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1 / 2)
其中一位少女苏薇眼里满是崇拜,说到后半句时,忍不住压低了疑惑的声音。
连楚玉温和轻笑道:“议论他人不好,我们说说别的事情吧。”
“哦……”苏薇也惊觉自己这么说的确不妥,脸有些微红。
纪亓一向看不惯这种所谓温润如玉的正道君子,斜晲他一眼后,故意说道:“大师兄能有今日,自然是咱们宗主教得好。”
“我也觉得是这样,若是能拜入宗主门下就好了。”另一个少女陈叙如接过话头。
她原本一直沉默寡言,样子有些冷若冰霜,却在提及到姜里雁的时候眼神明亮。
纪亓心头一阵堵,见陈叙如还想和他讨论关于宗主的各种猜想。
他果断选择起身,语气木然地说道:“夜深了,困了,我要睡了。”
纪亓心中冷哼,迟早让你们这些愚昧的家伙清楚,谁才是最值得被崇敬的那个人。
他贸然离席也没让其他人觉得扫兴,反而更加期待地聊起明日能学到的功法,聊着小世界里三位师兄和师姐们的帅气英姿。
牡丹只好默默释放一阵安眠花香,迷倒了这群激动得睡不着的孩子们,挨个把他们搬回各自屋子里的床上。
纪亓隔着窗角偷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咬牙切齿,对待刚入门的弟子都直接用迷昏的手段,自己果然还是太单纯了,才会中了那样的算计。
第二日清早,牡丹叫醒他们,带上主峰。
原本姜里雁是想着自己来见见新弟子们,顺带分发一下莲子,以后谁能激活它就揪来当亲传徒弟。
直到荼兔问她打算说些什么,鼓舞一下新弟子们的心情时,姜里雁顿时神游天外。
于是这些新弟子们抵达主峰以后,只见到了荼兔和姜乌他们一行人,还有坐在上次被踹下去位置的白泽。
剑出在江边蹲着蜃龙,所以这两货都没能到场。
荼兔清了清嗓子,说道:“想必你们也清楚,如今玄山正处于百废待兴的时期,但无论是传道解惑还是修行资源,玄山断然不会有丝毫亏待,你们只需要好好修炼,不负玄山期望即可。”
“是,兔长老!”
来之前,牡丹已经告诉他们目前玄山编内人士该如何称呼,因此十三人齐声应出不小的声势。
荼兔很欣慰地点点头,接着说道:“现在我要传你们筑基功法太玄经,待到能够感悟气机、引气入脉以后,就有资格入书阁挑选正式修炼的功法了。”
自他手中飞出十三枚玉简,落入众人手里,这与傅、霍二人所学清虚诀有所不同,都是筑基功法并无什么高下之分。
“修行上有任何困惑,可以向山里任何一人提问,无论是你们的师兄、师姐,又或是我与这位……先生,都是可以的。”
荼兔想到今早白泽特地与他说往后会代为教习玄山弟子时,他一度认为不是白泽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众人手握玉简,心情都有些说不清楚的激动和期待。
“我知道你们已经迫不及待了,但修炼切记莫要操之过急,另外我再分配一下你们以后的修炼住所。”荼兔看着他们稍显青涩稚嫩的面庞上,是压抑不住的期待,络腮胡底下的脸也会心一笑。
根据弟子们的灵根不同,三个水灵根被分配到黑水峰,纪亓与另一名金灵根弟子去往双金峰。
连楚玉和另外三人分到了灵木峰,一人是异火峰,剩余三名弟子则是后土峰。
除闭关修炼和日常起居外,其他时候都要到小还峰学习神通法术,实战切磋以及接受考较。
“对了,这枚莲子坠是宗主赐给你们的防御灵器,记得贴身携带,关键时刻能够保住你们的命。”
荼兔把莲子分发下去,该说的话说完便让他们各自散去。
他们也都做出了一致的选择,回到分配好的山峰里开始修炼功法。
荼兔这时候转身走进天工修筑的宗主殿,果然看见姜里雁在里头闲着没事丢小熊猫玩,连忙上前笑道:“大人,前几日我托仙盟发布的聚贤令起作用了。”
“聚贤令?怎么起了这么土的名字。”姜里雁看他一眼,顺着他的意往下问道:“递拜帖的散修很多吗?”
荼兔点头,说道:“虽说散修之中良莠不齐,但也有几人在外闯出些声明,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我想着您是否要过目一下。”
“嗯……没必要特意见一面吧,我重新做个阵图给你,愿意经受玄山考核试炼且通过的修士,才能够任教习先生或长老,具体事宜你安排。”
姜里雁不喜欢在这些事情上耗费心神,索性都丢给荼兔去做。
荼兔稍加琢磨,便应了下来。
“对了,这滴精血你找个时间吸收炼化掉。”姜里雁弹出一滴粘稠金色血珠,送到他面前。
荼兔见此,惊诧之余更是满心感动,一撩络腮胡擦擦嘴边流出的眼泪,说道:“多谢大人赏赐!”
姜里雁无所谓地摆摆手,说道:“又不是我的精血,谢什么,去忙你的吧,以后这些繁琐事务可以交给手底下人,你也可以专注修炼。”
荼兔重重点头,说道:“嗯,大人您放心。”
各峰弟子不到两日,便都已筑基成功,不负他们的上乘资质。
这两天从数个宗门送来的谢礼也堆积如山,无论他们对玄山是何种想法,但既然仙盟做出表率,何况他们也的确是受了这份恩情,做也要做出副感激样子送上谢礼。
姜里雁要把这些东西收进秘库里,就顺便带十三名弟子去书阁挑选功法。
“进去以后,专注运转太玄经,书阁器灵会抉出数本适宜你们修炼的功法,到时候自己随心选择一本就可以了。”
姜里雁走在前面,慢悠悠地说道:“不要急,也别贪心,最好的未必适合,想清楚这一点以后再做决定。”
“是,谨记宗主教诲。”十三道声音齐齐回应。
抵达书阁门前时,纪亓忽然觉得人中有点发痒微凉,下意识伸手抹了一把。
他身旁的陈叙如看了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纪亓,你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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