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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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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丞苦笑道:“他想要我的身体。”

周廷深面色一寒,“你说什么?”

“不是哥哥想的那样。”时丞打破了桎梏,再继续开口,对他而言就变得轻松多了,“奇哥一直在研究异能者,他对异能的信息掌控比总部还多,比如异能的检测方式,其实在婴儿时期就能发现,无异能者和异能者的血液无法相融,异能者和异能者的血液会融一半,相同异能等级的血液会完全相融,不过无法区分是攻击、防御还是治愈型。”

姚错拿起了圆珠笔记录,“除了这个,你还记得哪些内容?”

“异能可以遗传,他们发现双异能者生下来的孩子拥有异能的可能性为76%,几率很高,但是孩子的异能属性强弱无法得到保障——奇哥想要更强的异能者。”时丞复述着他曾经在实验室里听到的内容,超乎寻常的专业,“所以他把实验对象换成了超高阶异能者,发现超高阶异能者生出的孩子拥有异能的可能性高达99.9%,可惜异能等级高低也无法得到保证,他就转变想法,把目标投向了普通人,结果实验成功了,超高阶异能者和普通人生下的孩子,最低都是中阶异能者。”

周廷深若有所悟,“超高阶异能者只有三十名,所以他才不肯放过你?”

“不是的。”时丞看着自己抱住周廷深的细长手指,缓神道,“超高阶异能者确实不多,但实验是具有差异性的,alpha和普通人生下的孩子异能等级也不稳定,只有omega和普通人生下的孩子才行。”

周廷深问:“前三十里有多少个omega?”

“最初是一个,所有实验他都逃不掉,一直生活在床上,就连坐月子期间也在受孕。”时丞说这些话时,语气平淡如水,“所以进入邪神不到五年,他身体的各项指标就急剧下降,在生第四个孩子时因为难产大出血死亡,尸体也被奇哥拿去解剖了,但是并没有分析出什么有价值的数据。”

姚错听得直皱眉头,“你不觉得他很可怜?”

“可怜?”时丞不明白姚错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对周廷深以外的人没有感情,更不知道同情心是什么,“我们都很羡慕他,他也很庆幸自己分化成了omega,经常可怜还未分化的我们。后来他死了,我们就更羡慕他了。”

姚错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语言过于苍白,他没有亲身经历过那种绝望,更无法勉强时丞用常人的思想去思考。

毕竟时丞本身就不是一个在正常环境下长大的人。

周廷深心疼时丞的经历,没让这个话题继续,“最初只有一个omega,那现在有多少个?”

时丞道:“新增了两个,其中一个死在了活动楼里,就是「九」。”

“还有一个在哪?”

“就是我,哥哥。”

奇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回时丞的目的显而易见。

“邪神对我的看管很严,实验也很频繁,但在去年我快要成年的那段时间忽然逐步减少,面罩人也很久都没有再来过。”时丞说,“我就是在那段时间逃出来的。”

所以icpo的通缉令里,才会把时丞列为omega。

气氛沉默下来,时丞不免慌了神,“虽然预分化是omega,但我当时还没成年,没有人碰过我,我很干净的,哥哥,你相信我,我的第一次是你,他们没有——”

“哥哥知道。”周廷深早就知道了,不然时丞不会那么青涩,做的时候更不会一点心理阴影也没有。

他亲吻着时丞的额头,红了耳根,“哥哥的第一次也是你。”

时丞小脸骤红,“哥哥……”

满屋子人:“……”

这都能撒狗粮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咳咳……”何万兴提醒这两个小年轻注意点影响,“实验生出的婴儿在哪里?”

却没料到时丞会再次扔出一个炸弹,“避风港。”

众人震惊道:“避风港?!”

时丞点头,“他们不会抚养婴儿,所以无异能的婴儿一出生就被杀死了,有异能的婴儿则被送进了避风港里的孤儿院,养到七八岁再想办法接出来。”

何万兴追问道:“哪一家孤儿院?”

时丞也不知道,“他们没有提过。”

“孤儿院可以挨家筛查,我们先来整理一下目前的重要疑点。”姚错梳理着本子上的记录,“关于诸神榜前三名的传闻有五个,第一,知道邪神的地理位置;第二,知道邪神为什么躲避搜救队;第三,知道邪神杀害幸存者的理由;第四,知道邪神的boss奇哥是谁;第五,知道邪神与丧尸病毒爆发的关联。时丞,你先回答我们,这五个传闻,你是不是都知道?”

“是。”时丞在他们惊诧时,继续道:“不过并不全面,我所知道的都是他们在实验时闲聊的内容。”

即使不全面,全都知道也已经是个非常可观的情报了。

“我们按照顺序来提问。”姚错强压下激动,“第一个问题,你知道邪神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吗?”

“具体不知道。”时丞似乎有些疲累了,他依偎在周廷深的怀里,“我只知道城市的名字。”

所有人屏息等待着,一秒、两秒、三秒……十秒过去了,时丞就这么没了下文。

姚错想起以前询问犯人时挤牙膏式的回答,又问:“他们在哪个城市?”

时丞果然有了反应,他说:“筑林城。”

全场哑然。

曾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小时丞,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时丞道:“总部。”

“不是。”曾程说,“我指的是城市。”

一片静默中,时丞似乎明白了什么,“这……这里就是筑林城?!”

曾程说:“是的。”

时丞骇然,就像拼命逃出鸟笼的鸟儿,在外转悠一圈后,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鸟笼里,手心淌汗,双腿发软,抖得不成样子。可当周廷深要安抚他时,他却身形一顿,似乎想起什么,渐渐安静下来,轻轻地靠着周廷深,蹭了蹭他的脖子。

周廷深心底的不安感愈发浓烈。

时丞是平静了,在场的所有人却感到了无比的荒诞而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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