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1 / 2)
免得为了赚那万儿八千的把自己弄得精神失常。
姜冉频繁地打量旁边的罪魁祸首,随后神奇地发现这人居然也在用同样诡异的目光打量她……
刚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她又花了十分钟确认了几次,最终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终于在一米八几的东北大汉第五次从咖啡杯边缘上方偷瞄她时,她问:“你看什么?”
可怜的徒孙一口咖啡吐回了杯子里,咖啡在杯中吹起了泡泡,他说:“没事。”
他只是不小心想起了刚才和北皎的对话。
半个小时前。
就好像非常了解这个女人睡着了就不会轻易被吵醒,年轻人被撞见了也异常的淡定,立在她身边,单手支撑着桌子边缘,用云淡风轻的语气对他说:“不是很好奇我滑雪跟谁学的吗?”
东北大汉呆若木鸡。
只看见戴着口罩的黑发年轻人低头,扫了眼趴在桌子上睡得很香的姜冉……口罩外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露出真实的笑意,“就是她。”
一个冬天也没见他笑过几回的东北大汉人都不好了。
北皎此时指尖还在玩儿似的轻扫她的面颊,那个模样,绝对不是普通师徒关系那么简单。
“当初姜冉有个徒弟叫土狗,那只土狗——”
“是我。”
放了两年前,如果有人深情款款地说“我是土狗”,东北大汉表示他可能会为这个瞎狗眼的剧情笑掉大牙,但是此时此刻看着站在那,满脸淡然又有难得一见温柔的年轻人,他还真他妈一点笑不出来。
他要是狗,那也是狗国的王子,风度翩翩且优雅,土狗前面至少也该姓个南宫或者西门之类的。
后来北皎走了,留下一句“雪场快关门了,叫醒她吧”。
东北大汉挨着姜冉坐下,喝着咖啡冷静了
十分钟,满脑子都是“四舍五入我也是跟姜冉学过刻滑的人”,在他成功冷静下来之前,她自己醒了。
还问他看什么。
没看什么,就是看看师祖长什么样。
姜冉见他木楞楞的,想了想,问:“刚才我睡着的时候……有人来过吗?”
她问完就盯着他的眼睛。
而东北大汉正忙着走神,这完美地成为了他的保护色,他“啊”了一声眨巴了下眼,满脸茫然。
姜冉很难说清楚此时此刻自己是什么想法,于是她也只是抬手随手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把碎发别至耳后站起来:“走吧,雪场该关门了。”
……
时隔一年,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我是一种什么体验?
姜冉回到家中,晚上洗漱完躺在床上,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然后囧住,她突然反应过来这已经是她离开雪场后第二十几次做这个动作,像动物园里有了刻板动作的困兽。
强行放下手,拿起手机转移注意力,发现明天东北大汉和宋迭同时跟她发出了约课申请——
要不是因为东北大汉现在身上有个“徒孙”的debuff,放了平时她肯定选择东北大汉,毕竟因为和宋迭太熟了,他也算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学生,虽然没有挂徒弟的名义,但是基本也和徒弟没什么区别。
所以现在姜冉给他上课已经不收费了,那已经不能算是上课,而是叫“一起滑”——北皎在崇礼风生水起、崭露头角的同时,宋迭其实也没比他差到哪去,现在他的水平单独拎出来,放广融雪道上也算是中等偏上。
换了别人怕不是早就开始经营社交软件开始琢磨给别人上课赚钱。
他并没有,就滑自己的。
别人问他跟谁学的,他就随便指指不远处在雪道上鬼挡杀鬼的女人,问的人必然就是一声“嚯”,再感慨一句名师出高徒。
这次宋迭摇姜冉是为了跟她学刻平nollie360°,姜冉看着他提出的请求,都让他整笑了。
第二天在缆车上,她悠悠地问:“你们最近是跟360°干上了,怎么各个都开始捣鼓这个?”
“因为你发了视频,那会儿我考研不是忙么,已经从吉林回来了没空跟你学……我都滑了多久了,上次在雪道上遇见赵克烟,他说我早就能学刻平了。”缆车上,宋迭踩着他的那块rx,想了想,又问,“还有谁要学?”
姜冉窒息了两秒。
就他妈挺后悔多嘴问这一句。
停顿了片刻,才用平淡的语气说:“没什么,就是好多人,可能都是和你一样,看我的教学视频来的。”
北皎以前没有短视频app的公开账号,就一个随便绑定手机号码的账号纯用来看新闻之类的……
后来,那天东北大汉徒孙给她看的那个视频号是新创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北皎”。
一个雪季下来,只发自己的滑行、练活视频,简介也很拽:赞助没有,雪龄一年,爱看不看。
就这样,也积累了快有五千个粉丝。
大多数都是张家口那边刷到他,看他滑的挺好才关注的。
北皎有个短视频号这事儿,之前连姜冉都不知道,宋迭不太清楚也很正常,他考完研现在忙得要死,基本不太看短视频app,
说话间两人下了缆车,在山顶上,姜冉低着头认认真真地磕雪板上沾着的雪,就冷不丁听宋迭在旁边问:“你说的是北皎吗?”
放了一天前,姜冉听见这个名字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但是今天又不行了,她磕板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他。
宋迭笑了笑,用温和的语气说:“你只有说到他的时候才会变得模棱两可。”
姜冉:“……”
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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