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 / 2)
说完就往酒吧走。
梁蔚轻看着他清隽的背影,心里浮出一丝猜想,想完自己又觉得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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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宴祁回去的时候,苏晚青已经和沈梳音吃上了。
三面环形沙发,苏晚青和沈梳音坐在一侧,翟绪和前女友夏露坐在她们对面,闻宴祁走过去,看苏晚青压根没注意到他,走到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俩人就隔了一条过道。
翟绪前女友叫夏露,看到俩人落座,扬起手打招呼:“好久不见啊两位少爷。”
梁蔚轻热情些,回应她:“大美女终于回国了?”
闻宴祁见识过她和翟绪的分分合合,多少算半个熟人,也轻抬下颌回应了她,收回视线时落在苏晚青的脸上,没良心的人一边吃饭一边和沈梳音交头接耳,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沈梳音看到他过去,倒是忙中偷闲跟他打了招呼,依然是嘴甜技能拉满,“宴祁哥来了?最近又变帅了哦。”
苏晚青转过头看他,像是刚注意到他在她旁边坐下了一样,把餐具递过去,“快吃吧,我帮你烫过了。”
沈梳音看着两人,疯狂点头,“对啊,晚青姐对你好好喔。”
她话说得直白,隐隐还有几分推销的意思,闻宴祁觉得好笑,挑眉看她,“我也觉得她对我挺好的。”
沈梳音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那你也要对她好一点呀。”
“我对她怎么样,”闻宴祁略微偏头,“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苏晚青看着这俩人的鸡同鸭讲,又看了眼沈梳音懵懂的小表情,搁在桌子下面的脚踢了闻宴祁一下,才转过头朝沈梳音笑,“你宴祁哥对我也挺好的。”
“那就好喔。”沈梳音挺满意,抬眼看夏露去卫生间了,也不再拘谨,随意说着,“晚青姐那么漂亮又温柔,要不是我哥没出息,我都想让她做我嫂子了。”
闻宴祁还没说什么呢,翟绪就捏了根薯条砸过来,“小屁孩知道什么,谁没出息了?”
沈梳音无所谓地道,“谁前女友前脚刚回来,后脚就去献殷勤,谁就没出息呗。”
翟绪还想发作,被梁蔚轻按了下来,“对啊,梳音说得又没错,你到底什么意思?又想复合?”
“怎么,不行啊?”翟绪横的很,“她这么多年也没交男朋友,现在回国工作,第一件事就是联系我,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就算我主动一点儿也没关系吧,咱们是男人,总不能让女人主动。”
他说完,隔着茶几朝闻宴祁抬了抬下颌,眼尾裹着揶揄的笑,“你说对不对?”
闻宴祁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坐姿懒散,望了苏晚青一眼,再收回视线,虚虚地应了声,“对。”
沈梳音正在喝果汁,闻言差点喷出来,“哥,你能不能别这样,太典型了呀,普信男你听说过吗?”
翟绪作势要过来打她,沈梳音躲进苏晚青怀里,急忙找补,“是普天之下最值得信任的男人啦!”
“大人的事儿小孩不要插嘴!”翟绪坐了回去,“反正哥几个明白我意思就行。”
梁蔚轻和闻宴祁对视一下,笑出声,“不太明白,你是想让我们帮你脱单?”
“没错,咱们仨都寡多久了啊,哥们儿现在好不容易有希望第一个脱单了,你们不支持支持?”翟绪说完,又看向一直没开口的闻宴祁,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话说得像是加密过,“等我奔小康了,先富带后富呗。”
闻宴祁手上捏着个打火机,灯光落在冷白的脖颈上,喉结的线条明显,从进来后就没什么存在感一人,这会儿听见这句话,轻笑了一声,“可能希望不大。”
苏晚青端正地坐着,有些想笑,又憋了回去。
“怎么就希望不大了?”翟绪没听明白,还以为他在泼冷水,“反正待会儿看我表现,你们配合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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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半刚到,酒吧的灯光暗了下来,舒缓的轻音乐变成旋律极强的舞曲,两位穿着火辣的姑娘走上舞台,用热情的表演来为夜色开场。
一桌人各怀心事,一顿饭吃完,大约只有沈梳音吃了个满分饱,菜被陆陆续续撤走,换上了酒水。
苏晚青本来打算去趟卫生间的,刚要站起来,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赵荟西穿着粉色衬衫和半裙,跟一群人一起上楼梯,拎着包走过来时注意到了他们,跟身旁的人说了几句话,就慢步走了过来。
“你们都吃完啦?”她站到了翟绪身后,扶着沙发靠背,笑容依然明媚。
翟绪作势要给她腾位置,“来来来,坐会儿。”
“不坐了。”赵荟西拍了拍他的肩膀,“跟同事聚会呢,就在你们隔壁桌。”
梁蔚轻又跟她说了几句话,苏晚青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直到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她拿起来看,是闻宴祁发来的消息:【不是要去卫生间吗?】
苏晚青看了眼他,闻宴祁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左手把玩着一块银制打火机,右手端着手机,头是微微垂着的,昏暗光线下只露出冷峻的下颌轮廓,身旁聊得热火朝天,他也没参与对话。
苏晚青:【等会儿,我现在起来走了,赵小姐别觉得我对她有什么意见。】
发完那条,闻宴祁也没回,放下手机兀自起身,从她身侧的通道走了出去。
苏晚青抬头,发现赵荟西看了眼他的背影,再转身,跟翟绪他们说话明显心不在焉了。
跟沈梳音说了一声,苏晚青也起身了。
她下了楼梯,刚走上卫生间门口的走廊,就看见尽头的露台,闻宴祁靠在栏杆上等她,面前不时扬起青紫色的小小火焰,拱形的地中海式圆门,背景是墨蓝色的夜空,今晚玉弓高悬,夜色仿佛都变透明了。
苏晚青走过去,发现卫生间门口在排队,于是走到了他旁边,“你是不是想抽烟呀?”
自从戒了烟以后,每每看见他背影萧索地站着,百无聊赖地玩打火机,她都有些小小的愧疚,让闻宴祁戒烟是酒后的一句戏言,她没想到他还真就正儿八经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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