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白露为霜,楼榭入烟霄-014(2 / 2)
打定主意,殷露霜跟汪含慎告别,她请司机载她到恆隆广场散散心,打算下班前再搭计程车回去。汪含慎提醒过她,李烟霄的无边界星河控股公司的手机并没有跟公共设施连上线,除非她身上有人民币,否则进出地铁是无法用手机扣款的。
没有目的逛着,殷露霜只试着用微信扫码买了一杯果汁,等待期间有语言课程的业务人员在商场的摊位附近发着宣传单,殷露霜就当日行一善拿了一张。她逛到珠宝店,撇撇嘴,觉得没有上次李烟霄买给自己的的手錶和蝴蝶珠宝套组夺目,逛到精品服饰店,脸上也毫无喜悦,怎么看都不觉得有上次李烟霄买给自己的礼服精美。
一旦见过最美好的,怎么还会对平凡动心。
殷露霜像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担心自己也陷入古人提醒后人的「由奢入俭难」,她鸵鸟心态发作,习惯性地摇摇头,像是这样就可以驱散上面的想法。
殷露霜逛累了就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还利用时间给台湾的母亲打了电话聊了几句,家中一切平安,弟弟殷家豪则是参加了系上教授的计画,连暑期也忙得没空回老家。
走了三个多小时,殷露霜算着时间,要赶在上海的下班尖峰时间回去。拦了辆计程车就往别墅区奔去。
夏季傍晚的大雷雨,说来就来,万幸的是殷露霜已经坐进计程车里,就连司机大哥也说她运气真好,她笑着和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上海的天气。司机大哥发现她是外地来的,还介绍她一些上海知名的景点,殷露霜一边向对方道谢一边记在了手机里。
电台里传出了一首流行歌曲,歌词很应窗外的大雨的景,是一首描述校园青春恋情的种种,最后男孩反覆说着如果还有一次相遇,会紧紧抱着女孩。
殷露霜不是相信宿命论的人,她比较相信如果恋人分开了,应当是各自追求更好的生活了,再见面的必要性比海平面还低。
雨越下越大,路边甚至已经有淹水的现象,终于平安抵达别墅小区,小区管制森严,不是登记过的车牌号码不准进去。殷露霜无奈地下车,还好小区门口的警卫室已经准备了大伞,只是她要徒步走回去。
等进到别墅,殷露霜的下半身已经湿透。她摸黑上二楼房间内,手还没有摸到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她就被一股力量拉进房间内!
一隻大手扣住了她的咽喉,把她沿着墙壁提起!
殷露霜被吓得不清,脑中嗡嗡作响,要不是闻到那股熟悉的海盐香气古龙水,她以为在家遭遇歹徒了。
殷露霜仰起头,张着惊恐的双眼,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现下的她咽喉乾燥得紧,吞嚥困难:「你……做什么?」
「做什么?你应该问你自己!和汪含慎勾搭还不够,你借我的私人飞机想去哪里?会你的情人?」听得出来李烟霄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他也勉强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已经低到不能再低。
殷露霜双脚离地,已经湿了的裙子黏在双腿上,雨水往下滴在了银白色的地毯上。她这时才透过已经熟悉周遭黑暗的瞳孔,看见了李烟霄的表情。
不看还好,一对上那双宛如西北战狼紧盯猎物的眼神,殷露霜的恐惧油然而生。
她努力向对方解释:「你误……会……了。我……没有……情人。汪特……助教……我手……机。」一句简单的话她得费尽力气。
殷露霜的脸开始涨红,从黑暗里看不清,不过李烟霄似乎并不在乎。他加重了力道又把人往上提了提,现在两人可以平视对方,殷露霜只觉得血液直衝脑中,她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昏厥倒地。
高大的李烟霄把人从门边拖到了床边,手一甩,殷露霜被砸到了大床上,身体弹跳了一下,李烟霄像是捕抓到了猎物的狼飞快栖身上去,一隻手又扣住了她的咽喉,然后用脚撑开了殷露霜的下半身,嘴唇咬住了她的,另一隻手像探测猎物般在她的身上游移。
「呜……呜呜……」殷露霜发出声音抗议被咬破的嘴唇,疼痛和血腥味充满了她的感官,对身上的男人的恐惧更加放肆。
她逃无可逃,氧气怎么都吸不够。
李烟霄像是打定主要要羞辱身下人,动手一把扯下了她的内裤,手指和下身的某个部位不安份的搅动,殷露霜越挣扎身上的人却压得越紧,她的眼泪开始如同窗外的溃堤的天灾。
一阵狂风暴雨后,荒野上的狼退出了,躺在床上喘息着。殷露霜安静得像是离了水很久时间的鱼,却连张开口呼吸也难做到,她的脑放空着,拒绝思考刚才发生了什么。
男人不听解释,女人也倔强着紧闭双唇。
天空下了暴雨还不够,雷声轰轰大作。
李烟霄困难得起身,踏着艰难的步伐回到三楼,一进门就跌倒在地毯上,捲曲着身体浑身颤抖着。
他一遇到暴雨打雷的天气,身体就会像现在这样发作,他知道原因,却不肯治疗,像是自虐般的让病情按照坏天气反覆折磨自己。
汪含慎给殷露霜打了电话,想提醒她总裁的症状,但是已经迟了一步。
殷露霜对外在的事物一律置之不理,任由手机嗡嗡地在包里挣扎,她无声地下床,进浴室洗乾净了身体,才把自己锁进了另一间客房。
窗外的天气还在作着妖,房子本该是遮风避雨的所在,现在对殷露霜来说就是煎熬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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