出邀请的动作:“借秦老板的座驾一用,上车吧。”
秦早被雨淋透,他袖口紧贴着手腕,显得更加瘦弱了。只见他摇了摇,轻轻挡开大姐头的手,说:“客人刚到齐,怎么能走?”
他语气平静,却叫在场的人都悬起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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