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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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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晗再也没有气焰,整天躲着人走,唯恐沈延非看到她,牙咬碎了也不敢再轻易沾姜时念的边,只能藏在大部队后面,偷着看夫妻两个的互动,每每望见沈延非对姜时念的眼神,都憋得喉管疼。

助理在旁边,小声讲实话安慰她:“晗晗,你也不用太害怕,说不定沈总根本就不记得你,而且我看姜老师人很好,不会跟你计较,专门去找老公告状什么的。”

董晗气得半死,眼睛狠狠剜她。

助理早就习惯了,又问:“进山的分组,你想好跟谁了吗?”

董晗咬牙切齿:“反正不跟姜时念,谁知道她背地里要怎么报复我!我还以为沈延非多眼高于顶,结果也就是看上个漂亮的,居然跑到这儿陪她挨冻受累地度蜜月,漂亮能当一切?!”

助理点头:“晗晗你有进步,你终于承认姜老师漂亮了。”

大部队进山出发的前两天,作为特约摄影记者的秦栀从山里风尘仆仆回来,她要留大量影像资料,工作任务重,所以在镇里拍摄的期间,她就提前带小队去了山谷。

只有姜时念知道,据说是某位小少爷找了过来,她才匆忙进山去躲。

秦栀回来后,远远见到沈老板,差点当场发出CP狗的尖叫,稳住后才一本正经说要紧事:“基地里面的人经验足,说这一季雨季有可能会提前,能早去还是早去,免得进山路上麻烦,耽误拍摄。”

节目组紧急商量过后,决定把进山时间提前一天,早去早回,分成两组跟拍,算是对抗环节,一条陆路一条水路。

姜时念知道自己容易晕船,肯定是要走陆路的,剩下的成员随导演分配,她没来得及看具体是谁,就感受到那道声色不动的注视。

其实也不是刚感受到的。

她始终都在他的笼罩范围里,没有踏出过一步。

姜时念是真的抱歉,沈老板纡尊降贵来了这边,还被沈家一群豺狼盯着,她作为需要跟他表演恩爱的妻子,结果只能忙工作,让他在镜头外作陪。

姜时念放下手上的事,离开大部队,转身走去那道目光的方向,站在沈延非身形遮出的颀长阴影里,拉了拉他的袖口。

沈延非垂眸问:“提前进山?”

“嗯,明天一早就去,也是为了大家安全,”姜时念仰脸看他,“你明天不是有公事吗,正好去忙。”

沈延非眉心不着痕迹地拢了拢,他来云南前,铂君刚定下的一个跨年度合作案,对方董事长从伦敦到了北城,他不需要专程回去,但一场视频会免不了,时间几天前就定了明天上午,董事办已经安排下去。

姜时念跟他强调:“本身也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去,沈家那些眼线总不会为了偷拍进山,你当然就不用费那个辛苦,再说我隔天上午就回来了。”

沈延非沉默,视线下压,落在她牵他的那只手上,指根瓷白,看起来纤细脆弱。

但他清楚,念念不是一折就碎的玻璃,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能插手干涉她的工作,让她有更多理由回避他。

他淡声应允:“视频会可以提前结束,你先出发,我随后再过去。”

姜时念愕然:“你——”

他好整以暇。

姜时念却灵光闪现,试着跟他说:“我……不想你跟着去,你这次不给实现吗。”

沈延非眉尾微抬,瞳中笑痕渐渐浮出,他弯了弯脊背,跟她平视,靠近她微敛的红唇:“沈太太,想还没用好,就打算用不想了?不觉得有点欺人太甚?”

“我不是不讲道理,”他语速悠缓,戳着她的小心思,“你什么时候把想的意义对我用够十次,我再考虑实现你的不想。”

隔天出发时间是清晨七点半,姜时念六点还黑着就起床整理,等她从浴室出来,想把组里提供的御寒衣服换上,才看到床尾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大小纸袋。

沈延非开了灯,靠坐在床头,朝她抬了抬眼:“穿这些,组里的不行。”

姜时念过去一看,从内到外,衣服鞋子全套,都是专业的户外保温装备,山里不比小镇,即使白天活动也容易冷。

她伸手去拿里面穿的运动衣,沈延非却开口阻止:“先把最贴身的换上,再穿其他的,最左边。”

姜时念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小号袋子,拆开里面精致纸盒展开,是她知道的牌子,专做塑形随身的专业保暖衣。

九分袖低领口,很薄一层,跟皮肤紧紧贴合,完全代替内衣,舒适保暖性极好,有些女明星冬天走红毯,礼服里面就会穿,存在感很低,不影响再穿其他衣服。

姜时念又回到浴室,把里层包装撕掉,才看到为了极致贴身,这衣服前后都有内衣那样的搭扣。

前面的搭扣在胸口那里,托举的罩杯以下,一共三枚,而身后腰的位置,从底边往上,为了方便穿脱,也有一排五枚搭扣。

姜时念上身除了胸围饱满,其他都瘦,穿上很轻松,胸前三颗扣子一系,罩杯恰到好处,托得格外圆融,但身后那五枚,她看不到,只能靠摸,废了力气才弄好两个。

眼看着时间要来不及,她咬了咬唇,过去拉开门,侧身对着沈延非,轻声提要求:“我想让你帮我系扣子……”

沈延非眸色深深,没有言语,走上前扶住她肩,帮她站好,低下头,双手贴上她细窄的后腰。

姜时念腰上皮肤最敏感,被他一碰,不由得绷紧,她手按着浴室的门框,背后对他,偶然一抬头,才惊觉她面前就是浴室墙上的大镜子。

镜子里,肤色的贴身保暖衣差不多隐形,像是没穿一样,而沈延非站在她身后,几枚搭扣已经弄好,他手没有离开,仍然按着她的腰,不紧不慢撩起眼帘,准确地望向镜面,跟她眼神隔空相碰。

他侵占感实在太强,姜时念呼吸不禁一紧,随之就隐约听到一点奇怪响声。

很近,但轻,要不是太静了,她可能都注意不到。

她为了避开沈延非的眼睛,已经把目光从镜面上错开,等反应过来声音来源到底是哪时,她脑中像被血流猝然冲击,发出嗡鸣。

姜时念简直不能相信,把脸转回来看向镜子,又马上垂下头确认,她前面的第一个搭扣竟然没系紧,在身后都扣严了之后,突然向两边崩开。

直接导致本来大小合适的杯,松了松,漏进了光线和凉意。

她从上至下被沈延非的气息笼着,紧张难为情加上受了冷,有什么原本很乖软的地方在不受控地蠢蠢欲动,如同新婚那夜。

姜时念慌忙去扣,手指有点僵,第一下没扣上。

紧接着身后的人就抬起手,抚了抚她下巴,让她眼睛直视前方的大片镜面。

姜时念亲眼看着,沈延非眼睫覆下,匀长雅致的一双手从腰间往上移,绕到她前面,有条不紊给她系好了那枚金属扣。

他动作矜重,从容有度,不带丝毫的轻慢。

但手背不可避免的,一定会擦过上方的圆。

比受到寒气的反应更重。

那里第二次被他照拂,本身已经知味,不用姜时念去遏制,就自发有了动静,悄然突显。

姜时念偏偏亲眼看了全程,耳尖红得要滴血。

沈延非克制地将手放下,掩住眼底涟漪,唇碰了碰她头发,若无其事地低哄:“不用紧张,樱桃成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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