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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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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赛哨音响起后,双方在各自陷入错愕与松懈后投入心理活动所產生的片刻寂静里,莫斯提马从恐惧中逐渐找回理智,赶紧上前指挥黑衣男子锁定闪电日本的成员,避免他们赖帐逃跑。

「虽然有想要带回去的人,但是这一次......」

「还是为了保险起见,考量最现实的利益吧,姐姐。全都是为了名为胜利这一条路的通畅!」

了解闪电日本的阵容与实力,为了确保下一次比赛时能够更加顺利的得分、剷除天堂之门射门的威胁,思考片刻后,最终姐弟俩一左一右,同时伸直手臂、伸出食指比向了闪电日本的后卫群。壁山、飞鹰、木暮一时之间回了神,被他们这么一锁定,皮绷得可紧了,特别是壁山和木暮,两人吓得倒弹几步。

「飞鹰征矢!我们决定带走你!」

「感到高兴吧!你将会离神明大人更近一步啊!」

「什么——?」

那面上始终只有不甘与敌视的飞鹰被选中,他不过是瞇起了眼睛,并不像另外两位后卫伙伴那样慌张,也不像其他伙伴那样惊呼。他也对被带走的事感到不安,不过很显然的,他并不认为壁山和木暮有那个气魄承受得住那样的未知。曾为混混老大的他现在觉得有过这种经歷真好,起码,他拥有能够为伙伴站出来的勇气、丝毫不感到退缩。

大步向前,在黑衣人靠近与监视的情况下,飞鹰坦然的要面对自己成为人质的事实,可却在这个时候,所有闪电日本的成员一拥而上,无论是出于阻止他被带走也好,又或是希望再商量也罢,他们的本意都是不希望飞鹰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带离,就和其他学校的球员一样,至今下落不明。

「这样好吗?直接破坏一直以来订下的游戏规则?」面对不愿交出飞鹰的闪电日本成员,番尼拨了拨瀏海后摇摇手,「别这样嘛!规则也不是我们订的。不过为了所有人好,劝你们还是配合一下吧。」语气依然轻佻,他把眼睛瞇得狭长的同时摊手道,「在我们那里的人质有多少呢?我们一直都有好好善待他们,基于规则没被破坏的情况下,哼嗯......」

没有人知道那些被带走的人去了哪里,要是他们真的受到了什么伤害也无从得知。但若他们原本平安无事,因为闪电日本此举而遭遇不测,这样的后果不是任何人能够承担得起的。如此一想,闪电日本的成员一个个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在圆堂想上前争点什么的时候,亚风炉率先站了出来,「不如带走我吧。我想,能让我站在这里的『失误』,肯定让你们很懊恼吧?」

「呀!真好的提议!长发的帅哥完全在我的好球带!但是很可惜,你能出现在这里可不是失误。」

「被神明大人唾弃的假神,你就慢慢的在地上挣扎、看着足球彻底被禁止的那一刻到来吧!那就是我等所信仰的神明大人给予你的惩罚!」

那个时候幸子的身影还牢牢的印在亚风炉的脑海里。放他走的人确实是幸子,但那难道不是因为念及情份才做出的举动吗?亚风炉一直是如此认为的,可当时那句话,他也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你夺走了我所爱,那么我也要夺走你所爱。

那番话背后的意义,就如阿撒兹勒说的那样,是彻底决裂的宣言吗?亚风炉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但根据过去种种针对性的行为来看,这是非常合理的推测——因为当时没有回应她求救的人正是他,那个和她约好了会一直牵着她手的正是自己。不过这些线索串连起来,却更让亚风炉难以置信。

幸子不是没有理智的人,就算他被厌弃的理由就是当年对她伸出的那虚弱的手视而不见,她也没道理说出那样的话。亚风炉认为幸子最爱的便是足球,根据句意的脉络,这代表的只有一件事——儘管她前些日子才站在足球场上,但是那场车祸绝对造成了什么严重的伤害,别说是踢球,或许连身体基本机能都伤到了。

要是一切都照这样的逻辑去想的话,对他一个人復仇就够了,那么全面的足球禁令又怎么说呢?

回想起幸子越走越远,而自己因为身子泛起的刺痛与晕眩逐渐失去意识,就这么失了她的身影,亚风炉彷彿能体会到那个时候幸子的内心吶喊了几轮,可终归只能在体内空虚的回响着。

幸子想要夺走的「所爱」,难道不也在残害她自己吗?亚风炉真的想不透这一切,他只晓得,幸子肯定还是幸子,因为若幸子执着于当时的疼痛的话,她肯定至今都在痛苦着,这与他的心思不谋而合。

因为他们约好了,两人是心意相通的。

在亚风炉被莫斯提马与阿撒兹勒说嘴了一番后拒绝、他却仍要上前争取时,忽地一个雄壮的身影挡在所有人前方。亚风炉定睛一看,那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在板凳区的土方雷电。

「都别吵了!要带就带走我吧!」摆出一股谁都无法插手的架势,土方挥手一拦,「在场边什么也不能做,我也是闪电日本的一员啊!怎么能放任在场上拼命的队友又被抓去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面对不清不楚的情况啊!」

「谁都不想让飞鹰被抓走的吧!要抓就抓我好了!」

「我也是一份子啊!你们就抓......抓走我吧!」

「瘦弱的傢伙要是撑不住还得了!还不如让我上!」

被土方这么一站出来,其他闪电日本的成员也开始骚动,天堂之门的成员显然都看呆了。他们从未见过这种争相要求充当人质的场面,过去一向都是被点到名的人独自发颤,而其他人为了自保,顶多就是喊着拒绝,身体却从来没有动起来,就像是在庆幸灾难没有降临到自己身上一样。

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人能够怪罪那些人的反应。可闪电日本异常的举动却让莫斯提马相当害怕,好一会儿才终于吐出话来。

「像......像这样的事......我没有听说过啊——!」握紧双拳、冷汗滑过脸庞,莫斯提马和其他队友一样睁着大眼,她不可置信的指着土方,「这可不是儿戏!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决定是你吧!人生是没有后悔馀地的!」

想说点什么阻止这个破坏原订计画的决定,可又与她同样的感到混乱,使得阿撒兹勒自始至终都没能说出半个字。他对于土方乃至整个闪电日本的行为都不能理解。

怎么会有人愿意代替他人承受不幸呢?如果有,铁定是做做样子。阿撒兹勒知道自己的姐姐在想什么,就像是出于全体对这种不可理喻的现象的怀恨,给予这样的惩罚几乎是在天堂之门的大家默许下决定的。

没有谁能够逃过降临在身上的厄运,没有谁能移转天降的责任,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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