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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叫无语]:还行,你们呢?
[木木金中]:收获颇丰,我们可以非常认真的收集线索!得意.jpg
[兄弟吃凉席吗?]:姚枝年呢?
[木木金中]:在整理线索,他说我忙了很久了,让我休息一下。
[兄弟吃凉席吗?]:我打赌一定是你嘴太碎吵到他了,所以不让你整理线索!
[木木金中]:……
[木木金中]:于沅你怎么又改名字?
[兄弟吃凉席吗?]:美少女的事情你少管!
开车的梁亭松是看不到群里这堆互怼的,他们现在需要立刻赶回警局,将东西交给负责分析的人,时间允许的话,还得去西月网咖调查一下。
而此时,距离童欣失踪,近一天了。
第3章 打110就行
刑侦支队会议室里——
“童欣的学校物品里,很少有私人的东西,基本都是课本和试卷。”姚枝年将拍好的照片递给梁亭松,“白天见到的那位老师,是童欣的班主任兼生物老师,而童欣的理科成绩比较差,属于及格线下徘徊的程度,生物最差。”
“有那样的老师,搁我我也学不下去好嘛!”林钟撑着头坐在一边,闻言吐槽到,“学霸的世界里是不是学习不好的人都不配生活。”
“林钟你对学霸有很大的误解,不要以偏概全。”姚枝年难得就这类问题进行辩解。
林钟猛然想起这屋子里除了他以外都是学霸级别的,抬头看了一圈会议室,梁亭松在沉心查看线索,梧禹、于沅在和路季商交接从童欣家和培训学校带回来的东西,只有姚枝年看着他,只有这个姚枝年在这么严肃的时间里怼他!
“就……吐槽一句嘛……”林钟低下头,目光专注到眼前的照片上,仿佛那上面能开花,小声道。
一张张照片看过去,梁亭松发现童欣似乎很喜欢在考试卷上写一些句子或者歌词,梁亭松目光停在一张图片上,那是一张语文卷子,上面反复写着一个日期。
12.19
“童欣的生日是3.15,这个日期也不是什么节假日,查询了市南中学的网站,也没有什么特别活动……”姚枝年道。
“都说啦,说不定是她喜欢的某个明星,作者或者小说主角的生日呢,我妹妹就经常记这些!”林钟插话道,一副深知杜明的模样。
“你又哪来的妹妹?”姚枝年挑眉看着他。
林钟被人这么看着,莫名感到心虚,“就,反正我人缘好,又不像你天天一板正经的,妹子绝缘体。”
“……”姚枝年觉得自己就不该问这个问题,转回目光,从那沓照片里抽出一张,摆到桌上,“这是童欣的课本。”
梁亭松拿起那张照片,课文上是铅笔素描画,一看便是出自童欣之手,画的是水面以及船舶。页码是19。
“这个船在童欣家里出现过,也是素描画。”梁亭松沉声道,相似的景物很难不让人去猜想这其中的关窍。
而船代表的含义则就更多了。
“诺亚方舟?如果是因为学习环境的压抑太大,下意识想要逃避,寻求一种更加自由舒适的环境,那么作为艺术生的童欣确实有可能用这种方式具象化自己的想法。当只存在精神层面的观点被一次次暗示强化后,她幻想出这样一艘‘诺亚方舟’带着她逃离这个世界,并以此为目标,给予自己心理暗示,最终选择离家出走……”姚枝年在脑海中搜寻着从前经手的案子,这个年龄阶段的学生,受到来自多方的压力,往往会做出反常的事,甚至会侵犯自己乃至周遭人的生命财产安全。
而梁亭松的手指已经摁到了另一张照片,上面像是一个本子的纸,写着小小的五个字:
[带我去远方]
“枝年,如果一个人长期处于各方压力之下,罹患抑郁症的可能性有多大。”梁亭松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想法,这并不是空穴来风,现代的青年人普遍精神焦虑,随着经济科技发展,越是年轻一代接触信息越是快捷方便。学生一边承受着学习上的压力,一边接收着社会营造的优劣感,再带上一些煽动情绪鸡汤灌满的文章、新闻,心理极度敏感,风声鹤唳,而那时,任何东西都能成为那最后一根稻草。
“季商看过这些东西后也提出了这个问题,但是我们查询了童欣近五年的就医记录,没有心理类的病史。而且,跟校方联系后,我们也拿到了童欣入学以来的所有心理测试,所有指标都是正常的。”
“这些主观的东西,想刻意隐瞒,简直不要太轻松。”梁亭松在这方面倒是很有发言权,毕竟每次局里做心理测试的时候,他都是闭着眼睛全往正能量那方面选的人,倒也不是为了隐瞒什么,一份题目反反复复做好几年,题目他都能背下来了,往正能量上选就行了。
“咦?”正在查看物品的路季商捏起两张画纸,对着光看了一会儿,发出疑问。
于沅学着他的样子,在两张图之间来回看了好几眼,“诶…”
“是吧?”路季商偏头向于沅问道,像是确认什么。
“嗯。”于沅肯定地点点头,又拿起另一张画举在旁边应证路季商的猜想。
梧禹看这两个人打哑谜似的,而自己又看不出来那画有什么区别,心里别提有多痒巴巴的。“喂喂,谜语人滚出刑侦支队啊!”
这一声把梁亭松三人的目光也拉了过来,路季商拿着那三幅画走到众人身后的白板前,将三幅画挂上去,指着中间一张的一处阴影排线道,“这里。”
梁亭松转过身看着那三幅图,那是三张静物素描,除了中间一幅画面整体稍暗以外,乍一看没什么不同的。
“我看了童欣别的素描图,她对线条的掌握能力很好,细致密集,手法细腻。排线的间距几乎相同且小,层层排线叠加,不靠近看不会发现线条。”路季商指在两边的画上,而后又转向中间,“但是这副,是被擦过的。”
“擦过?”
“一种绘画方式,一些人在做不到画的很精致的时候,会选择用纸巾或者橡皮在线条紊乱的地方进行擦拭,模糊线条。当然了,也有用纸笔以擦拭的方式去排线的”
梁亭松手臂抵着座椅扶手,手指撑着下巴,思索问,“她可能在这里写了什么,然后又擦掉了?”
“另外这里擦掉之后重新补上的排线,和童欣的排线区别很大,略显生疏,像是初学者的手法。”路季商偏过头看着他们,竖起食指,“这三张画的主体描绘是没有问题,应当是同一期的作业,童欣没有必要画着画着改变自己的画风。能用简单原理解释,不做复杂推论。这幅画是被别人改过的,而它还能出现在童欣的作业里,应当是童欣默许的。画是画者的灵魂。于沅,你什么情况下才会允许别人动你的那些各种男明星的卡片。”
“草,那可是老娘的全身家当、精神粮食,就算是老娘喜欢的人都不能动好嘛!”于沅立马摆手,天知道她那些墙头周边有多难抢,她自己都舍不得翻看,更别说给人家动了。
行吧,这个是极端。路季商耸耸肩,“总而言之,除非是很亲近的人,不然童欣不会让别人碰她的画。”
亲近的人,章淑燕和那个有家庭暴力嫌疑的男人自然是不可能,绘画老师不至于手法如此青涩。梁亭松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那张白皙俊秀的脸。
许为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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