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2 / 2)
吃亏后,她便直接请了资产评估师和律师去谈,自己不再出面,商铺也另请了中介去看,她出价阔绰毫不含糊,中介也尽心尽力帮她找满意的房源。
《半蓝色》下了改版的决定后,谢子珣愈加忙碌,而顾着装修又顾着工作的沈沅,也不承让,两个人一个赛一个忙。
谢子珣还没过沈家那关,舒惜语担心小情侣干柴烈火的,保不准让她提前当了姥姥,来个先斩后奏,便勒令她日日按时回家,俩人也就只有双休日能黏糊两天,工作日谢子珣偶尔下了班会来陪她在楼下逛一会儿。
因着沈印慈每日短跑,半路上俩人约会被逮到过好些次,见面便聊上几句,时间长了,倒对谢子珣没那么排斥了。
七月盛夏的时候,沈沅的工作室终于竣工。
这家还是没谈拢,但房子装修近半,放弃不易,又敲定了两年的租期,最后只能折中,这家租期一到就搬到新的工作室。
开业那天,她邀请了几个朋友过来简单聚个餐庆祝。
这是座低矮院墙围住的两层小楼,墙边种满了绣球花,像个毛茸茸的绿毛球上黏着或粉或紫的一小团棉线球,正是盛开的时节,乖乖蹲在墙角的模样,煞是好看。
门是简单的欧式黑栅栏风,推门而入,是一道约十米的石头小径,尽头便是正门,庭院颇大,未来还可能会种些时令花种,为防蚊虫,沈沅在墙角门前移植了些樟树。
工作室正门左侧便是前台,另一侧则是简单的待客厅,一楼有两间较大的单独拍摄间,一间是储物室。
二楼是办公室茶水间和休息室。
纪寻桃是知道她准备开自己工作室的,但没想到沈沅一来就那么霸气,直接租了个两层复式带庭院的小别墅,看着还没开始招聘的沈沅,咋咋呼呼地开玩笑说要辞了编辑工作过来跟她混。
然而没等谢子珣一个眼神扫过来,瞬间又泄了气。
许苏木是人未到,礼早早便来了,一大早,便有花店工作人员拉着一车的落地花篮过来,从庭院一直摆到大门口,每个花篮都夹着贺卡,金黄的麦穗和各色的鲜花,排面给足了。
毕业时,她升本校研究生,学业任务繁重,又跟男友异国,沈沅远走独自旅行,两人境遇全然不同,联系渐疏,但彼此生日从未忘过,沈沅也常寄些自己旅行拍摄的照片给她,偶尔联系一次能说遍近半年来的新鲜事。
她如今已逐渐在a市站稳了脚跟,研究生毕业,在中医院任职。
聚餐结束,沈沅跟谢子珣又回了工作室整理,下午来的朋友无聊,还在院里玩起了象棋,还有她用来招待的咖啡和果汁饮料,一堆杯子和工具要洗。
花篮比较重,由谢子珣负责往院里搬,沈沅开始收拾些轻便的活,等全部忙完已近十点,俩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盘腿窝在待客厅的沙发上清点朋友送来的开业礼物。
因为只开了墙边一圈的小灯,这会儿屋里并不亮,只有微弱的浅黄色灯光,没了白日的热闹,一切显得静谧无声,沈沅忙碌了几个月,真的安静坐下来看着这间工作室,这才有了实感。
“怎么,不敢相信吗?”
她仿佛看顾珍宝一般的眼神落入谢子珣眼里,想到她这短时间的辛苦,他揉了揉沈沅的头,轻道了句:“辛苦了。”
沈沅一边拆礼物,一边狂点头,赞同他的话:“是很辛苦。”
但一瞬又想到什么,拆礼物的心情也不美了,猛地从他怀里坐起,“万一,我接不到单怎么办?这里的房租那么贵,半年还没回本就惨了。”
“你未免对自己的技术太没信心了。”
“什么嘛?明明是你自带滤镜。”
谢子珣被她这番略有些厚脸皮的话逗笑,反问道:“什么滤镜?”
沈沅想了想,把俗语改了下,慎重说了一个,“西施滤镜。”
他一把将人捞到怀里,鼻尖蹭了蹭她鼻子,温热的气息一时弄得沈沅有些痒,伸手想去挠,手刚挠了两下,谢子珣倾身吻了下来。
暧昧上头的时候,沈沅忽然觉得舒惜语的担心确实是有道理的。
保不准真的会毫无预兆当了姥姥。
气氛被一通电话打断,沈沅面色通红,呼吸急促,一时脑袋还是懵的,缓了两秒才按了接听,一贯的肆意妄为,是舒寄尘:“还不回来?”
“干嘛呢?”
她转头瞥了一眼这会儿淡定自若的谢子珣,有些心虚地跟舒寄尘解释:“刚收拾完,这不马上准备回去了。”
那端嗯了句,没再问什么,很快挂了电话。
谢子珣最近这几个月常跟舒寄尘接触,对他的性格多少也了解,当即便起身,“送你回去?估计这尊佛正在家等你。”
“不急,他最近来我家不是因为我。”
舒家二老那边不好过,正在走迂回路线,劝舒惜语接受他女朋友。
不过也快到回家的时间,沈沅看了眼桌上刚拆过半的礼物,点点头,回身拿包。
工作室到沈宅这条路,因着谢子珣常送她,沈沅坐副驾,久而久之,对路两旁的设施很是熟悉,行至半路,看到目标,便要停了去打篮球。
她觉得今个太兴奋,不容易睡着,需要运动下消耗精力。
大学误打误撞被系统分配到篮球课,便跟着老师学了一年,最后勉强及格过关,运球不太行,但她投篮还不错,当年考试十个球进了九个。
绿树掩映下的是一个公园篮球场,铁丝网围着,前后寥寥立着两盏路灯,大门敞开,左侧球场有两个大叔在练跳绳。
谢子珣抱着球去打了声招呼,咨询过可以玩才运球过来。
沈沅坐在一旁看他熟练运着球过来,动作流畅投进一个三分球后,在球落下后去捡球,退到一个自己觉得合适的距离,轻跳把球投了出去,结果,球擦球框而过,没进。
她不死心又试着投了十来次,除了误打误撞进了一球,剩下净捡球然后回忆自己大学时的投球姿势了,几趟下来,累得气喘吁吁。
球没进几个,斗志倒是激起了,抱着球大言不惭地挑衅谢子珣:“敢不敢比一场?赢了的人答应输的人一个愿望。”
谢子珣纳闷:“这顺序是不是反了?”
沈沅把球抛给他:“你想啊,输的人本来就够伤心了还要答应对手一个愿望,多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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