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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预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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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非没有催促,只是蹲在她的跟前等待。

这是一种臣服的姿态,交出了主导权,在心理学上让对方感到放松和征服。

直到她轻轻点了点头,他才微微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兮兮真棒。”

半年前乔治教授的去世给安子兮造成了致命的打击。

可能情绪一直被她死死压抑,从没有尝试过渲泄,也没有试过和人吐露一下难忍的心声——或许她曾经尝试过,只是那个人让她失望地闭上了嘴。

当最后一点支撑的点消失,她也被摧毁了。

情绪极度失控导致心脏骤停,安子兮在乔治的病房门前突地晕了过去。

幸好就在医院里,刚刚还在ICU病房的医生护士又跑了出来团团将她围住,高强度的抢救重演了一遍。

穆非那时带着她的衣物从酒店赶回医院,见到的却是她被推入另一间ICU病房,心脏也快跟着停止了。

女人后来苏醒过来,躺在床上,睁眼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不停不停地流泪。

把枕头染湿一个又一个。

研究所关闭,伊兹报了警去抓出卖数据的理查德,理查德全部供认,被关入牢中。

研究小组没了主导的教授,彻底解散。

出卖数据的人被抓了,可多年的心血已经功亏一篑,再也回不了头。

穆非感到无助,因为他无法帮她。

触不到她的心。

直到安子兮从病床上坚持爬起参加完教授的葬礼,她已经安静的许久不曾说话。

消瘦的不成样子。

所幸新年的时候安子兮爸妈到美国探望女儿,穆非厚着脸皮留在她家,还和叔叔阿姨吃了那顿晚饭——很自然地,着急催婚的父母问他要了V信,添加成了好友。

他在安子兮的病房前踌躇许久,终是打开了安子兮父亲的V信,编辑了长长的信息。

他们把她接回了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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