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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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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钦在一边看篮球杂志,抬起头插嘴:“没白讲,班花还给了好多零食,特别上道。”

班花?

李绪撇了那女生的背影一眼,又往桌屉里扫了眼,几袋不明小食品出现在里面。

他皱眉:“拿走。”

“你吃吧,我不太饿。”窦遥很自然地问,“晚上在哪儿见。”

李绪靠向窗户:“不见。”

“八点我去找你,记得准时下楼。”

“……”

下午体育课窦遥没去。

从这学期开始之前的分班就打乱了,他被沈老师出于好心安排去练太极拳,结果那个教拳的老师比学生还能偷懒,两堂课教完了整学期的拳法,然后就让他们随感觉练,还美其名曰“修习在于将有形的招数化于无形”。

嗯,这道理他熟,张三丰教张无忌也是这么说的——忘记比记住更要紧。

刚好今天该他值日,擦完黑板扫完地他才下楼去找李绪。走到球场旁边,李绪正跟人打混双,对面是迟钦跟不认识的人。

至于李绪的搭档,是今天找他问数学题的女生。

初中体育课一般都穿校服,但她穿着时髦的运动服,动作充满青春活力。李绪的杀球也又快又狠,冬日的太阳下两人灵巧跑动着,窦遥感觉自己都听到他们俩默契的呼吸了。

中场休息时李绪原地坐下,袁予微找了张纸巾给他,他接了,马上袁予微就又给他递水。

这回李绪没接:“不渴。”

她抿抿唇:“下堂课还是咱俩搭档?我刚转学过来也不认识什么人。”

迟钦凑过来:“行啊!下次把窦遥也叫来吧,不能组队就让他在旁边当观众。”

“他的腿不是……”袁予微轻皱眉头回忆了一下,转头疑惑地看向李绪,“你们以前还会叫他?那怎么打呢,他根本就跑不了吧。”

“以前那都是李绪给他——”

“不用叫他。”李绪打断迟钦的解释,不咸不淡地把脸转开,“别叫了。”

自己一直给人喂球,还喂了整整一个学期。这话说出去,能听吗?

“行吧,那就不叫了。”迟钦耙了耙头发,“有他在确实……害,是我草率了。”

说完他扭头,疑似看到一个特别像窦遥的人,马上扯扯李绪:“我草那不会是——好他妈的,尴尬,他不会听见了吧。”

李绪慢慢蹙紧了眉。

什么意思,来了不说话。

而且看背影还明显带着火气,等我叫你呢?跟谁摆谱……

晚上打扫完卫生窦遥才走,外面天完全黑了。到半路也想过去趟棋院,但最终还是没去。

八点左右李绪绷着扑克脸下楼,站棋院门口等。

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他眉心轻拧,侧脸在路灯下变得有些锋利。

马上过年了,天气冷得冻鼻子,但校服外面只有一件单袄。他把两只手深深揣进袄兜里,瘦削身形远远看过去有种颓废的挺拔感。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窦遥还是没来。

几个小学生练完棋出来,七嘴八舌地问:“师哥你在等谁啊。”

他把目光移向一旁的地,貌似不经意地动了动胳膊,然后才慢慢站直。

“没等谁。”一种不耐烦的声线,透露着心情之差,“挨冻,我嫌太热。”

“……挨……冻?”

“不行?”

李绪抬起眼,对上他们探究的视线。

“师哥再见我们先走了!”

世界终于安静。

李绪低头骂了几句脏话,转身回棋院拿东西。

晚上回到家就开始连续打喷嚏,他没当回事也没吃药,第二天果然感冒了。一整天又是流鼻涕又是发烧,上课也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干脆就没去下棋。

傍晚回到家,吴作富不在,他妈带着两个妹妹去吃亲戚的酒席了。他扔开书包一头躺倒在床上,鼻塞得受不了只能用嘴呼吸。

操……

原来感冒这么难受。

以前怎么没发现,难道自己这一两年变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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