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1 / 2)
余容雅瞥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郑蔚看她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所以余家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儿呢?败了也不亏。
余容雅很显然是没什么耐心的人,第二天又派人到州府门外等郑蔚下值。到底做贯了盛京跋扈的贵女,不在乎旁人言论眼光,哪怕如今觉着该收敛些,却总还是难免会有疏漏,不然也不能在南怀王眼皮子底下就做这些事。
郑蔚随人去了茶楼,余容雅在雅间儿等他,他进门就表达了不满和担忧,字里行间都是害怕南怀王因此恼怒,余容雅冷笑:
“倒不知道你是这样胆小的人。”
可见是知道他当初为胡珊兰触怒南怀王,在王府跪了九天的事。
郑蔚的冷漠让余容雅越发生气,他愿意为胡珊兰那般,却同自己多说两句话,见一面,都不愿承担。
“娘娘还是仔细些的好,到底王爷宠爱安王妃,青梅竹马的情分,为着安王妃十年不纳妾,娘娘是觉着自己哪里比人强,初来乍到就能叫王爷抛却一切转变心意。”
余容雅脸色越发难看,可那股子有恃无恐的姿态却丝毫也没改变。
闻圣如今哪怕名声不好,但到底还是皇族中的长辈,江山易主,可到底还是简家子孙,甚至还是文贤太子的后人,若得了皇族中的人的支持,那么有些大逆不道的事做起来也就名正言顺了。
郑蔚对南怀王忽然多了点认识,这人,倒是重虚名。
他与余容雅在雅间吃了顿饭,说了些余容雅看来无关紧要的话,回去的路上就去了景源书局。他翻找到了当年南怀王府建造的图纸,也从余容雅口中得知了一些王府中的事。
此后数日,郑蔚又去过一趟书局。平心而论,以他如今能打探到的消息,都不过是些外围的消息,也就是黄雀卫在昴城被肃清的肃清,蛰伏的蛰伏,并不敢有什么动作,这才用到了他。
月底这日,郑蔚与朱同知一同走出州府,朱同知再度问起胡老板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候,郑蔚瞧见一队甲胄加身的兵卒从身边走过,行走间铁甲发出的声音让人震撼,连朱同知都皱起眉来。
“这是怎么了?这些日子时常见兵将这般,倒好似要出征了一般。”
郑蔚瞧着那些人往城门去,嘴里却淡淡回道:
“不是说要剿匪么。”
朱同知脸色古怪,小声道:
“可并没有旨意啊。”
郑蔚瞥朱同知一眼:
“昴城还需旨意么?”
但可怕的是,朱同知听到这话后,竟很快就释然了。在他的意识里竟也认为昴城地界调兵遣将这事,并不需要朝中旨意,只要有南怀王府的指令即可。
隔日,余容雅不太耐烦的问他什么时候有答复。依照她从前行事,很不必在乎郑蔚的意思,可在京中要强迫他的那次,他亮出的刀子到底让她有些畏惧,总还是要他心甘情愿的好。
郑蔚又是对于回京这种事情的不确定而担忧,余容雅嗤道: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在昴城做官,是王爷的人,王爷去哪,你自然就能跟去哪儿了。”
郑蔚看向她:
“你是说,王爷要去盛京?”
余容雅顿时意识到自己失言,皱眉冷脸:
“胡说什么?泽安州是王爷的封地,这里哪儿不好了?”
郑蔚笑了笑:
“这里很好。”
他趁余容雅缓和的功夫又问:
“近来城中时常有兵将走街过市,如临大敌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
“你在州府都不知晓,倒要问我?”
“州府的消息哪有王府灵通,何况你又得王爷信重。”
余容雅恣意的笑了笑:
“有什么呢,左不过是潞河匪患朝中剿匪,王爷怕那些贼人顺河而下会对泽安州不利,才提前排布。”
“可听说王爷与林大统领不和,这兵是哪来的?”
余容雅皱眉,不耐烦道: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第六十一章
昴城城门近来守的越发严了, 自从年后朝中下了东大营剿匪的旨意后,百姓见着城中越来越密集的兵将巡街,非但没有惶恐, 反倒越发踏实。
相邻的清源洲, 胡珊兰收到了郑蔚的信。郑蔚将昴城的事都与她说了, 也说或许是自己多想, 但还是劝她在潞河剿匪的事平息之前暂且不要回来,毕竟泽安洲紧邻潞河,匪患不除, 确实有逃窜到昴城的可能。
二月初春,迎春已一簇簇开的灿烈,杏花也如云似烟的开了满树,胡珊兰就坐在杏树下, 白姮出来就见她失神的模样。
“惦记郑大人?”
几年光景,几次三番涉险,郑蔚所作所为叫人无可指摘, 作为母亲,白姮觉着郑蔚也算功过相抵, 往后的事,只看胡珊兰自己的心思了。
胡珊兰沉默了半晌才道:
“阿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哪怕他说一切无碍,可还是觉着新不踏实, 慌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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