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与妖(1 / 2)
木质的窗牖没有关严实,晚间的风虽已不再透骨,但一阵阵吹在裸露的皮肤上时,还是会激起一片冰冷颤栗。
李明淮有一些清醒,但更多的意识还是沉没在深浓的睡意里。
她瑟缩一下将肩头收进棉被,暖融的被窝很快驱走仅有的凉意。可少女还是觉着睡得不舒坦——那些长时间埋在拢着热气被子里的皮肤,燥热不知是从体内传至肤表,亦或是由外透渗进内,闷热难耐,燥得心慌。
少女踢蹬着腿,想寻块儿凉爽的地方,好好缓缓自己火烧样的脚心——她踢到个物什,就在她身旁不远处,硬邦邦,凉沁沁。
拖着满身热燥,李明淮在绒被下翻滚半圈,直将自己大半边身子都紧贴上去,覆在被子下的臂膀也虚虚搭在那物什上,感受着源源不断传过来的清凉抚平心头烦躁,忍不住惬意小小喟叹一声“哈……”
手下那物光滑如缎,她半压在上面时觉着它坚硬若铁壁,可用手掌轻抚微按时又觉着它触手有些微弹韧。
李明淮用头抵着它,扛着困意混混吞吞想了好久,才思索清楚——这是具胸膛,一具男人的精壮赤裸的胸膛。
面前的男人侧卧在她榻上,一边手肘斜撑起上半身躯,那随意搭在腕间的头低垂着,似在小憩浅寐。
再往下,却不是寻常人类那样从胯间分开出去的两条腿,而是……一整条粗壮圆硕的……尾巴!
李明淮拱在男人怀里,熏红烫热的脸庞蹭着他胸口肌肤,像是贴在块儿质地光滑细腻的玉石上。同时,她还要弓起条腿儿,用小腿去刮他长尾上细细密密的鳞片——逆着鳞片生长的方向略一磨蹭,带得细鳞掀起个小小口子,又快速躲开。但不肖一息的功夫,逃开的腿就会试探着再落下,再逃离,如此循环往复——像个贪玩的稚子,从鳞片划过皮肉的微微痒麻中,探索出新奇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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