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1 / 2)
邱年想到姜冉耳朵上的牙印,心想这孩子牙怎么那么尖,下嘴没轻没重的,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你今天没看见她?”
“我在g索。”北皎说,“鬼都没有。”
哦。
大龙玩儿平花的,一般不上g索。
邱年眼眯成了一条缝,用桌子上谁也听不懂的话术说:“为了证明自己也是能吃得下地沟油的人,她忙着呢?”
北皎没听懂。
但是下意识地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正想仔细问,此时两个路人从他们桌子旁边飘过,两人侃侃而谈——
路人甲:“我看到姜冉了,带着个不认识的小哥哥,滑着滑着就强行摔倒了,坐在地上呜呜呜和嘤嘤嘤,她说,我起不来你拉拉我。”
路人乙:“哪个姜冉?上次我交了二千块钱跟她上课,被她骂的头都抬不起来那个?”
路人甲:“对,我凑上去问她咋了,她说问个屁快滚。”
路人乙被荒谬到发出“哈哈哈”的一连串笑声,又问:“那小哥哥谁啊?”
“不知道,没几把见过,长得是真好看啊韩国明星似的,也用的马赫,讲话也好听,教姜冉换刃呢——”
“姜冉?学换刃?”又是一阵荒谬的大笑,“还是你冉姐会玩啊?”
两人正笑的开心,讲八卦讲到停不下来,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是有人撞翻了自己的椅子。
回头一看,只来得及看见在身后一桌子人沉默的桌边,一个高大身影伸手把头盔往头上一扣,长腿一迈,跨过翻倒的椅子,就往门口疾走——
路过某个柱子时,顺手拎过靠着墙滴水的红树。
那模样,像踏马奔赴战场的战士炕上了他的狙击炮,准备所到之地寸草不生。
路人甲很茫然:“谁?”
路人乙也很茫然:“没看错的话是皎神。”
路人甲:“他来吉林了?这着急忙慌的去哪,不符合他的人设。”
路人乙:“今天人设崩塌的大佬还少吗?”
路人甲:“上厕所么?”
路人乙:“上厕所用得着一副杀人的样子?”
两人四眼懵逼。
直到不远处,一桌子沉默的人终于反应过来,邱年默默地扶起被北皎撞翻的椅子,停顿了下,幽幽道:“不,是去捉奸。”
第107章 疯狗
其实姜冉也不是真的来吃地沟油的,她答应了大龙的邀约,主要是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有点儿动摇。
人在对自己曾经坚定不移的事产生动摇时,总会下意识地认为这不是她原本的决定错了,而是她最近太闲,有些放松警惕……
对北皎就是这样。
最近两年姜冉的生活除了感情一塌糊涂(也不算完全一塌糊涂最多算一潭死水)之外,她在别的领域似乎战无不胜——
卖货就成销冠;
比赛即成季军;
短视频app随便更新一个段子下面一堆的彩虹屁她都不用费心思维护评论区但凡有一个不好的评论,她都不用自己的动手,吃瓜群众会替她把那个人喷到自行删评……
日子好过到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对感情这块来了点滋味,盲目地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只对北皎可以了,还是对所有人都可以了?
姜冉不知道。
她现在就像是站在男科门诊前的病人,想让医生给自己一个痛快。
但疑惑归疑惑,至少在今天天亮之前,姜冉还没有对自我诊断发出过真实的行动,比如前一天晚上晚饭过后,大龙就约她明天上中级道学换刃,他不收钱。
此时看见“中级道”三个字腿都打抖的姜冉真实情感只感觉到了幽默,于是她回了个“哈哈”,然后很讨人厌地不置可否。
她选择性地直接无视了大龙第二天的邀约,就觉得这个少年虽然长得好看但还是差点儿东西——
用邱年的话是性张力,但姜冉没有特别想和什么人上床的概念,所以她觉得那是各方面能征服她的感觉,比如气场,比如滑雪技术。
当然第二项是有点强人所难,哪怕是曾经她屈尊降贵过的北皎也没这本事,但是北皎菜到连穿鞋都是她教的,作为师父多少还是对徒弟格外开恩的双标,所以这个人又有跳出三界众生标准之外的红利。
她思考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这导致晚上她又做了个梦,她梦见了自己比赛之前,特地选择了平行大回转世界杯积分赛芬兰站的原因——
当然是因为芬兰拥有罗瓦涅米的圣诞老人村。
再次回到罗瓦涅米,一切还是和当年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天乌压压的,下午一点多两点就几乎天黑,随处可见的哈士奇摇着尾巴趴在雪地里,人们的生活节奏缓慢而富裕。
唯一的区别就是当年都是游客的圣诞老人村突然变得冷清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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