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贪图美色和喜欢(2 / 2)
【Darling:这就是喜欢???】
【健哥:我觉得好吃的、好玩的、有趣的都会想要和她分享,她也会和我分享。】
【Darling:我们俩从小到大不也是这样吗?】
笪梓健在宿舍被窝里笑到冒汗。
【健哥:姐!你是笨蛋还是感情迟钝,这是一回事吗!!!】
感情迟钝。
周悠儿还真这么形容过她。
高叁时,笪璐琳的前桌是个成绩很好的男生,言行举止有点娘娘腔,一和她说话就会抿嘴笑,每次小测他检查试卷时都会把卷子垂直地举起来,笪璐琳戴上眼镜后能把他卷子上的每一个标点符号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私下笑他是不是傻,周悠儿却眼明心亮般说人家是喜欢你。
笪璐琳不信,结果高中毕业后那男生在QQ上向她表白了。
她问:你在玩游戏?
他说:是。
再无下文。
青春时,喜欢一个人的结局大多数是无疾而终。
他的告白是想让她亲自为这场暗恋画上一个句号。
可惜笪璐琳太迟钝,始终认为他当时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或许,省略号是更好的结局。
笪璐琳又去咨询周悠儿,周悠儿还没睡,到了周末,大家都是夜猫子。
周悠儿说,这二者类似老生常谈的性和爱,一个如短暂炽热的烟花,一个如长久温润的涓流;一个属于生理范畴,一个属于心理范畴,往往相辅相成。
听起来挺复杂。
笪璐琳似懂非懂。
周悠儿说,谈场恋爱,自然会懂。
笪璐琳吃饱了,沿着沙发背躺下。
天花板上像圆盘一样的灯,亮得晃眼,她闭上眼,心中的郁结迟迟化解不开。
心血来潮,她给许凤娇发了消息。
【Darling:老妈,你是在哪个瞬间发现自己喜欢上老爸的?】
笪建霖和许凤娇是自由恋爱而结婚的,在他们那个年代算是罕见。在结婚前,许凤娇的身体就出现了不良状况,笪建霖不顾其他人的反对坚持要娶她,闹得几近众叛亲离。
翕忽光阴,二十余年,风风雨雨,携手至今。
意想不到,许凤娇也在熬夜。
【风之娇花:哈哈,怎么突然问这个?】
【Darling:在看剧,勾起我对父母爱情的八卦之魂哈哈哈】
【风之娇花:有点难说】
【风之娇花:不如我打个比方】
【风之娇花:春天一天天接近,每天的变化细微到难以察觉,渐渐地冰雪融化了,草变绿了,春天来了,若你问我春天到底是在哪一天到来,我不知道。】
【风之娇花;喜欢是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往往说不出是哪一个瞬间。】
很有道理。
【Darling:老妈,你不愧是诗人。】
这十年,许凤娇一直在创作现代诗歌,发表到网上,虽然读者不多,但她在诗歌里找到了莫大的快乐。
笪梓健又发来消息。
【健哥:姐,别纠结了,听从内心就好。】
【健哥:喜欢就上啊】
【健哥:西扬哥多受女孩子欢迎,你不抓紧,错过了肯定会后悔。】
笪璐琳猛地从沙发上蹦起来,一股脑往外冲,冲至对门前,深吸一大口气,举高手拍门。
大概过了叁十秒,鹿霖开门,眼神慑人,有一种强烈的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笪璐琳垂眸:“我……”
别怂啊!
笪璐琳抬眼直视他:“我……”
额。
我冲出来是要干嘛来着?
找他做什么?
“我脚很痛,你有没有药酒……”笪璐琳轻喘一口气。
鹿霖漠然:“等一会。”
他关上门。
笪璐琳就像个稻草人似的杵着。
过了一分钟,门又开了。
鹿霖递给她一袋东西,里面有形状不一的药物,盒装、罐装、片装、喷雾。
“怎么这么多?”笪璐琳抽出其中一部分查看,“这都怎么用啊?”
鹿霖说:“自己看说明书,对症下药,用最合适的,不要全部用。”
他说完就要关上门,笪璐琳下意识抬手抓住他的手臂,隔着棉质布料。
鹿霖皱起眉头。
理智上这时候应该松手了,但笪璐琳没松,反而施加了一点力气。
“我看不懂,你能不能教教我……”
他手臂上的肌肉还挺结实。
“你很喜欢动手动脚?”鹿霖的态度冷到了冰点。
“啊?”笪璐琳眨眨眼,“我没动脚呀。”
“……”
气氛不大对,笪璐琳还是松开了手,不知该说什么,她咬咬唇。
咬唇是她无意识的习惯性行为,尤其在紧张的时候,可是在他的眼里,她是故意的。
“不必在我面前装可怜,没有用。”鹿霖像拍灰尘一样拍了拍笪璐琳刚碰过的地方,“你的把戏还是留着在别人那上演吧。”
嗯?
他说什么屁话呢?
“谁装可怜?”
“你。”
笪璐琳瞪大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装可怜?”
“两只。”
“我怎么就装可怜了?”笪璐琳叉起腰,“不就找你借个药吗,不就让你教我使用方法吗,你不愿意就直说,何必阴阳怪气?”
“好,我不愿意教你。”
笪璐琳咬着牙,快要气成傍晚时分的烟囱。
这口气咽不下了,她把整袋药扔回给鹿霖:“老娘还不愿意用你的东西!”
她甩头就走,用尽全力关上门。
整栋楼因此而震荡。
临睡时,笪璐琳依旧如鲠在喉般难受。
她跟他就没有办法好好相处,真是白瞎那张脸和那副身材了。
她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误以为自己对他产生情愫。
喜欢他?
怎么可能?
下辈子都不可能!!!
“啪!”
有东西跳到了床上。
笪璐琳警惕地支起上半身,看到了两颗在黑暗中发光的琉璃珠。
小猫来了。
“小草莓?”笪璐琳摸摸小猫的头,“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你了,这次怎么叁更半夜过来?”
小猫在她腰侧躺下。
“你身上有没有跳蚤啊?”笪璐琳嗅了嗅小猫的身体,还挺香,应该不脏。
她没力气赶它了,由着它睡。
怒意仍大于困意,笪璐琳索性把小猫当成倾诉对象,痛斥鹿霖的恶行。
斥着斥着,她睡着了。
破晓时,笪璐琳惊醒,大汗淋漓。
梦,又延续了。
而这一次,她看到了男人的——
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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