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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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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鹤亭说:“你跟他们是在哪里碰见的?”

谢枕书侧过脸,道:“在废墟里。”

祝融利用乾达婆的幻象困住了他,直到他砍掉祝融的脑袋才得以脱身。那段时间他为了寻找苏鹤亭,一直待在现实里,直到得到苏鹤亭的死讯后才回到惩罚区。

谢枕书道:“主神系统対惩罚区做了修改,我再上线的时候它变得很不一样。我想回家,于是朝着根据地的方向走,在经过的废墟里发现了人的踪迹,接着就遇见了小队。”

苏鹤亭奇怪地问:“只剩一个小队?”

谢枕书道:“确切地说,是一个小队带着一群幸存者。”

惩罚区既然没有关闭,就表明主神系统还需要它,所以有新的幸存者不奇怪,奇怪的是小队。幸存者死了一批,主神系统可以再补,可是征服者不同,他们由谢枕书和苏鹤亭组建,在珏那里录过信息,在当时的情形下,不可能出现新成员。

苏鹤亭竖起尾巴尖,盯着它沉吟片刻。他了解谢枕书,长官觉得奇怪,必然是已经调查过了。换言之,东方,花栀等人都是凭空冒出来的。

“我跟小顾聊天的时候,他还提到过老婆孩子,”苏鹤亭仰起头,看向谢枕书,“东方也有关于出生地的记忆,他们都不像假的。”

如果他们有问题,谢枕书不可能没察觉。况且按照征服者的发现,只有真人会在惩罚区内流血,大家并肩作战时的样子也不像是假的。

苏鹤亭说:“有两种可能,一是珏在录入信息时漏掉了他们的,导致我们无法查明他们是什么时候加入的征服者。二是他们从前不存在,是祝融杀掉我以后出现在惩罚区里的。如果是后者,那他们的记忆都被篡改过。”

这熟悉的篡改方式,让苏鹤亭不得不想到阿尔忒弥斯,它在狩猎实验里就是凭靠这一手把大家耍得团团转。但惩罚区出现在阿尔忒弥斯消失以后,并且回头看,小队成员从没有伤害过谢枕书。

既然不是主神系统,就只有珏可以做到,可是珏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鹤亭晃动了两下尾巴尖,想得头疼。正在这时,楼下的门开了,该是福妈几个人回来了。他收一收腿,说:“算啦,下次上线我再好好观察一下……”

大姐头开的门,进来的是和尚。和尚说了句什么,大姐头听完,喊了声猫崽。她侧过身体,朝阁楼的方向说:“福妈派了几个服务机器人去交易场,结果门还没有挨到,就被埋伏在附近的武装组摁倒了。”

和尚拍拍身上的灰,说:“幸好去的不是人,不然这一趟……”

苏鹤亭猜到交易场周围有埋伏,所以才特意给福妈打了个电话,当下也不吃惊。他收起尾巴,心道人没事就行。

和尚在问秦交易场的详细情况,说到:“……都是炸弹,没有一个真人……只有武装组不知道,还在往里冲……”

苏鹤亭突然停下动作,他拽住谢枕书,脑子里闪电般地想起一件事。

“我被大姐押进惩罚区的时候,她告诉过我一件事,”他手指逐渐收紧,“除了你,惩罚区里没有真人。”

作者有话要说:

1:还是选自pkd的《流吧!我的眼泪》

第203章 蜘蛛

苏鹤亭本以为大姐头这样说, 是因为刑天根本不了解惩罚区,可如今发现总督就是祝融,情况便大不一样了。祝融有光轨区的连接资料, 它不会分不清真人假人。

谢枕书很冷静, 显然已经想到过这种猜测, 道:“不排除这种可能,靠血迹来分辨真假一直是我们单方面的判定方式。”

他说这句话时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好似已经做好了得知真相的准备。这种超人的平静其实有些残忍,它仿佛在暗示:他没有那么在乎。

如果是旁人,恐怕会觉得长官实在冷漠, 对跟随自己几年的小队成员没有多少感情, 苏鹤亭却说:“等一等, 我有个新的猜测。”

谢枕书道:“嗯?”

苏鹤亭表情严肃:“把惩罚区看作游戏, 他们几个人对我的初始好感度都很高嘛,什么铃铛什么过往,他们一个比一个清楚。原本我还不确定, 现在可以肯定,他们的出现是珏的缘故。”

至于大家究竟是人还是什么,苏鹤亭一时间也无法确定, 只能等找到珏以后再说。楼下又唤了几回,苏鹤亭应了一声, 将此事暂时搁置,和谢枕书一起起身。

在离开窗边时,谢枕书停了一下。他一手罩在苏鹤亭耳边, 挡住梁木的边角, 以免猫磕碰到。这个动作又像是在揽人,透露出许多温柔。他忽然说:“再过一段时间, 这里就该下雪了。”

苏鹤亭猫耳动了动:“我这几个月过得稀里糊涂,没留意到时间,竟然已经快到冬天了。”

这几年的天气都很古怪,说要下雪,却不会像从前一样还有个秋天过度,变冷就是一夜间的事情。

苏鹤亭刚醒来不久,又打了个哈欠,似乎已经被冬天的气息包裹住了。他捏住谢枕书的袖口,说:“下雪天我的中枢系统会受影响,反应速度要降低,可能还会走不动路,你要背我哦。”

他前半句话是真的,后半句话又开始瞎扯,只不过是想赖在长官身上,去哪儿都不用自己挪动。

谢枕书道:“好。”

苏鹤亭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口无遮拦:“或者我们一起躺着也行,只要不出门。”

猫说的躺是平躺、侧躺,甚至大字型躺,但他实在单纯,以为长官也会这样想。谢枕书眼眸里看不出情绪,“嗯”了一下,把这话题轻轻揭过。

两个人钻出阁楼,底下的和尚满脸灰尘,正在用毛巾擦拭。他见到苏鹤亭,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说:“谢先生把你敲晕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俩在演戏,又听他们说你中病毒了,真是吓死我了!”

苏鹤亭跳过横在中间的板凳,在椅子上反着坐了,说:“我中病毒,你害怕什么?”

和尚擦完脸,把头也擦了一遍,闻言只哼一声,觉得这小子真是不识好歹,连自己的担心都听不出来。

那边的大姐头问:“你的家人安顿妥当了吗?”

和尚说:“按照吩咐,都送去安置区了。”

秦鸣在房间里闲得慌,正好游荡到附近,便问:“什么安置区?生存地还有这种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

和尚把毛巾淘洗干净,说:“你没听过就对了,这是刚刚设置的新区。”

秦鸣翻过沙发,学着苏鹤亭的样子,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好奇道:“干什么用的?”

和尚说:“干什么用的?问问你老板。”

秦鸣哪敢跟秦搭话,道:“我老板又没出去过,他哪会知道?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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