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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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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砚,姑娘家的脚怎么能随便看呢?”姜馥直起腰来,一本正经地盯着他略显紧绷的脸,非常认真地说道。

不过几秒,李砚的脸就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起来,他张开嘴巴,又合上,再张开,再合上,反反复复几次,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但他的手还是牢牢包裹住她的脚,固执地不放开。

她眉眼压下来,故意板起脸,一副很不开心很委屈的模样。

李砚抬起眼,猝不及防撞进她严肃的眼睛里,心下一紧,手上的力道大了些。

姜馥痛呼一声,眼眶里染上些许红润,整张脸皱得像个包子,泪珠挂在眼睑上,欲掉不掉,可怜极了。

包裹住她脚的大手猛地松开,无处安放。

李砚下意识地想往后缩,但姜馥的脚还搭在他的腿上,怕不小心又伤了她,他又只能坐在原地,如躺在热锅里的蚂蚁,急得不行,却只能干巴巴地待在那个热锅里,无处可去。

那抹在她脚上的温暖离她而去,姜馥心中不知为何还有些不舍,她顺从自己那股奇怪的情绪,嘴角勾起,一点点地凑近来不及躲避的他。

李砚没法往后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脸一点点地放大在他的面前,她的呼吸近在咫尺。

她的大眼睛里完整清晰地倒映着他,她的馨香充斥在他的鼻尖,心脏开始滚烫又灼烈地跳动起来。

一声比一声更猛烈地击打在他的耳边,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耳鸣声,错乱了他的所有呼吸。

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下来,没有任何声响。

“砚砚是怎么知道我去了地牢呢?”

清明的声音冷不丁在他耳边响起,如惊雷一般,一下子把他拉回现实。

姜馥把他所有的反应都收进眼底,那有力的心跳声使她眼里泛起潋滟的光。

李砚冷静下来,但当他看见她泛着光的眸子后,又强行扭过头去,当不再看见她的脸后才一字一句道:“昨晚程珏派人来给我传过信,我拒绝后就猜到她可能会找你麻烦。”

“你好了解她哦。”

有些酸溜溜的语气响起,姜馥拂过他的脸,把他的脸强硬地扭转回来,正对着她。

李砚拧了拧眉,似乎有些不解她的语气,低着头,声音有些闷闷的:“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怎么没有阻止她身边那个小子带走我?”

“你当时说你想去,而且我派了杨子他...”

“担心我为什么让我一个人睡?”

姜馥挑着他的下巴,逼迫着他抬起头来。

解释的话到嘴边顿住,他盯着那双有些愠怒的大眼睛,任她挑着下巴,一时忘了移开。

这句话饱含太多的含义了,姜馥一时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被他的眼神折磨,这回轮到姜馥低下头去。

她嘟囔着,发丝垂下来盖住了她的脸,看不清表情。

就在她绞着手指纠结该怎么合理解释这句话的时候,李砚体贴地拿过她的脚,帮她解围。

“你脚受伤了,是我的错。”

听此,姜馥这才抬起头来,整了整凌乱的头发,把刚刚那个话题完全转移掉:“不严重,让以烟来给我洗洗,换换药就可以了。”

姜馥摆摆手,让他出去,一副勇敢坚强的模样。

可是满手的血迹让李砚并不相信她的话,他把她的脚在手里固定住,并不让她多挣扎。

脚腕被他抓住,她挣扎不开,只能沉默地看着他把绷带一点点地剥开。

越剥到里面,绷带越干净。

直至完全剥开,露出一只好了大半的脚。

上头干干净净,涂抹的药膏已差不多完全吸收,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新伤或血迹。

“都说了不严重的,谁让你不相信我。”

姜馥嘀嘀咕咕的,并没敢抬头看他的表情,把自己身上的锅推脱得一干二净。

她感到自己的脚被轻轻地放在被褥之上,床上一轻,随后是开门的声音。

这么小气。

听到声音,姜馥抬起头来,自知有些理亏,但还是气闷得很,她狠狠盯着那扇门,似是要把那扇门戳个窟窿。

不过半刻,那扇门又被打开,姜馥猝不及防收回自己的眼神,却还是被发现了。

短时间内连丢两次大脸,任是再厚脸皮的人也撑不住了,她就床一滚,把自己连脑袋一起闷进被子里,妄图以此来躲避现实。

半晌,房内隐隐响起水声。

被子下的姜馥紧紧揪住身下的被褥,额头上不断地渗出细汗,她侧着耳朵认真地听着,眉毛越皱越紧。

随后脚步声慢慢朝床边靠近。

被子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脚步声完全停住后,姜馥也闭住气,不再动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姜馥憋得有些喘不上气了。

她感到自己的被子被掀开一角,有一双略冷的大手伸进来,抓住了她的脚腕,把她往下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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