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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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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完事了,邱白枫作为完美秘书,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去碍着沈承安的事儿,他把烟头丢进垃圾桶里,钻回车里,边开车回家边思考接下来的工作。

当然,玛利亚并没有压榨他的休息时间,玛利亚会给他加班费,这只是因为他没有什么个人爱好,做什么都没有赚钱有意思,便索性全都用来工作。

季春酲和沈承安住进来以后,邱白枫就再也不把工作带回到家里了,汽车就成了他的办公地,他常把车停在楼下,独自在车内整理一天的事物。

他工作的内容很多,小部分是沈承安所知道的,很大一部分都是沈承安不清楚的——譬如向玛利亚汇报沈承安一天行程。

他偶尔觉得老板有点过分,就会帮沈承安打打遮掩,但更多的时候都是如实汇报。

这一次的汇报令玛利亚沉默了。

玛利亚同样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她失去沈承安这个左膀右臂后为了工作近乎是心力交瘁,而她的儿子自打被逐出家门后,在她眼里是沉浸于贪图享乐,彻底不要以前的家族体面了。

即便沈承安没了盛霜序就活不下去似的,玛利亚还是很难不对儿子确实喜欢男人这事有所微词。

邱白枫听出了玛利亚的不高兴,但玛利亚没办法再去要求他的儿子戒同,只能难得地后退一步,勉强先接受盛霜序暂时占据了她儿子的事实。

玛利亚心里别扭,刻意绕开了这个话题,忽地说:“邱,鹿向明那边怎么样?”

他一直在调查那段揭示沈承安是同性恋的录像到底是谁爆出来的,鹿向明是他重点关注的对象之一。

不,准确地说是他已经确定的对象,只是还在调查鹿向明背后的人。

毕竟一个废物光靠自己是没有胆子做这种事的。

邱白枫凭借着乖巧的脸,假意醉酒后接近鹿向明,向他哭诉了许多他胡编乱造的、老板压榨自己的缺德事,然后含沙射影地表露出想要跳槽的心思,包括但不限于沈承安失势、自己前途堪忧;沈承安脾气乖戾,总爱拿秘书撒气;一个月的工资还没玛利亚养那只柯基时雇保姆的费用高……诸如此类,就轻易获取了这个蠢货的初步信任。

鹿向明自打被沈承安打了一顿后一直怀恨在心,巴不得沈承安的人会向他倒戈,但邱白枫必须得做的更进一步,才能真正接触到鹿向明的核心秘密。

是盛宗钰。盛宗钰和鹿向明毕竟也算是老相识,邱白枫就向鹿向明透露了盛霜序的工作地点。

尽管这件事会叫盛老师难堪,同样也会让沈承安受伤——

但邱白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玛利亚和沈承安服务,他不会对除老板和夫人以外的人产生任何愧疚心理,多余的情感于他来说没有丝毫作用,他对盛霜序的照顾也只是因为沈承安喜欢他,仅此而已。

在邱白枫眼里都以老板为先,沈承安虽然名誉会受点损失,但也正好因此能趁机占到盛霜序便宜,他只是用小小的代价换取了更大的利益罢了。

不过,他会把这个秘密烂在心里,他绝不会叫老板知道这一切。

沈承安知道后一定会杀了他的——这是比较夸张的说法,轻则是挨顿揍,重则就是他要丢掉工作,没有钱赚……

没有钱,这对于邱白枫来说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鹿向明知道今天的闹剧后,果然不再对邱白枫有所保留,将自己为谁办事儿全都泄了底,主要也是为了好给邱白枫画饼,以为邱白枫听了那个名字能更尽心尽力地跳槽,好为他们提供更多情报。

邱白枫从汽车的储物格里掏出个小笔记本,他没开车内照明灯,就借着手机的光亮往纸页上打,这个本子被他撕掉了很多页,现在撕得就只剩下薄薄一层,上面的字迹很潦草,纸页正中记载着一个邱白枫不算熟悉的外文名。

“约翰·卡佩,”这可比玛利亚和沈承安的那一大长串的本名好念多了,邱白枫还是念不大清楚,“夫人,是那位卡佩先生吗?”

邱白枫之所以会尊称他为卡佩先生,是因为他出于礼貌,管谁都会称呼一句“先生”,这并不代表他本身的倾向。

卡佩先生个脾气很不好的老男人,也是玛利亚一众追求者之一,同样也是他,差点再把他曾经脑子不好使的老板给送进戒同所里去。

听筒里的玛利亚一顿,咬牙切齿地说:“……这个混账。”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邱白枫操心,玛利亚会解决一切,而他只是把笔记本记满的那一页又撕了下来,他点了一支烟,将烟蒂怼到扯下来的纸页上,看着它在自己手上逐渐化成灰。

邱白枫把烟掐灭,用纸巾抱住烟灰,一同丢进了垃圾桶。

作者有话说:

小畜生太不听话,白天又要被老师揍了

第114章 爱意

会做饭的沈承安和邱白枫一整天都没回来,季春酲天生娇生惯养的五体不勤,白天泡了点泡面凑活忍忍,到了晚上实在饿得睡不着,只得摸黑跑去厨房,把冰箱里的冷馒头翻出来随便吃几口垫垫肚子。

季春酲的胃很不舒服,但总比挨饿要舒服点,

他忍着恶心啃完了干馒头,才发现客厅地板上隆起的一团黑色的影子。

季春酲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打开墙壁的侧灯,果然看见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邱白枫。

邱白枫柔顺的头发散在地板上,只露出半张侧脸,他紧闭着眼睛,皮肤看起来冰冷苍白,就像具尸体一样。

季春酲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时,也曾以为他突然就死了。

这种情况在沈承安住进来后就再没出现过,邱白枫在他的老板面前一直维持得很好。

“喂,”季春酲双手环胸,俯视着邱白枫,说,“醒醒,别在这里躺着,回你的……衣柜里去。”

邱白枫没动,季春酲甚至察觉不出他呼吸的起伏。

季春酲轻轻脱了拖鞋,赤裸的脚尖直奔邱白枫的肩膀,想要把他踢醒。季春酲甚至连邱白枫的头发还没触碰到,就被有力的手掌攥住了脚踝。

邱白枫的手臂用力往后一拽,季春酲小腿吃痛,根本站不稳,就重重地跌倒在地。

很疼,但季春酲根本来不及缓解疼痛。

邱白枫的动作很迅速,他欺身压住季春酲的小腹,一拳对准了他的眉间,在看到来人的脸后,拳头硬生生拐了个弯,擦着季春酲的脸颊重重杵到了地板上。

季春酲感觉耳边如地震般震颤,吓得瑟瑟发抖,生理泪水不住地往出涌。

邱白枫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含糊不清地说:“哎呀……季先生,原来是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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