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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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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琅一开始是不知道他会用什么办法摆平外头的朝臣的,直到听到了太上皇的宫殿里,容王提到了先皇后。

那时候魏琅便猜测到了容恪。后来魏琅问起,才知道当时容亁把伙同皇后害死先皇后的太医丢进了恪王府,恪王殿下方才知道真相,只对容王提了八个字的要求,“皇后死后,不入皇陵。”

谢皇后荣华半生,最后竟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她手上沾着太多人命,倒是不免让人觉得因果报应,轮回不爽。

这是一段不为外人知道的皇室秘辛。魏琅同容亁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称的上同一条战线上,从当初结盟的时候就注定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魏琅想着,容亁做了皇帝,他也该去领他的报酬了。

毕竟,容亁费劲心思谋了这皇位,他也是费劲了心思,才谋了这个人。

谢安还不知道等待他的命运是什么。

他还不知道,他被新皇帝,当作礼物,或者是一种政治交换,送到了魏琅的手里。

这是早就谈好的。他走到堂内,对着屏风上的那道影子虚虚一握。

作者有话说:

给大家梳理下背景和人物,皇帝和先皇后生了两个皇子一位公主,大皇子早夭,二皇子容恪体弱,小公主封号宁荷。(后面会出现)。后谢皇后害死先后上位,生了太子容宴,在容宴被立为太子之前管制后宫,所以三皇子容亁比太子生的早却藏于深宫直到被发现才赐名封号。另外有提到骊妃刚出生的五皇子也被容亁弄死了。文提到的庆阳长公主是容亁的姑姑。后面会出来。

谢家谢安同谢皇后均为一母嫡出,家中有一庶弟和杂七杂八的庶姐庶妹,后面会提到。

大致这样,文是脑洞文大家看着开心就好y(^_^)y

第8章

他一步步走到堂内,对着屏风上的那道影子虚虚一握。

好像把人抓在手中了,唇上终于勾起来笑意。

魏琅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他要的是千古的名声,要做的是千古的名臣,这天下翻云覆雨,身边又怎么能少的了美人相伴。

他从屏风上绕进来,高大的身影覆盖住了谢安。谢安似乎瘦了不少,脸色都是青白的,下巴很尖,眼前蒙着一圈白布,手脚带着铁链,这人向来飞扬跋扈,很少见这般落魄而臣服的姿态。

魏琅细细瞧着这好不容易才落进他手中的宝物,也不贪的享用,反而是像逗弄猫儿一般,看着他像是感觉到了有人过来,显得有些惊惧的神情。是谁?你他妈倒是说话啊!”

还是这样命令的语气,怎么就,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呢?难道不知道,这京城,已经变天了,太子被新帝一刀捅进了胸膛,他亲眼所见,那血流了一地还在不住的咒骂新帝,却也不想想,自己曾经做过的蠢事,还有那位皇后娘娘,手上沾染着的人命有多少,哪里能有善果。

他依仗的一切都没了,竟然还敢用这样的语气?魏琅云淡风轻的笑着。他再不需要韬光养晦的伪装,眉目都透出了几分锋利来,伸手提起来谢安的领子,伸手随意的抽掉他的腰带,把人压在了床上。

谢安挣扎的厉害,他被蒙着眼睛,全然不知道身上的人是谁,只感受到了对方野兽一样,想要撕裂他的恐惧。

“你他妈放开我!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的腰带被解开了,一双冰冷的像蛇一样的手碰触在了温热的皮肤上,谢安睫毛抖了抖,脸色还是苍白无力的,就像是被人钉死在了墙上的蝴蝶。

魏琅烦极了他这满口脏话的毛病,也不知道谢家这样的门户,怎么养出来这么个东西来,他目光沉沉的盯着谢安,感受着掌心下细腻的触感,抬手扯住了谢安的头发将人提起来,倾身吻了上去,说是吻,却更像是撕咬。谢安挣扎的很厉害,却没什么用,他头皮被揪的生疼,双手被捆缚着,整个人都落在了别人手心里,一双眼睛被纱布包裹,眼前黑沉沉的一片,触感便更加明晰了。

谢安生的是极好看的人物,便是没有这显赫的家世,平日里同他厮混的王孙公子们,大抵也是会让他一成的,周围也不是没有人打他的主意,但是他凶名在外,身后又有几尊大佛,哪个敢像这样冒犯的,便冷笑着张唇上下一合,也还好魏琅躲得快,但唇上仍然沾染了血沫子。魏琅抬手一巴掌扇过去,谢安几乎是被掀翻在了地上。他虽然衣衫不整,形容狼狈,即便蒙着眼睛,魏琅也能想象到那双漂亮的眼睛,不可一世的模样。

“小爷我虽然落魄了,却也沦不到阿猫阿狗的来糟践,你他妈有胆子就杀了我,也敬你是条汉子。”

魏琅看着地上的谢安,他还穿着囚衣,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一身肤色白的亮眼,同这囚衣极不相配,一个男人的唇,不施脂粉,竟是比女人的还要红,也不知道放荡呻吟起来,又是怎么个模样。

他轻轻笑了,拇指放在谢安的唇上,温柔的像是触碰自己的情人。

来日方长。

从头到尾,魏琅没有说一个字。

不过想到谢安若是知道是他魏琅,那时候的表情,一定是相当有趣了。

第9章 瑶光琴

谢安夜里做了一个梦。

梦里容亁掐着他的脖子让他给沉碧偿命,后来变成了沉碧的模样,哀哀怨怨的盯着他,眼珠子滚到地上来,还在盯着他,朱红的唇上下开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安冷汗淋漓的醒过来。他身上还保持着白日里被捆着的姿势,浑身都酸疼麻木。

谢安不知道绑了他的人是谁,但是他隐约能猜到,他离开了大理寺,落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中。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他这样的重犯从大理寺中大摇大摆的提出来?

他现在才知道宫变的时候,容亁说的那一句“沉碧受过的,你也都受一遍”的意思。

容亁,莫不是拿着他,笼络了什么人?

这人对他早有不耻心思,甚至也许他……也是知情的。谢安只是纨绔,然而生在谢家,只要不是个蠢的,便是捎带的听两句,耳濡目染之下,也比寻常富贵人家的子弟要多十分清明。

笼络的什么人?那人一声不吭,他又蒙了双眼,只怕是帝王新臣,说不得,他还是见过的,否则何必怕他知道身份?

略略一猜测,他便知道自己落入了一张大网之中,然而他以前得罪了很多人,又如何能知道,这位,是这诸多人中的哪个。

容亁,早就已经不是当年在景和宫里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了,便是原先俊美的相貌,也因为沙场喋血的原因而凭添了几分刚硬之气,如今的他羽翼丰满,权势滔天,便是不做皇帝,也没有人敢小窥他,更遑论如今这般贵重的天子至尊。容亁恨他入骨,这是他早便知道的事,只是想到文昌殿里容亁盯着他的眼神,仍然有几分恐惧,还有几分连他自己都不肯承认的难过。

怎么就不听他解释?

怎么就一口认定了他是凶手?

容亁这条命,是他救下来的,那十个夜晚,却只有他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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