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丈夫(10)(1 / 2)
郑松刚离开浴室,就被温惠推到浴室的门口,后背撞向墙壁,发出一声巨响。
他像块木头一样笔直地站立,后背接触到的墙面冰凉,他却冒出密密的热汗,构成脊背的猩红血肉有溃散的迹象,妄图涌到胸前,和妻子亲密贴近。
温惠举着毛巾,郑松垂头,将湿发送到她的面前。
擦干净头发,温惠寻不到继续的借口,不禁埋怨郑松——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按照常理来说,她的打扮已经把意思表达得明明白白,郑松不是不懂事的毛头小子,他理应清楚她的意思。
她脸皮薄,能穿这种衣服向他表明需求,需要鼓起极大的勇气。在他洗澡的时候,温惠浑身僵硬,几次产生后悔的想法。可她最终下定决心,她也是有需求的,更何况对方是自己心爱的男人、是自己合法的丈夫,她的紧张期待,等来的确是郑松的毫无反应......
温惠揪紧毛巾,眼圈瞬间就染上层薄红,泪痣点缀在眼睛下方,更显出几分委屈。
她转身,刚要进浴室把毛巾放下,手腕被捏住。郑松的掌心湿热,出了一层汗,黏糊糊的。温惠的心脏猛地跳动一下,她仰头看他,男人的目光温柔,又表现出些微的困惑。
他说:“别走,惠惠。”
郑松不明白温惠怎么突然变了脸色,本能地不想她离开,她穿得睡衣很奇特,和她平时的睡衣有很大的差别,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黏在她的身上。
他的妻子很漂亮。
郑松黑亮的眼瞳里藏着浅浅的红,他专注地凝望妻子,在她微微撅起的唇瓣上吻了一下,嗓音微颤:“惠惠,没有擦干净呢。”
他捧起温惠的手,将湿透的毛巾往自己的胸口放。
事实上,他不懂这样的含义,他只是觉得胸口的位置有些痒,那里面裹着的是怪物真实的心脏,被猩红血肉包裹在最里面的心脏,仿佛被羽毛蹭过,使他的后脑产生一股一股的麻意,被温惠接触到的胸膛尤甚,僵硬到他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麻烦惠惠清理一下我吧,”郑松说道:“我洗得太匆忙,没来得及擦干净就出来了呢。”
温惠眨了眨眼睛,手腕被他捏着,他单手圈住她。
她感觉郑松的面貌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以前的他像一只慵懒的猫,无论是面部轮廓亦或是单独拆开的五官,都透着股温和的圆顿感,整个人的气质柔和干净,此刻的他,周身却增添了无法形容的攻击性,下颌线条更加锋利,像一头蛰伏的猛兽。眼瞳偶尔流露出的猩红,经常使温惠不由自主地打冷战,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温惠更加喜欢此刻略带攻击性的郑松。
她的手腕被紧紧捏着,贴向他的胸口,后腰覆盖的那只手,掌心滚烫,而面前男人的眼神,更是透露出一股浓烈的渴望和炙热情感。
甚至还有那么点困惑。
困惑?
温惠无暇细究他此刻的情绪,她已经快要被折磨疯了,她经常性地用郑松的要求规范自己——郑松自律,吃饭的时间固定,运动的时间固定,就连房、事的时间也是固定的,每周限定在两三次上,这是由健康机构认定的最合理的次数。可是温惠有需求,她时常因郑松的要求产生自厌的想法——她难道真的是很不正经、很浪、荡的人吗?
她已经忍了很久。
他却半点行动都没有。
若不是最近郑松的态度有所改变,她是绝不会有胆量做出这种,在郑松眼里可以称之为“下、流”的行为。
没有拒绝就是继续的意思,可是——
温惠想不明白。
他怎么能用那样懵懂的眼神看着她?他攥着她的手放在胸口,这是一个很具有暗示性
的举动,可他表现出来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想要她帮他擦拭身体......谁要给他擦身体啊!
温惠捏着毛巾,敞开他领口的扣子,胡乱地摸了两把,毛巾本就是擦拭过头发的,瞬间就把他的睡衣洇湿,他胸膛也落上水痕。
温惠抬眼。
郑松正专注地凝望她,见她看来,露出温柔的笑意,似乎在鼓励她继续。
温惠有些恼——不会又像昨天那样,进行到一半,蒙起被子睡觉吧?
温惠咬住唇,眼底蒙上层朦胧水光,她心脏剧烈跳动,猛地踮起脚尖,轻轻咬住郑松的喉结,他的喉结在她的唇间朝下狠狠坠落又涌起。
温惠听到他吞口因的声音。
她挑开肩带,衣服的结构特殊,她扯了一下,胸前的搭扣解开,黑色的薄纱缓慢地坠落,落在地面,被无声无息的黏物质接住,悄悄藏进血肉里。
郑松的心脏狠很地跳动一下,他说:“惠惠,你......”
温惠抱住他,埋进他的怀里,声音有些闷:“我知道你工作很忙,晚上很累,但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温惠喘了一口气,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还在乎什么呢?下意识地贴近男人的胸膛,温度是出乎意料的炙热,甚至超出身体的极限,贴上的瞬间就像是被火炉炙烤般。
“郑松,今晚我们一起睡。”
他们每天晚上都是一起睡的。
郑松疑惑。
但肯定有什么步骤是他遗漏的。
郑松记忆里的画面一帧一帧地播放,和温惠有关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放大、循环,他目睹了郑松和温惠相遇、相爱、结婚的全部过程,不知为何,滚烫的胸口骤然生出一股被撕裂的痛楚,他稍微拧了拧眉头,没有细究,顺着那些画面思索,最后定格在新婚夜的晚上——
温惠的面颊染着绯红,像是熟透的果实,透着一股引人垂涎的甜美气息,郑松搂着她,两人躺倒在床上,绣着鸳鸯的红被翻涌,鸳鸯栩栩如生......
怪物产生了一股很奇怪的情绪,他理应继续观察、探索温惠的目的,那肯定和他理解的睡觉不是同一个含义,可是他却拒绝继续观察那些画面,这股莫名的情绪使他的心情低落。
温惠的羞怯在郑松的沉默里渐渐地变为难堪,她抽离手臂,拉开和郑松的距离,下一刻,放在她腰部的手掌猛地往前一按,温惠再次撞向他的胸膛。
郑松垂头,吻住温惠的唇。
温惠睁着眼睛,被郑松眼底清晰的痛苦镇住——他在痛苦什么?难不成他那方面出现问题了......
“惠惠,”郑松的掌心冒了层粘腻的热汗,被他接触到的后,腰的位置隐隐发颤,他嗓音带着股说不出的缠.绵情意:“确实很久没有做过了呢。今天晚上你来主导好吗?”
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好吗惠惠?”
温惠目不转睛,胸腔擂鼓般振动起来。
郑松偶然露出的神色,仿佛灰暗天空里骤然出现的一只彩羽鸟,吸引她的目光。
她不由自主地点头。
郑松微微一笑:“开始吧惠惠。”
温惠怔住:“嗯?开始什么。”
郑松再次朝她眨眨眼睛,满脸温柔:“你知道的呢。”
他竟然是认真的!温惠紧张地想着,她揪紧郑松的衣角,唯一蔽,体的睡裙已经被她褪下,她抿了抿唇,将自己缩向郑松的怀抱,低声说:“......抱我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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