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 / 2)
对于顾子云今晚的异样,江稚鱼也能猜出原因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不害怕见他了,并在潜意识里觉得他不会再纠缠她了。
是真的放下了,无论是她还是他,纵有遗憾,那也是放下了。
陆星言在电话里阻止了她:“现在太晚了,你出来不安全,这里有我,我会把他送回去的。”
不知道陆星言做了什么,江稚鱼果然听不到顾子云的“鬼哭狼嚎”了,她心里松了口气,再次感谢他:“真的麻烦你了,这周末请你吃饭。”
她如此顺口地就说出了这句话,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自从上次知道陆星言暗恋她,她觉得自己和陆星言的相处应该会尴尬,她应该会避免和陆星言的单独相处。
但陆星言帮助她良多,江稚鱼觉得她欠下的人情暂时是还不完了。
挂断电话后,江稚鱼握着手机仰躺在床上,思绪繁杂。
她和雁雁已经找好了新房子,上个周末两个人已经搬进来了,说起来这个房子能顺利租下来,也有陆星言的帮忙。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已经进入了她的生活?
江稚鱼心中警铃大作,觉得这是一个不妙的信号。
在这种复杂的心绪里,江稚鱼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做了一个朦胧的梦。
梦里是曾经发生的事情。
十五岁的她和顾子云坐在天台上看太阳西沉,一转头,瞧见陆星言站在他们背后,瞧了他们一会儿,又默默走了。
但梦里也有一些现实以外的事情。
江稚鱼以第三视角,看见十五岁的自己坐在陆家破旧的沙发上,伸手摸陆星言受伤的眼角,心疼地亲吻他的眉眼,却被他攥住手,一下子扑倒在沙发上。
梦里的陆星言更加阴沉,眼睛里又化不开的黑云,是愤怒,也是嫉妒,她听见陆星言在耳边问:“你更喜欢顾子云还是更喜欢我?”
最要命的是,她看见十五岁的自己,一点也不害怕地迎上少年的视线,说:“当然是一样喜欢啊。”
江稚鱼从梦中惊醒,发现天已经亮了,但是梦里的那一切是那样真实,好像曾经真的发生过一样。
江稚鱼用手揉了揉自己脸,告诉自己保持清醒,自己虽然是个颜控,但是个遵纪守法的颜控,她发誓,她从来没有过脚踏两只船的“渣女”想法。
救命!怎么会梦到同时和陆星言还有顾子云谈恋爱。
江稚鱼并没有发现,她奇怪的不是梦到和陆星言谈恋爱这件事,而是梦到同时和陆星言还有顾子云谈恋爱。
……
不过,自从那次顾子云深夜打电话给江稚鱼后,顾子云很久都没有再出现在江稚鱼面前了。
江稚鱼想,大约是觉得丢人吧。
这样也好,想起顾子云,江稚鱼的心里只剩下淡淡的怅惘。
但这样的怅惘也不会持续太久,随着玉兰置业项目的启动,江稚鱼陷入了新一轮的忙碌中。
这个项目是政府出资建设的学校项目,但是政府暂时没钱,先欠着,让玉兰置业去筹钱,所以玉兰置业就找盛世证券来筹钱,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
那盛世证券就要通过各种方式来帮玉兰置业筹集到足够开工的资金。
江稚鱼最近忙得头晕目眩,以至于鸽了之前答应要请陆星言吃的饭,只能表示歉意,表示以后补上,好在陆星言也很通情达理,这反倒让江稚鱼不好意思了。
记得之前江稚鱼和顾子云谈恋爱的时候,有一回江稚鱼因为学校临时有事,不得已取消了和顾子云的约会,然后顾子云为这个事和她闹了别扭。
等等,她怎么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比较了?真是忙昏了头了。
江稚鱼从成堆的文件里抬起头来,长叹了口气,就在这个周末,盛世证券作为主办方要办一场酒会,到时候会有玉兰置业的老总参加,也会有政府方面的人出席,最重要的是有意投资这个项目的各方社会人士。
好麻烦,又要去借礼服,还要化妆,在所有的工作中,江稚鱼最不喜欢的就是参加酒会,但这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
周末还是到来了,江稚鱼在家里喊雁雁帮自己拉拉链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今天晚上会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作者有话说:
小顾和小鱼的缘分就这样结束啦~没有太多狗血,虽然遗憾,但相爱过,因为不合适,最后也只能释怀往前看。小顾伤心完了,下面开始搞小陆。
第61章
江稚鱼眼中的金融圈晚宴又名大型聚集性吹牛现场。
好在她也不是初入职场的小白了, 礼貌性的微笑像面具一样牢牢的粘在她的脸上,即使遇到一些不怀好意的打量和接近,江稚鱼也能四两拨千斤的把对方的话给拨回去。
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大多还是要点面子, 不会当众做出什么有失风度的事情来, 而且大多也是和江稚鱼一样的金融民工,在江稚鱼表示拒绝的意思之后, 就识趣的走开了。
盛世举办这样的酒会,目的当然不是吃饭,江稚鱼窝在角落里, 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转过去吃了两块小蛋糕, 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过身,看远处的大佬谈笑风生。
是了, 这样的酒会就是用来给大佬们结识新的人脉, 进行资源互换。
不过这样的事情一般跟江稚鱼这样的民工没什么关系,起码是高卧云那个级别的事情了。
江稚鱼安心的在角落里找个位置坐下,直到有人走过来,挡住了她的视线。
江稚鱼抬起头来, 好家伙,冤家路窄, 是程千帆。
江稚鱼不动声色地把最后一口蛋糕咽下去, 笑着和他打招呼:“程总——”她装作看不懂他的眼神, 指了指身后的小碟子, 给他让一部分空间出来:“吃蛋糕吗?”
江稚鱼说:“我看政府和玉兰置业的人还没到,估计没个一两小时, 酒会是不会开始的, 要不然程总先吃点垫个肚子?”
程千帆有被气笑, 他凝视着面前的女人, 江稚鱼今天穿了一件玫瑰抹胸拖地长礼服,火红的玫瑰刺绣浮在胸口,与她雪白的肌肤交相辉映,好似她就是热烈的玫瑰化身;她的头发盘起,别着一只玫瑰胸针,在忽明忽暗的角落里,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玫瑰蝴蝶;她层层叠叠的裙子铺在她脚下,她像是坐在花丛里,她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不被人察觉的被打扰的不悦,像一朵骄傲的带刺的玫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